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镜花水月4

第72章镜花水月4

小谢和周无常赶到的时候，就见他们素日里不苟言笑的柳副处笑得见牙不见眼。而柳副处跟前有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模样和身材都极好，就是面上表情淡淡的，不过也看得出正在生气。周无常倒吸了口气，“嚯，老大还有笑成这样的时候？”

“他什么时候性子恶劣到逗弄小孩子？”

槽点太多，小谢选择忽视，只是提醒对方。

“他叫林天，很厉害，算是副处的外聘助手，客气点。”

周无常颔首，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清情绪。

他们俩到了跟前后，柳拭非才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有发现吗？”

“没有。”

小谢将自己到现场勘验后的情况说明了下，又推了推接触眯眼看不出余光实则在大打量林天的周无常。

“赶紧的，别耽搁时间。”

周无常这才收回视线，眼皮耷拉着，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和我们这边差不多。”

“棘手啊，前边的几个案子灵气消散殆尽，后边的几个案子呢，下手的兵器实力不错，敛去了气息。”

柳拭非拧着眉头，“我们的招数无用，难道真要用普通刑侦手段？”

兵器化人形有血液，但千篇一律，没有独特的dna，无法表明身份，这让现代刑侦技术毫无用武之地。

小谢有些焦虑，大大的杏眸里充斥着不安。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完，无论团伙还是模仿作案，对方下手的频率持续到每日一个人，这太可怕了。我们总不至于等到有新案件发生再找证据吧？”

她去的命案现场之一发生的时间是昨天清晨，今日时间已过了半日，她难免躁动。

柳拭非捂住半边嘴，“你的想法倒和他一样。”

小谢微怔，看过去，发现柳拭非说的是林天，而此刻林天也半阖着眸，正看着周无常。

乍看周无常，一双眼睛都闭起来了。可和他长久相处的人知道，他还是留了一条缝，不太明显罢了。

“眼睛不好，”林天冷冷的开口，“我可以帮你。”

小谢再次微怔，向柳拭非求助。

“副处，他表达的是生气还是真心实意要帮忙？”

柳拭非似笑非笑，“看他那张脸，你觉得呢？”

小谢不觉得，“他的脸只会让我永远产生一种想法。”

冷淡，不高兴，嫌他们烦。

小谢是个颜控，可不希望帅哥嫌弃她。

周无常终于移开了目光，作为目光中心人物，他感受得最清楚，这位已经动了杀意。

“无常，”柳拭非唤了他一句，“睁开眼看看他。”

周无常不解其意。

“快点。”

周无常照做，他缓缓掀开眼皮，露出黑色深邃的瞳仁。几乎是瞬间，瞳仁由黑变成暗红色，眼神极深，让人想到了鲜血。

林天站在原地，有种自己被探照灯上下扫视了一遍，他意识到这就是周无常的能力。人类有奇能异士，不能传承不同招数。柳拭非比较传统，以符纸术法为主。小谢随身带着弓箭，也偏向传统，现在再看这位小眼睛青年，也许是瞳术。

他之前听过类似的介绍，瞳术几乎算得上是识别兵器真身最厉害的招数。兵器们到了这类人眼中，无处遁形。

周无常许是累了，眨巴着眼睛，又缓缓闭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老大，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他解释：“我的眼睛可辨别兵器甚至当做武器，不代表可以看人骨骼和x光线差不多。”

“是吗？”

柳拭非将空掉的瓶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以为可以了，你可以试着开发下。”

周无常：“.”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林天却明白，柳拭非是在试探对方能否辨别自己的真身。

答案是不能。

如果连瞳术都不能，他日后在调查处面前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只是有一点很疑惑，没有瞳术的柳拭非，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身份？

“有市地图吗？”

见几人似乎陷入瓶颈，林天抿唇，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小谢。”柳拭非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