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珍惜父母的深情，不留遗憾(2)
第19章珍惜父母的深情，不留遗憾(2)
而今，我已经在美丽的象牙塔里待了两年，享受着曼妙的大学时光。因为离家远，为了节省开销，假期我从未回去过，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都是要生活费，其他的问候几乎没有。偶尔，父母打来电话，我也是敷衍了事，声称有事情在忙，匆匆就挂断了。至于他们的身体怎样、生活如何，我这个做儿子的，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不是生而如此，只是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结：我讨厌父亲。
我生在一个贫困的山村里，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有十几亩地。父母现在都已经年过半百，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家里兄弟三个，哥哥读完中学就外出打工了；弟弟天生残疾，一只眼睛看不见，现在县城读高中。一个贫困的家，三个儿子，注定不会太和谐。
父亲是家里的独生子，上有五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在重男轻女的思想束缚下，父亲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当成宝一样溺爱着，姑姑们都要让着他。虽为男儿，可父亲从小到大几乎没做过任何家务，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干农活的事更是由姑姑们代劳了。
然而，人始终是要长大，生活也始终要靠自己。姑姑们到了适婚的年纪，纷纷出嫁了。父亲结婚后不久，爷爷奶奶也与世长辞了。沉重的家庭重担理所应当地落在了父亲的肩上，可他根本不具备独立生活、养家糊口的能力，就连种地的事都要靠我的母亲。
母亲是个勤劳的农村妇女，省吃俭用，吃苦耐劳，跟父亲完全不一样。嫁给我父亲后，两个人的日子凑合还能过下去，可有了我们兄弟三人之后，家里的光景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虽有国家的救济和亲朋好友的接济，可救急救不了穷。兄弟三人，外加不会做家务和农活的父亲，可想而知，身单力薄的母亲要付出多少辛苦、忍受多少辛酸。
我以为，父亲会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会慢慢学着做家务、做农活、去外面打工谋生。可我错了！我们的父亲，成了一个好吃懒做、抽烟喝酒赌博、完全不管妻儿死活的人，一点儿男子汉的样儿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这样？为什么不能承担起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呢？周围的人都劝他出去打工，他只当听不见，说出去太累，赚不到什么钱。每每这时，母亲就会说：“多少也是个钱啊！总比在家里一分钱没有的强啊！”父亲不爱听，说母亲嫌他了，要把他赶出家门，喝了酒就对母亲拳脚相向。母亲只得在一旁落泪，感叹着我们兄弟三人命苦。
我恨父亲，这种情愫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我恨他好吃懒做，恨他不顾家，恨他打我母亲。当然，他也没少打我们兄弟三个，对我们的学习和生活向来不过问，而我们也基本上不怎么与父亲说话。这就是我为什么迫切地想离开家，不想再回来的原因。
清楚地记得，我读高三那年的元宵节，我和父亲动手了。
那天，村里家家都放着鞭炮，庆祝正月十五。母亲一早把饭做好，挨个喊我们吃饭。我们兄弟三人都起来了，父亲却还赖在床上，我们轮流去叫他，他却说自己生病了，不想吃。之后，就在床上哼哼着，表现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前一晚打了通宵的麻将才这样的，看他现在无病呻吟的模样，我心里很不舒服。
吃过饭后，我对父亲说：“难受的话，就去诊所看看吧！”没想到，他却冷冷地说：“你们娘儿四个是一家人，跟我没关系，我死了正好。”我知道，他又开始无理取闹了，也就没再言语。
到了十点多，他起床了，指使我母亲给他做饭，说他饿了。母亲很委屈，早上忙活了半天，做了一桌子菜，他不起来吃。现在，又让重新给他做，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母亲正在做元宵，根本没有空为他一个人做饭，况且早上的饭菜还有不少，热一下就行了，他就是不肯自己动手。为了避免争吵，母亲只好忍气吞声，停下手里的活给他做饭。吃过饭后，父亲将碗筷一推，又指使母亲去刷碗。
我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了，放下手里的活，冲着父亲喊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妈？没看见她在忙吗？你自己不会把碗刷了吗？”父亲见我急了，大声吼道：“你想干什么？翅膀硬了是不是？”
母亲见此情景，连忙过来把我拉开，又对父亲说好话：“他爹，你别生气，老二不懂事，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越有人劝架，父亲越是不依不饶，冲着我骂了几声。我本来就很生气，听他这样骂就更压不住火了，说：“你有什么本事？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你想把我妈累死吗？”父亲大吼：“滚！你们都想逼死我。”我已经快要发疯了，一气之下，我竟然挥起了拳头，朝着父亲的脸打去……
