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大善人的恶妻(八) - 金手指工作手记 - 穆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二十七章大善人的恶妻(八)

第一百二十七章大善人的恶妻(八)平阳县里的百姓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富家女被杖责”的热闹,许多人都把这些当成谈资,举人老爷别妻另娶的事情也让许多人嚼舌。这让张笙每次出去参加文会诗会总会收到调侃。

都是读书人,大家也不会如何的嘲讽,但张笙很清楚自己已经变成了笑话。这让张笙内心郁闷,但偏偏又没有法子。

然而或许是因为物极必反,城内的风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坊间开始流传叶娘子以前在村里对邻里村人有多刻薄,说叶娘子就是因为为富不仁,在镇上的铺子才开不下去,最后搬到县城来竟然还成为人人称道的老板娘。

还有人说,那李狗为何那样大胆敢直接翻叶娘子的墙?那是因为叶娘子自身就不检点,不然李狗知道自己是拿了钱要故意害人,为什么连点试探都没有就直接去了呢?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李狗觉得自己不会被拒绝?

结论就是叶娘子虽然这次是受害者,但她自己本身一定也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举人老爷要跟她和离呢?

还有人复述了当天张笙说的话出来,说张老爷之所以会做出那样惹人争议的事情(指中举就和离)就是因为叶娘子为人刻薄,吝惜银钱,担心叶娘子一旦身分高了就开始忘乎所以,要闯下大祸。

话说一个女人能闯下怎样的大祸?还不就是乱收银钱之类的事情吗?

总之张笙和离是痛定思痛,为了自己跟社稷负责,不然当初他的恩师叶夫子怎么没有找他算帐呢?

接着就有人说:“和离那次,其实叶娘子的亲大哥有来!还别说,叶家大哥可明理,虽然是自家小妹,但他也说她个性太强,男人受不住。”

“哎呀,这是娘家人都知道啊?可见这叶夫子教女儿也不怎么样。”

“听说那傅家娘子之前根本不晓得张老爷还有一个妻子,只知道他有孩子……你知道张倒老爷的儿子在哪里吗?他在淮山私塾!”

“那得多少钱啊!”

“连前头的儿子都能这样花钱,可见傅娘子是个厚到人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傅娘子跟叶娘子不一样,特别大方善心。这次的事儿啊,傅娘子可真是倒了霉了,人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哪里知道底下人要是阳奉阴违起来,可以做出多坏的事儿。”

“听说傅老爷还被罚了好大一笔钱啊!”

就这样,傅余容的名声莫名其妙的白了回来。叶川红每日面对那么多顾客,自然也是知道风向的,她直觉的认为这是傅余容的手笔。

好不容易傅余容的板子捱完了,她又在平阳县待了一段时间,养伤顺便刷名声。从救济乞儿,捐款给慈幼堂、医馆还有在路边设立免费的茶水摊她都高调出现。

务求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人知道她跟张笙一样热爱行善,并且她还发起一个募捐,走在街上随机的请人捐献,所得银钱会用在修缮慈幼堂与义庄。

并且这些修缮工程已经开始了,尚未到齐的款项由傅余容自己垫上。

光就包子铺这里,就愈过好多次募捐,一开始叶川红还会意思意思的给一些,到后来一天来上三五次,叶川红就会拒绝了。

然后就传出叶娘子连这点募捐的铜板都不愿意出。

“娘,他们这些人,怎么就这样碎嘴呢?”晚上叶小小有些恙怒的跟叶川红抱怨。

现在叶小小白天会去秀坊学刺绣,中午才回来,回来以后就会在二楼的花厅里就着采光练习,所以常常听见客人之间的议论。

“这是你傅姨丢了大脸,不甘心,所以要找场子呢。”叶川红笑笑。

眼睛很重要,所以叶川红从不准小小在太阳落山以后动针线,平日绣上半时辰也得歇歇眼,因此小小在家里的时间愈发的悠闲了。

毕竟学刺绣就不能把手弄粗,因此那些店里的粗活叶川红也不准女儿沾手。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搬家吗?”小小有些担心。

“不用,你傅姨眼睛只盯着我,却没想到其实他们已经得到最大的惩罚了。”叶川红笑笑。

对女子而言,嫁给张笙这种人本身就已经是命苦。对一个一心向上的男子来说,这辈子碌碌无为就是最大的惩罚。

也不知道为何,叶川红就是知道张笙错过这次科考,就等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以后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他可能会有的高度了。问就是直觉。反正张笙对她的危险性已经降到一个不需要去理会的程度。

而且那些流言能够发酵多长时间呢?傅余容还是太不明白平民百姓了。

像她这样从小富裕的姑娘或许会觉得这点名声损害可以让自己难过低落,但其实像她这样大手笔花钱,虽然会得到称赞,却不会得到认同。

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傅余容的举动让大家认为张笙所谓的“行善”平常都是这种规格──普通人家,谁经得起这样造?久了以后大家设身处地想一想,就会知道她叶川红到底难在哪里。

而且傅余容对银钱这般手松,那张辰去淮山私塾就读这件事情在别人眼中就不会是什么恩德:你平常没事都能把钱到处捐,那点学费你自然不看在眼里了!况且淮山私塾可是住校,离京城又远。一进门就忙不迭的把继子送走算是什么慈悲心肠?

叶川红直觉儿子去私塾这件事情跟傅余容无关,不过谁会管呢?谣言传到一个程度,根本连基本逻辑都不通顺。

果然,等张笙带着傅余容回到京城以后,平阳县里又开始出现“张举人跟傅娘子两人真的不把钱当钱花”这类的声音。

还有人说如果自家儿子儿媳是这样的,打也把他们腿给打折啰!

包子铺再度陷入平静,那些募捐结果如何也没人知道,想当然耳应该是没募到多少。不过傅余容不在乎这点花销,说要修缮的地方还在动工,据说钱早就结清了。

只是路边没有免费茶摊了。

那些人平常说说好话就是拿人手短,现在人都走了,那风向自然又开始反弹了。不过叶川红总觉得事情还没过去。

愈发不安的她去镖局聘了一个女镖师,负责接送女儿去绣坊,平常就在铺子里看场,晚上住在铺子的小隔间里头守夜。

那小隔间很小,一张床放进去后就只剩下走道,箱笼都得放在床上,而且平常还得帮忙一下生意,不过那女镖师也不嫌。叶川红包食宿还付了一年工资,已经算是挺大方的雇主。

对外叶川红就跟大家说那镖师是她表妹,来铺子帮忙一段时间。

镖师姓君,大家都叫她小君,也没有人发现君姑娘身负武艺,只当是铺子忙不过来,叶娘子找来的帮手。

就在小君到达以后没有多久的一下午,叶川红正打算关店,此时店里走进了两个男子,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叶川红跟小君,那神色像是在挑选什么物件似的。

叶川红被打量得不高兴,开口请他们出去,结果那个高个儿开口了。

“我说叶娘子,才搬到县里没多久就把老相好忘了?不合适吧?”高个儿一边说话,一边朝叶川红走了两步。

“你要是继续往前,我就大喊,差大哥到这里都不用一盏茶时间。”叶川红说。

“你以为县衙你家开的?”那高个儿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肚兜跟一个香囊:“看清楚这是什么,你要是不怕大家看看叶娘子的风情,那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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