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的未来夫君,是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3) -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友明天要嫁人了 - 李海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章我的未来夫君,是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3)

第9章我的未来夫君,是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3)

她妈妈在电话那头惊诧地问道:“什么时候谈的?”凌一尧瞅我一眼,说:“大半年了。”

“什么?这么久都不告诉我的?”她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似乎恨不得立即从电话里冲出来拎耳朵敲脑壳,但她又缓和下来,问道,“他多大?哪里的?怎么认识的?”

“也是如皋的,以前高中时的同学。”

“噢,”她妈妈又问,“他也在读研究生吗?”

“不是,他大学毕业就工作了。”

我压低声音问道:“要我和她讲话么?”

凌一尧捂住手机,也小声说:“不用,你先做饭吧。”

她显然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背对着我,话筒的声音也变得模糊。我知趣地起身去做饭,依然竖起耳朵留意着,虽然不知道她母亲问了什么,却依稀听见凌一尧的只言片语:“他……在广告公司工作……刚升了部门经理……挺不错的,大概有八千……”

我心不在焉地打着蛋清,情绪非常低落。

晚餐时,我们默不作声地吃饭,气氛有些尴尬,连一声咳嗽都显得突兀。最终,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对你妈说谎?”

“她不许我大学毕业前谈恋爱,我要是说我们俩已经谈了六年,从高中就开始了,她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不是说这个。”我直接打断道。

她抬头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你说什么?”

“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月薪三千五,你为什么说我是什么部门经理,月薪八千?难道我现在的状况很丢人,让你觉得没有面子?”

她解释道:“现在先稳住我爸妈再说嘛,反正暂时又不见面,时间还多的是。说不定等到那一天,你已经达到这个水平了。”

“万一达不到呢?”

她想了想,说:“那我就说你突然被降职了……”

我憋了一晚上的坏情绪,一时半会儿无法消除,仍然带着一腔火药味地问:“部门经理,月薪八千,是你家择婿的最低标准么?你爸妈是不是很在乎这些?”

凌一尧也生气了,反唇相讥道:“在乎了又怎么样?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顿时有种尊严遭到践踏的屈辱感,认为她瞧不起我眼下的经济状况,于是甩下碗筷,自个儿生起闷气。凌一尧当时正在为课题和工作的事情发愁,承负着沉重的压力,她无法接受我主动发起的冷战,平生第一次与我吵开了,彼此说了很伤对方的话。

她说:“你要是有一点长进,我何必编那些瞎话?当初你说早点参加工作,去攒娶我的资本,可是你现在除了这一文不值的自尊,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我怎么就没长进了,我从毕业开始哪一天不在认真工作?我烟酒不沾,不赌不嫖,每一分钱工资都交给你了,还要怎么样?”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越说越气愤,“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没钱没出息,如果你嫌弃,现在还可以去找个小老板,不用跟着我受穷罪!”

话一出口,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

她气得躲在小阳台抹眼泪,而我独自呆在房间里,固执地认为自己才是委屈的。但再环顾一圈,看到她那只用了一年多的旧包,那个空空如也的梳妆台,还有那只我送给她的,使用两年依然洁净如新的手机,突然心酸得疼痛。

我走到阳台,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说:“对不起。”

她没有顺从,也没有抗拒,只是望着城市的一隅,目光里满是迷茫。我渐渐地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高中,也不是温饱与快乐即可安生的大学,我若化不开她对未来的忧虑,兴许会永远地失去她。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有人出卖青春,肉体与灵魂,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也有人勤奋隐忍,如履薄冰,却连小小的幸福都守护得举步维艰。

那年初夏,我再也无法在广告公司的小隔间里安坐,一有闲暇时间便登陆各大求职网站,希望能够寻觅到一个更好的工作。但我揣着理工科的文凭,却有心从事文科的工作,这样的矛盾让我到处碰壁,投出去的求职书大都如同石沉大海,只有一家制作网页游戏的公司给出剧情策划的职位。

月薪四千,交三险一金,又是文字工作,与我的期待颇为相符。

恰在此时,我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忽然找上门来。他叫老刘,比我大八岁,是我大学实习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很早便出来闯社会,如今自己拉起工程队单干。他说:“小吕,记得你以前在测量和预算方面比较在行,我在南通这边做围海工程,刚好缺这方面的技术员,你愿不愿意过来一起干?”

我说:“不好意思,哥哎,我在南京工作,不在南通。”

“那你认识这方面的人吗?帮忙介绍介绍。”

“我同学里倒是有的,我给你去找找,不过你那边具体是做什么工程,大概提供怎样的薪酬,别人问起来我也好有一个应答。”

“看具体能力,能力一般就四千,能力很强的可以开到八千。上次招了一个废柴,都从学校毕业三四年了,还是跟个孩子似扛不起担子,连图纸都看错,不到一个月就叫他卷铺盖滚蛋了。”

我敷衍着笑,又问:“那怎样算一般,怎样算能力强?”

他想了想,说:“这样讲吧,如果你自己来的话,我给你六千,你可以用这个标准去判断。”

一方面,我着手在电话簿,qq和校友录里帮他找人,另一方面,我又不是那么尽心尽力。因为,在物价尚未飞涨的当时,他所提的待遇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有没有找到人呢?”他几次催促。

“还没有,他们要么有项目,暂时走不开,或者嫌在海边干现场太苦,不愿意去。”

“嫌苦还干什么工程,挑肥拣瘦的,”他有些生气,随即又将话题一转,“你现在的工作又不对口,待遇又不咋地,不如跟我出来闯吧。”

“闯”,对于我那朝九晚五,一成不变的生活而言,这个字眼就像一枚石子投入宁静的湖面,发出悦耳的声响,也荡开一层又一层涟漪。

我有些心动,但还是踌躇不定。

“考虑一下,咱老爷们儿就该出来闯荡天下,多见见世面,不要窝在温室里过小日子。你到这边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这个项目相当不错,光是土方量就非常可观,而且这是市政工程,付款方式也挺靠谱。”

人逢山穷水尽,又遇柳暗花明,便会轻易皈依命运之说,而此时我尤为相信这是上天赐予的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

于是,我一口答应下来。

在监理公司的那一年,让我对工程方面的工作颇为厌倦,但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终究要闯出一片天地,要赚取足以让我安生立命的资本,向凌一尧证明我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窝囊废。

当我愉快地将这件事情告知凌一尧,她却非常生气,甩起枕头便砸了过来,责问道:“谁让你应下来的,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就算南京的大街上可以捡,我下手不快也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那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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