一拳打下去之后，我没有后悔，还对父亲破口大骂。家里的动静这么大，街坊四邻都赶了过来，名义上是劝架，实际上有不少人是在看笑话。
那天晚上，母亲对我说：“老二啊，你咋能打你爹呢？不管怎么着，他始终是你爹，你可不能做个不孝子啊！你爹从小娇生惯养，一时间改不过来，你得多体谅他。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为了咱这个家，他也吃了不少苦。听话，赶明儿给你爹道个歉。”
我还没来得及给爹道歉，他就去南方打工了。那一年，我也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家。
如今，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我几乎从未主动给父亲打过电话，每次要钱也只是开口跟母亲说。偶尔，父亲打电话给我，我跟他说不了两分钟就挂了，至于道歉的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我的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在家时的一些往事，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酸。
记得读高二那年，南方下了大雪。住校的我没有带棉袄，父亲冒着大雪，徒步一百多里路给我送棉袄；我没有生活费了，给家里打个电话，父亲不管在哪儿，都会第一时间把钱给我送来。虽然父亲以前没有去外面打过工，可他也在尝试着做点小买卖，卖冰棍儿、收棉花等。读大学之后，听母亲说起，父亲为了省钱，戒了烟和酒，还经常捡破烂儿。父亲在外面打工这两年，经常打电话回家，询问起我的情况，吃得好不好，钱够不够用……
再想起那天和父亲争吵的情景，心里的恨意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心酸。也许，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小，不懂事。纵然父亲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可我动手打了这个给予我生命的人，我终究还是错了。这些年来，他虽未曾说过关心我的话，可他也付出了许多。
我现在后悔了。以前是我不懂、不理解父亲，如果时光可以倒回那年的元宵节，我一定不会跟父亲争吵，更不会动手打他。或许，这件事是我二十年来犯下的最大的错。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反省，好好善待父母。
再过一个月，就是父亲节了。也许父亲并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个节日，可不管怎样，我已经决定，在那一天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爸，过去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筷子兄弟《爸爸》
谢谢你给了我最大的信任
17岁那年，我正读高二。期末考试之后，我满怀欣喜地回了家，想把自己进了年级前十名的喜讯告诉爸妈。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风平浪静的家，竟然在那一天崩裂了。我毫无思想准备，却必须要面对爸妈离婚的事实。
整整一个假期，我都没有出门，也没心思看书，终日泡在网上。也许是受伤的心太需要抚慰，我认识了25岁的武汉男孩周勇。他像导师一样，帮我梳理情绪；他像哥哥一样，关心着我的状况；他还像男朋友，偶尔与我逗趣。我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也把他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知道，我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网恋。
开学后，我无法每天挂在网上，只好用最老套的方式与周勇联络——写信。坦白说，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把所有的心情跃然纸上，投进信箱，然后开始了充满想象的等待。有段时间，学校里经常丢失信件，为了避免这样的意外发生，我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告诉了周勇。家里的信箱通常都是妈妈负责，可我非常相信妈妈，她不会私自拆看我的信件。
清明小长假，我骗妈妈说想跟同学一起出去散散心，其实我是悄悄去了武汉，和周勇见面。经过两天多的相处，我对周勇的感情更加不可控制，这直接影响到了我的学习成绩。对于我的这些变化，其实妈妈早就有所察觉，我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那段日子，我最好的朋友孙茜和班里某男生谈恋爱的事被父母发现了，他们对孙茜又打又骂，老师也在课堂上冷嘲热讽。自尊心严重受伤的孙茜，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觉得无颜继续留在学校，负气离家出走了。
据说，孙茜的秘密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父母偷看了某男生给她写的信。有了这样一个前车之鉴，我更是胆战心惊，每次从妈妈那里接过信的时候，我都吓得不行，生怕妈妈会质问我。可是，每次妈妈交给我的信都是完好无损的，而她也是一脸的平和。
我试探性地和妈妈聊起了早恋的话题，尤其是把孙茜的事说了出来，想看看妈妈的反应。妈妈听过后，反问我：“你觉得，她这么做对吗？”
