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洗脱嫌疑
皇上手一挥，制止二人继续吵，思索片刻，吩咐道：“将今日内庭太医院的、院首皆请过来；再传大理寺少卿，带个仵作过来；命人去搜查这个医女的住处。”
等待的空儿，皇上问道，“你说你没有动机，那“芳妃宫”又有何动机，难不成娘娘与你有仇？”
芳妃一旁接话道，“臣妾与这医女不过见过一面，哪里来的仇恨。”
此时的芳妃有些后悔，听了绣玉姑姑的话，本以为万无一失。
说她治死了人，忤逆了娘娘，受不住打死了，这在后宫当中不过是小事一桩。上个月共它宫里也死过人，“凤仪宫”里，还死了两个。
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来，真是悔不当初，都是福玲那丫头招来的祸事，下次就不能事事顺她的意。如今可如何是好，皇上定会恼了自己。
心若回答：“俾子与娘娘没有仇，但是与娘娘的妹妹，同为太医院医女的、杜福玲有过节，想来娘娘不会这么小气，只是为了给妹妹出气，就要俾子一条命。”
这个时候的芳妃、以然嘤嘤地哭了起来，是真的哭了。她不知如何自圆其说，才能让皇上打消疑心。
皇上向来不喜宫内争斗，若是知晓为了妹妹的一点小过结，就要人命，那她这个妃位在不在、就说不定了，只能咬牙说道：“皇上明鉴，妹妹从未对臣妾说起、她在太医院的事，臣妾又怎会为了姑娘间的小过节，而取一个人的性命？”
绣玉姑姑也弱弱地解释着：“皇上不要听信这医女的狡辩，娘娘的性子仁善，又胆小，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皇上高高扬起下巴，眯着眼扫视着下方的众人，在每个人的身上皆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分辨每个人的可信度。
派出去的人陆续地回来，黄院首，杜院首与大理寺少卿秦志、同时到达，身后带着手提工具箱的仵作。于公公引了几人同去检查，片刻后回了殿内。
于公公又悄悄地命人再加些冰块，殿内人多，皇上最近火气就大，风将军也不知做什么去了，也不来灭火，搞得他一天灰头土脸的。
今儿本是要偷闲一下，没想到碰上了这事儿，宫内再次出现毒，看来皇上定是要亲审，大理寺来人恐怕也挡不住皇上了。
片刻后，黄院首同秦大人，连那仵作折返了回来，皇上盯着秦大人，沉声问道：“如何？”
秦大人上前行礼，“回皇上的话，那宫女大约两个时辰之前，因为中毒而死，只是……”
皇上的眼睛却是看着心若，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那毒蹊跷得很，只在心脏周围有，其它地方却无。”
皇上见心若淡然平静，才转向了杜院首，“杜太医能否解释一下。”
方才杜院首为了避嫌，并没有去查难尸体，另一方面他也是没弄明白，这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敢多说。
“回皇上，说明那毒性足够强大，应是某种致心脏聚停地毒，立即毙命。”
芳妃明白，至此心若大部分的嫌疑、算是洗清了，她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这毒又是从何处来的。全推到绣玉姑姑身上，是不太好，不过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绣玉姑姑也有些颓废，她虽一心的算计，但是她也不明这毒是从何处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医女亲自下的，可她当时诊治之时，也有宫女在场，她是如何下得毒，是她吗？
心若到此时才明白、鬼面师傅的话是多么正确，“世间最厉害的不是制毒，而是如何藏毒于无影，下毒于无形，而她偏是这两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如何下毒，怕是连师傅也猜不到，她在背师傅的那本毒经时，曾经看到过一种毒，名曰“血饮”，见了血才是一毒，不见血不是毒。
是以她将这种毒、淬在了她的银针上，只有十六根，为避免出意外，方才施毒时，全部扎完。任大理寺断案方法无穷，也查不出她的毒。
至于她住的屋子里，她不仅了藏了毒，还不止一种，可是她相信除了她自己，谁也找不到。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是大理寺奉命去搜查心若住处的人，回来复命，秦志亲自去门外寻问。
秦志的表情己说明了结果，可皇上还是有欺许，“可有收获？”
秦志回复，“回皇上的话，没有任何可疑物什。”秦志的话皇上还是相信的，那确实说明这个医女那宫女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
“皇上，毒一定是常医士下的。”
绣玉姑姑此时己是、破釜沉舟，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不这样，最终倒霉的一定是她，芳妃定然也会她献出去。到时候，皇上泼天的怒意、一定悉数发泄在她身上。
反正结结局不会好，放手一搏，说不定还会有转机，能接近老宫女的，会下药的就她一个，不是她，还有谁。
芳妃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的绣玉姑姑，开口道：皇上明鉴，她是医士，虽擅长针灸，但总是通医理的，一定是她在施针时下的毒。
她猜得很对，心若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至少比芳妃聪明，芳妃的行事平素里、定是受她左右。
包括今日之事，定也少不了她的筹谋，只是与她并无仇怨，为何她要出此毒策。
即使她与杜福玲有过节，替妹妹出出气也就过去了。就如那天一般，将她晒在太阳下，再不济，打上几个巴掌，总不至于生出这样一个毒计。
这于刚晋了妃位的芳妃，完全没有好处。若说她不是故意的，看她聪明的样子，分明不是。这宫里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一想到这里，里衣又湿了几分。
心若不慌不忙的回道：“那请姑姑说说，两个时辰之前她己故去，在我进“芳菲宫”之后，而我却要给一个死人下毒，然后等着人捉我的错处。”
芳妃沉默，绣玉的嘴唇q动了几下，到底没说出些什么。
这着实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心若不打算放过她，咄咄逼人，继续追问：“不如我问问，绣玉姑姑为何、要将我至于死地吧？”
“她的针，杜院首，快验她的针。”绣玉姑姑沉默半晌，眼见皇上的脸愈发的沉，她也近乎疯狂，做最后一搏。挨了十板子，本己很虚弱，这一声，她使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