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阿卡姆骑士（71）
第71章阿卡姆骑士（71）
ace化工厂监控室内,看着面前之人面罩下那双掩饰不住焦急和担忧的蓝眸，尚未完全清醒的杰森用略带茫然的语气唤了一声：“布鲁斯？”
“是我。”男人再次回应了他。
记忆逐渐回笼，杰森回想起他刚刚是陷入进了新型恐惧毒气所产生的幻觉中,在幻觉中又经历了一次当初被小丑抓住时所发生的事情,然而和过去经历不同的是，这一次布鲁斯——
杰森当然一眼就能辨认出,此刻正向他伸出手的人是布鲁斯，只是布鲁斯，小丑人格想必已经被他关进了意识深处,他的计划成功了。
——真正的布鲁斯来救他了，将他从一直萦绕着他的噩梦中唤醒。
那一刻，小丑烙印在他身上的诅咒、那些让他绝望的记忆悉数被覆盖,源源不断的喜悦从内心涌现,让他犹如置身于云端,忍不住怀疑起这一切是否为现实？
亦或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臆梦？
杰森试探着抓住了布鲁斯向他伸出的手,布鲁斯稳稳的回握住了他,那份掌心的温度让他彻底安下心,放任自己沉浸在愈加强烈的喜悦中。
杰森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就好像回到了他第一次穿上罗宾制服的时候——
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那天。
“回去吧,杰森。”
布鲁斯借力拉着他从地上站起，用一副看似很自然的态度和他说着话，杰森却从他紧抿的唇上看出了他的紧张,差点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差一点——
也就是这时杰森才注意到,尽管布鲁斯在极力遮掩,但他略显不自然的站姿、乱了频率的呼吸、苍白的脸色等等，这些细节无一不在说明布鲁斯受伤的事实,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势，否则他不会让自己显露出分毫的不对。
杰森的计划需要的是布鲁斯的理智，是精神上的交锋，整个化工厂的布置里基本没有什么会让人肉/体受伤的因素，更别提是这么严重的伤势了。
所以果然是系统所制造出的意外？就像杰森这边原本不该出现的恐惧毒气，让概率小到几近于无的事件发生，以此将事物发展导向世界想要的方向。
布鲁斯是硬抗下了所有意外，跨越世界的阻拦才得以来到杰森身边。
在明白了这点后，杰森有一瞬间冲动的想要问出些什么，他想问布鲁斯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化工厂，为什么拖着重伤的身体还要来救他？
但话刚一出口他就收住了，这是个没有必要的问题，因为他是知道答案的。
但他果然还是好想听布鲁斯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但就像布鲁斯说不出口一样，杰森也同样问不出口——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说我想你亲口说出我对你有多重要，我想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这种话吧？
——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办得到！
杰森此刻被各种情绪冲击的十分混乱的脑中在不断冒出一些有的没的想法，是放在平时绝对会被他嗤之以鼻、坚决不会承认的念头。
但即使内心已经炸成了一片烟花，杰森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样子回道：“先出去再说。”
话落他一把将布鲁斯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向门外走去，嘴上还在解释着：
“毕竟你也救了我，看你一副快要站不稳的样子，我就勉强给你搭一把手，老头子。”
布鲁斯沉默着任意杰森带着他走出监控室，只是唇角上扬了几不可察的弧度，不过很快，他便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出声询问：
“恐惧毒气还在影响你吗？”
“我没事，这点毒气有了防备后是不会影响到我的。”杰森现在可是清醒的不得了。
布鲁斯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他用低沉带着些嘶哑的嗓音说：“杰森，你先离开化工厂。”
杰森猛然顿住了脚步，他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布鲁斯平静的直视着他：
“必须有一个人要去完成骑士陨落任务，否则系统会继续制造意外让我们谁都走不出这里。”
杰森微微瞪大双眼，惊讶于布鲁斯是怎么知道他也有系统任务的，明明系统是一周目的布鲁斯交给他的，现在的布鲁斯到底为什么……
电光火石间，杰森脑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等等……布鲁斯，你难道……”
布鲁斯肯定了他的猜测：“我已经得到了全部的记忆。”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杰森脸色一白，他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指尖，从嗓子眼里挤出干涩的询问：
“所以……你上一周目是不是也得到了之前的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布鲁斯上一周目就是在知道所有事实的基础上，依旧选择了和小丑融合，选择了兄弟眼。
“上一次我是在今晚过后才得到记忆的。”布鲁斯明白杰森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和……融合是一个意外，一个由兄弟眼造就的必然的意外，它通过大都会和亨利事件让我意识到我应该做出一些改变，因此在我得到了最开始第一周目的记忆后，在兄弟眼找上了我时，我才会选择和它一起探索正义领主的道路。”
明明杰森已经确认身边之人就是布鲁斯，但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布鲁斯此时还是和小丑人格融合更好。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继续告诉自己，是小丑血液感染了布鲁斯让他生病了——
而不是布鲁斯自己早已变了。
兄弟眼只是让布鲁斯意识到了自身的变化，在那之前，布鲁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从何时开始改变的？
杰森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始回忆以往忽视的一些细节，半晌，他用低低的声音问出：
“布鲁斯，我想知道在阿卡姆城中时，小丑到底是怎么死的？”
杰森是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那时小丑因为之前给自己注射了过量的泰坦毒液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病入膏肓的他给布鲁斯输了自己的血让布鲁斯染上了同样的毒素，以此来胁迫布鲁斯去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