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那我问你

木屋的壁炉噼啪作响，橙红的火光在申磬的侧脸跳动。他盯着茶杯里旋转的茶叶，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瑞索斯歪头，紫发垂落肩头，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所以，就因为一个绿色忍者，你就这么叛逃了生活这么久的忍者一方？"

茶杯被重重搁在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

"什么叫因为一个绿色忍者，"申磬猛地抬头瞪他，琥珀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一条细线，"那是劳埃德。"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两人同时噤声。直到确认只是夜风作祟，瑞索斯才轻笑出声："好好好，是那个让你连昔日同伴都敢拔刀相对的劳埃德。"

申磬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未愈的勒痕，那是麻绳留下的印记。

"他们用他威胁你。"瑞索斯突然收起玩笑的神色，茶勺在杯沿轻敲几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申磬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那里隐约可见忍者城的轮廓。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柴火声吞没："意味着我早该这么选。"

茶杯中的倒影晃了晃，映出一双决绝的眼睛。

瑞索斯看着申磬骤然紧绷的指节，茶勺在瓷杯边缘发出一声轻响。"你总是这样。"他垂眸搅动茶汤，紫发在炉火映照下泛着葡萄酒般的光泽，"明明比谁都清楚后果，却偏要往刀尖上撞。"

木柴在壁炉里爆开一串火星，申磬的影子在墙面上剧烈摇晃。他盯着自己手腕上未消的淤痕——那里还残留着麻绳粗糙的触感，就像派梭的蛇尾缠上劳埃德脖颈时的纹路。

"他当时在流血。"申磬突然说。茶水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倒映出他眼底跳动的火焰，"从嘴角，还有这里。"他的食指轻轻点在自己颈动脉的位置，指尖不自觉地发抖。

瑞索斯的茶勺停在半空。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衬得屋里寂静得可怕。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申磬突然笑起来，指腹摩挲着茶杯上的一道裂痕，"那家伙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我有没有受伤。"茶水表面浮着的茶叶慢慢沉底，像他骤然低下去的声音："明明被捆得最紧的人是他..."

炉火突然噼啪爆响，照亮申磬通红的耳尖。瑞索斯轻咳一声装作没看见，望着茶汤里自己扭曲的倒影，轻轻放下茶勺："所以你现在是来讨伤药的？"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申磬藏在袖口的血迹。

申磬的指节骤然收紧，茶杯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不，我是要在你这儿住几天。"

"哦。"

茶汤表面的雾气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瑞索斯慢条斯理地啜饮着茶水，粉瞳倒映着跳动的炉火。

申磬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你就这反应？"

“不然呢，你要我有什么反应?”瑞索斯放下茶杯，用毫无起伏的声调棒读："'什么？！堂堂申磬大人竟然要屈尊住在我这里吗？”

“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