我坦白地说：“她这么做，挺让父母着急的。不过，初恋的诱惑不易抵挡，就算彻底放下，也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父母的急躁武断和老师的不留情面，也让她挺难堪的。换成是我，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妈妈笑了，说道：“还是我女儿明事理。孙茜的父母有点冲动了，老师这么做也欠妥。不过，早恋这件事还是有很多副作用，否则家长和老师也不会那么着急了，你说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害怕妈妈把矛头指向我。不过，妈妈随后只给我分析了早恋的害处，还举了不少例子，让我看看这方面的书。
听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一种隐隐的负罪感。这几个月，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成绩上的退步，只是一时间舍不得放弃这份感情罢了。
之后的一天，爸爸突然打来电话，说了一会儿就和妈妈吵了起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学习退步的情况，隐约还听说了我早恋的事，就气冲冲地打电话指责妈妈，说她对我太纵容，缺乏管教。妈妈没有歇斯底里地嚷嚷，她只是说：“刘薇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信得过她。你是她爸爸，你也不要道听途说怀疑自己的女儿，别把她想得那么坏。”
妈妈的声音很低，可我还是什么都听到了。我心里一震，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妈妈：妈妈，您那么相信我，我却辜负了您！这都是我的错。也许，我真的有必要好好想想了。
后来，妈妈得了突发性的胰腺炎，被120拉到了医院。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只见瘦弱的妈妈躺在病床上，一脸的憔悴。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握着妈妈的手问：“妈，还难受吗？”妈妈摇摇头，挤出了一抹微笑，说：“没事儿了，放心吧！”沉默了片刻之后，妈妈突然间跟我谈起了我的早恋：“……妈妈也年轻过，明白你的感受，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因此过早地分散精力。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接触了更多的人，还会有更好的选择。当然，妈妈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份感情。”
一份温和、平静的母爱，包含着理解和信任，唤醒了我那一度沉迷的理智。我给周勇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述说了这一切，决定跟他分手。之后，我就注销了那个邮箱，还让妈妈把家里的电话号码换掉。
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我已经上高三了。因为父母的离异，外加那段网恋的影响，我身心俱疲，最后的高考我落榜了。我早已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我没有放弃，我选择了复读。第二年，我如愿地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还收到了一沓信，那是妈妈亲手交给我的，全是周勇寄来的。那些信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好，全都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妈妈笑着说：“刘薇，我相信你能很好地处理它们了。”
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全世界的母亲是多么得相像！她们的心始终一样，都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美国诗人惠特曼
摔碎的心，深沉的爱
高尔基说：“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它，你也就读懂了整个人生！”生命中，总会有一个人将我们支撑，总会有一种爱让我们心痛，这个人就是父亲，这种爱就是父爱。
从出生的那天起，他就注定会有别样的人生。
一张苍白的小脸上，长着淡蓝色的眉毛，这副模样着实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亲戚朋友劝父母把他送人，说不吉利，可父母却坚持不肯，认定这就是自己血浓于水的骨肉，发誓要用一辈子来疼爱他，照顾他。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父母从医生的口里得知了一个噩耗：他患有法乐氏四联症，即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这种病是目前世界上最复杂、危险程度最高、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和心跳的可怕病症。
从此，漫长的求医之路开始了。
父母带着鼻子上插着导管的他，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家里能够卖的东西全都卖了，只想盼来一个奇迹。年幼的他曾问母亲：“为什么我的鼻子里总要插着管子？”母亲摸了摸他的头，说：“你得了奇怪的感冒病，插着管子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