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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替身

第201章替身

齐红袖中蛊毒,昏迷不醒。陈御医亲自禀明睿熙帝,睿熙帝命风州知府与大将军萧文杰速速回宫,会同陈御医一起诊齐红袖的毒症。齐红袖虽在昏迷中,则成为第二个飞上枝头的秀女。萧成熙在听闻她生病的第二日早朝后,亲自到储秀宫来看她。当即将齐红袖封为从六品红才人,立马将昏迷中的她抬入德妃的所在的偏殿红袖阁,且吩咐德妃照料。

谢晚晴则躲在窗后,由窗户缝隙里瞧他。起初只是瞧见他的侧影,在强烈的日光中,不甚分明。尔后,他在齐红袖的屋内呆了一阵,听得他吩咐回宫,谢晚晴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屏住呼吸,慢慢抬眼,她怕这黄袍加身的萧成熙那张脸已没有一丝丝石磊的影子。

他慢慢从对面房间走出来,因隔着几丛芭蕉,只能看到明黄的袍子闪动,谢晚晴觉得心都要跳出来,如何会这般?她不觉紧紧握拳。

萧成熙慢慢转过那几丛芭蕉,站在天井里打量周遭,抬看看看那花架藤蔓,看看那走廊发呆。此时的他,一袭的明黄龙袍,发冠精致,比以前更加英武威严,神情也越发沉静内敛,但眉宇间却郁结着淡淡的愁绪,倒是显得有些憔悴。

到底是感受到世间最孤寂的位置到底有多么寒了吧。谢晚晴唇边露出一抹笑,明明是想嘲讽他的,自己心里却是疼痛。

他忽然抬头,眸光如炬,朝她的房间扫来,虽隔着窗户,谢晚晴还是感到一颤。萧成熙的眼神像是要穿透这窗户。

他会不会走过来?如果走过来,自己又该怎么做?假使他还是以前那般肆无忌惮,轻易将她的谎话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又该说什么?

谢晚晴屏住呼吸,一时间,心里如黄叶坠地,一片纷乱。

好在萧成熙只是在那里站一会儿,便收回目光语速很慢地说:“这里环境清幽,就是潮一些,朕倒是忘了。”

“皇上,您忙于国事,这是小事而已,哪能自责呢。”陈总管头发全白了,在一旁安慰。

萧成熙轻轻一笑,没有说话,竟又将目光投射过来。

“皇上——”陈总管轻声提醒。

“那屋子尤其潮湿。可有住人?”他随口问,谢晚晴的心陡然提起来。难不成今日就要短兵相接?

“回禀皇上,那屋住着江都陈家大小姐陈月芙小主。”和掌宫在一旁禀报。

萧成熙“哦”一声,那和掌宫以为他要找陈月芙,连忙说:“皇上,月芙小主自从进宫,身子不适,一直在休养,这番定是在休息。”

谢晚晴眸光冰凉,和风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萧成熙:皇上,月芙小主在睡觉,您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她身子可好了?”萧成熙询问,随即又仔细看那几丛芭蕉。

“回禀皇上,今早德妃娘娘和太医亲自来看过,说经过半个多月的休息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能来夜宴么?”萧成熙又问,抬头看周遭的茂密的树。谢晚晴的心再度紧蹙,他该不会看到什么吧?如果此时打草惊蛇,那宸宫里的神秘人怕是无法轻易找出。

“回禀皇上,太医说无妨了。”和风很是兴奋。

“嗯。”萧成熙慢慢踱步往外走,尔后丢下一句:“德妃辛苦,陈总管等会儿负责赐宴吧。”

“是,皇上。”陈总管佝偻着身子跟着萧成熙离去。

看着那抹明黄消失在储秀宫,谢晚晴的一颗心才慢慢平复。躲在一角偷看皇上的秀女这下倒是三三两两,颇兴奋地谈论着萧成熙的容貌不凡,气质如何,一颗颗芳心倒是一时间全许出去了。

