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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地狱乐书·无心插柳柳树成排,有意布局局助彼升

第87章地狱乐书·无心插柳柳树成排,有意布局局助彼升第九十二章:地狱乐书·无心插柳柳树成排,有意布局局助彼升

突如其来提及惊鸿王妃,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整个齐陵国的都知道惊鸿王妃是害得前朝君主弃国而亡的罪魁祸首,如此一问,不觉间如临罪祸悬崖之边。东门初白虽有缓和之言,但看得出父皇似有不悦。

随着令下,秋央缓缓而行,随着东门初白、侍人及大殿门前等候的水中凤离开了大殿,正欲与东门初白解释一番,未及开口便得到声声安慰:“放心,有我在。你且先回殿歇息,我回去与父皇单独说上两句,解释一番。”

“嗯。”秋央只得点头,并嘱咐东门初白勿要出言莽撞,伤了皇帝的心。

东门一孤寝殿之上,除了老徐别无他人。见东门初白去而复返,东门一孤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柔声柔色,与秋央在时竟是两个面孔,道:“我的儿,你确定她不是曼珠沙华吗?竟能将【烊铜调】弹得如此出神入化!”

人前,东门初白一直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东门一孤自然要扮演成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严父面孔;而人后,东门初白早已是齐陵国的实际掌权者,他果断坚决,心如磐石,同时也是个孝顺的儿子,自然不似刚才在秋央面前,不顾体面与父亲争执的模样。

东门初白亦是坚定而缓声道:“父皇,孩儿确认她不是。她只是大圣门族长夏氏一家的后人,近些年都是夏家掌管着【烊铜调】的传承,她能精通此曲此谱并不意外。”

“儿啊,且不可被表象迷惑。谁人不知小圣门乃世代朝臣不可称王,而如今,我东门父子不也背道而驰了嘛。我见那女娃娃天生一副与【烊铜调】血脉相同的气性,一曲竟让我头手通透,说话也无阻碍了。所以,不得不防啊。”

东门初白一心认定曼珠沙华已死或不知所踪,只要找到天剑族传人,以天剑承影,佐替曼珠沙华之则,便可扶摇直上。而如今他还有【烊铜调】在手,即便寻不得冰玄琴,也算是有备无患,而一年后的昆仑之约,摩尼舍利自然而然会落在自己手中,继而摆脱这族中的诅咒。

大局已定,天助东门。

东门初白多年隐忍,坚定执行着寻找曼珠沙华并收为己用的计划,处处瓶颈处处突破,终于在昆仑之约在即前有了看得见的成果,又怎么能够不小心谨慎呢?!对与东门一孤的顾虑,他亦是思虑和论证过,但都推翻了,仍然坚信道:“父皇,据儿臣所知,曼珠沙华亲传身份有二法,其一是族首曼珠沙华纯血统的族内人承袭,其二是若要传外人则需以受十八族人朝拜而承袭。这夏秋央自非曼珠沙华族内人,又未曾有十八族的关系网,就算曼珠沙华真的是她,也成不了气候,又何况,她大圣门的身份已然尘埃落定。”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还需以寻天剑族为主任。只是在确认了天剑族承袭曼珠沙华之前,要看好这个女娃娃。若顺利承袭之后,也一定要永绝后患。”东门一孤坚定的眼神看着东门初白,叮嘱他不要儿女情长。

“是,儿臣定尊父皇教诲。目前,夏秋央的最大用途是替父皇疗伤,明日我会命她再来给父皇疗伤的。”东门初白道。

“殿下稍安勿躁。”老徐俯首低语缓缓道:“此曲此谱虽秒,且不可日日听弹。【烊铜调】原是曼珠沙华的制敌杀器,只这女娃娃没甚功力还发不出这曲子的杀伤力,只能有些调节活跃身体灵性的用途罢了,但听得久了,未免绵里藏刀有损身体康健。况且,这琴声迷心智,若无防备的静听很容易陷入幻境,这一点刚刚殿下应该能感觉到。”

东门初白点头,隐约想起刚刚好似梦境一般清晰而模糊的镜像,想必也是这琴声的作用。忽然间想起父皇提及的惊鸿王妃,便好奇问道:

“父皇,莫不是这个夏秋央与惊鸿王妃有何关联?你两次询问她。”

“只是觉得言语气质间,甚是相似,尤其是那抚琴的时候。”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东门一孤也觉得累了,便让东门初白退下了,同时嘱咐他查一查当年惊鸿王妃的下落。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他们父子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和可能性的人物。

活着,就得如履薄冰。

***

沉香阁。

这一夜,东门初白回来得很晚,秋央一人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秋央自东门一孤的寝殿回来之后,一直思虑万千。令她耿耿于怀的不单单是东门一孤对于“惊鸿王妃”的发问,虽然她惊恐的反应很短暂,表现出的虑色是想证明自己就是普通人,无须引得其他人关注,也免得让东门初白担心,竟不知东门初白对自己真真是情深,去而复返的向他父皇求情,希望东门一孤不要有太多的阻拦。