谢晚晴颓然坐到软榻上,眼前晃动的尽是他的脸,那种略带着凝重的神色。他再也不是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年,那种冰凉的神色,竟让她觉得他隔她那么远。

“这皇上刚才看那月芙的房间良久。难不成月芙那贱人也要得宠了么?”突然,这么句隐隐约约的话飘入耳际。

谢晚晴心里很不舒服,想到这些货色就是萧成熙的女人,顿时觉得像是吞了无数的苍蝇。

“你们倒还不知吧?那月芙跟仁孝皇后是表姐妹,那脸啊,真像仁孝皇后。”另一个人说,语气颇为不屑。

“你们懂什么。陈月芙住的那间屋子,据说是太子妃当年入宫时,住过的。皇上方才只不过是睹物思人。”羽青青说完还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咦?青青方才怎的不去见见皇上呢?倒是躲起来了。”一个秀女打趣道。

羽青青冷哼一声,说:“跟你们这些人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说了,我倒要养养,好参加后天的夜宴,也不知才华横溢的皇上会出什么题目呢。”最后一句话,尾音拖得很长,傲慢而无礼。

谢晚晴只是坐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在烦躁什么。倒是陈月秀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颇为兴奋地问:“姐姐,你原来是醒着的。方才可有看到皇上?”

谢晚晴摇摇头,陈月秀拖着她的胳膊说:“真是遗憾,你不知,皇上比传说中还好看呢。”

“你这丫头。看来是春心荡漾了。”谢晚晴打趣她。陈月秀趁势躺在她怀里撒娇,二人闹一阵。

陈月秀幽幽叹息道:“红袖姐姐这病倒是帮了她,她品级比黄玉梅还高呢。你说上次,陈掌宫怎么就不禀告皇上呢。要是禀告的话,姐姐的等级绝对比她们高多了。”

谢晚晴用力拍她背,脸一沉,道:“你这丫头,又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陈月秀调皮一笑,悄声说:“我听几个宫婢私下里说,这皇上对仁孝皇后用情颇深,一物一草都是怀念,而姐姐恰巧与这表妹有七八分相似呢。这可不是优势么?”

“做替身得宠?你觉得有意思吗?”谢晚晴挪一挪身子,将头发放下,心里很纷乱。这萧成熙到底是在做什么,这样大张旗鼓地表达对自己的怀念,扮深情到底为哪般?

他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不浪费多余的棋子。这故作深情也是某个棋局的一部分么?

“那总比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皇上的好。”陈月秀一翻身,在谢晚晴旁边躺下,媚眼如丝。

谢晚晴站起身,端过针线盒子,绣着夜宴上呈给帝王的秀女荷包。她虽算作聪颖,心灵手巧,但到底比不上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飞针走线也略显笨拙。

“姐姐的针法倒比以前退步了。记得三年前,我从宣城回来,初见姐姐,姐姐在槐树下绷着竹绷绣花鸟,那针法可是娴熟得很。”陈月秀闲话家常地说。

谢晚晴手上一滞,冷言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等事,你须要计较的话,也最好想清楚,整个陈家命运走向。”

陈月秀一脸无辜地看着谢晚晴,不明所以地说:“月秀说错什么了吗?”

谢晚晴不接话,第一次感觉这陈月秀不简单,也许先前的布局倒是自己多管闲事,多此一举了。

“姐姐,好姐姐。这后宫深渊,也只得你照拂我,替我想,你可别丢下我。”她可怜兮兮撒娇,谢晚晴轻叹一声,没说话,继续飞针走线。

“姐姐,你是在怪月秀在你生病期间没来看你吗?”陈月秀将她手中的线拉住,固执地问。

谢晚晴摇摇头,转个话题问:“昨日通知你去,说是偷盗的宫人逮住,让你认领你的香囊,可有你的?”

陈月秀脸一红,娇羞地说:“找到了,那香囊可是我娘留给我的。”

“可有什么事发生?”谢晚晴瞧瞧她。陈月秀将头埋得更低,手足无措地娇嗔:“哪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认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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