话又说回来,情爱之事,谁想拦也拦不住,只要东门初白不抛下自己,秋央死都不会放手。

这一点,毋庸置疑,亦不需花太久的时间周旋,而耗费了她一晚上脑力的事情是那琴修内经下的【烊铜调】。

小叔祖说过,我们的先人很智慧,将内功心法与琴谱相结合,两者分而柔杀,合而绝杀。世人只知道【烊铜调】是【地狱乐书】的精华版,却不知道【地狱乐书】实则分有两部分,一部分是这琴谱,叫做【烊铜调】,另一部分是这内功心法,叫做【琴修内经】,两者合在一起方可成为【地狱乐书】。

也就是说,今日在东门一孤面前弹奏【烊铜调】,是琴修内经内力之下所为,柔力弹奏而无杀念,故让听者产生了幻觉。恍惚间,秋央记得东门三人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是发自内心的遗憾、是发自内心的痛苦。

不错,当时东门初白痛苦的神情曾让她困惑而彷徨。

那么,换言之,强力弹奏而意念肆虐则如何呢?秋央迅速从床上跳起来,走到往日里她常常为古香弹奏的琴旁边,轻抚着沉思,原来如此:难怪东门古香越来越喜来自己这里玩耍,且次次都要听她抚琴赏玩,而每次她都能听得安然入眠。想必是对她毫无戒备心理,自然无内力相抵御,今日面见皇帝,些许紧张情绪另自己本能的运了内力而奏琴。

想到此处,神情一动,所有所为。

察言观色以施力,轻重缓急手指间。

秋央扶了扶手下的琴,对准了一个茶杯,拨弄了起来,缓缓汀流,右手拇指用力一拨,屏气凝神目光集聚那茶杯,只觉浑身力量团聚指尖,猛地一击而出,但听“叮当”一声脆响,茶杯落地而碎,好一个玲珑剔透的翡翠杯,被秋央一指琴声内力震得粉碎如珠,晶莹了一地。

两个侍女紧忙跑进来,听见极大的破碎声音略显得慌张起来,进来却见秋央淡然起身道:“无妨,只是不小心碰掉了一只翡翠杯。”侍女们见状便无甚疑心,把碎了一地的翡翠渣打扫干净。

打发走了侍人,秋央深叹一口气,好险,在东门一孤那里好险。

喘息之际,隐隐闻得侍人与东门初白问安的声音,秋央连忙跑回卧室,面朝内而躺下,微闭双眼,佯装早已睡下的样子。

东门初白则小心翼翼,脱掉了外袍,掀开一角被子,从身后环抱住秋央。

“你父皇他……”秋央微闭双眼,猛然低声问道。

“没事,有我在。”东门初白自然知道秋央根本没睡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只是这一夜接连听奏了好几方探子的消息,又与其对目前的局势进行探讨,决议是否影响正在进行的计划,索性都是些小波澜。又处理了些朝廷的奏折,回来已是疲乏不堪,不愿多言。

“可是……”秋央担心,欲多问些话,却听得耳侧东门初白劝阻道:“相信我。累了,早些睡吧。”

沉默不语之余,夜色的沉静已能听到身侧东门初白匀称的喘息,却已睡熟。只可惜,眼前的这份温暖好似好了些什么,又似多了些什么,谁又说得清楚。

这小半月来,秋央又去过一次皇帝的寝宫弹奏【烊铜调】,看得出东门一孤比秋央初见他时已经轻松了不少,但是也并没有更大的恢复进展,毕竟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僵硬多年了,一时还无法唤醒。许应配上老徐的补药调理,会好的快些吧。

再次的尝试让秋央确信,【烊铜调】配上琴修内经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第一次为皇帝奏琴,她从表情上能感觉到听者已入幻境,或沉醉,或煎熬,那种情绪上的传达是种心理意念上的控制;而这第二次的弹奏,秋央能够有意图的调节内力,根据东门一孤的神情变化适时的调整节奏和力度,既能使得曲子优美又能击透他的内心,看见他所在的环境。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意念植入,但足以让秋央感受到【烊铜调】与琴修内经组合之下的【地狱乐书】是何等威力,心中不禁暗喜,天无绝人之路,再遇险境,终究无可后怕了。

在东门一孤的意念幻境中,秋央看到了战场和厮杀,那也许就是当年他决议登基时候的场面吧。更多的理解和动容,让秋央看待东门一孤的目光多了些淡然。而东门一孤却未曾再提起过惊鸿王妃,原本想多打听些绯闻找找乐子的秋央,也失了门路,因为东门一孤再见到自己的时候竟是闭口无言,再不开口说一个字。

【画外音】

东门初白:如此,我便拥有了【烊铜调】

夏秋央:如此,我便拥有了【地狱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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