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剜心的痛
第203章剜心的痛
困虫立刻被赶跑,廉公公立刻弯腰道:“老奴遵命”。看着廉公公出去,西嫔忍不住调侃一番“本宫就说还是蕈妃您有能耐,屋里打得热火朝天,廉公公还能一门心思睡觉”。
林曦薇正在抱着老皇帝,抹了抹眼泪“皇后啊!你不来装装样子,是几个意思呀?让别人说你这个六宫之主的罪过吗?”。
“切~我还以为这样就完了,想必过不久我就能离开了吧,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西嫔心不甘情不愿忸忸怩怩的移步过去,蹲在老皇帝旁边,看着他那张脸,真的很想抽他几耳光。
宫里的最后一片树叶也凋零了,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下了好几夜的大雪,各宫的娘娘们都躲在屋子里装病的装病,那晚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把了脉,得出的答案几乎是一致的,即使不肯说,单凭那无奈的摇头和叹息,就已经知道皇帝不行了,还会有几人去巴结呢?可是皇帝死了,她们都的被活葬,这可如何是好?
一大清早,太和殿里挤满了人,夏侯羽也无法静下心来,夏侯骥是个废材倒是挺孝顺,一听到消息就立马进宫里来,看夏侯羽面无表情的,甚至没有一点儿的动作,就站在哪儿直挺挺的,夏侯骥看得心里直不耐,走过去喊:“五弟”。
夏侯羽依然站着,夏侯骥更是急躁起来“夏侯羽——”。
他淡淡的瞥一眼过去,又收回目光,动了动唇,还是不说一句话,夏侯骥近乎乞求:“太子——”他在大殿中走过来走过去“太子,五皇弟,这要如何是好?”。
“..”
“急昭——”远远的就听见廉公公的大喊声,声音越来越近,廉公公走上台去,拿出一道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身体欠安,令太子夏侯羽监国,众爱卿尽力辅佐,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大臣,面色凝重,纷纷跪地高声呼喊,已分不轻其中的感情是真是假。
唯独夏侯羽还站着,不管夏侯骥在旁边怎么提示,他还是没有动静儿,夏侯骥急得大喊:“五弟——”。他音刚落,就看见夏侯羽眼里深深的悲痛,不顾所有人异样惊怪的眼光,他一步步朝着殿外走去,越走越快,到后来直接是飞出了皇宫。
雪儿,希望不是你,希望不要让我,让我,让我不知道如何抉择。一路这么微弱的希望着,即使不见得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站在鬼府的门前,踌躇着不知道是要进还是不进。
早起之时,夏侯辰秦昭雪在饭堂内用早膳,看见一路漫步而来的夏侯羽,他面色很难看,作为朋友,秦昭雪关心的问一句:“羽?你来了?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羽的眼睛直盯着她担忧的脸,道:“雪儿,你说实话,是不是你?”。
他在逼问,秦昭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次问道:“什么是不是我?你到底怎么了?”。
“雪儿,我希望你说实话,不要骗我好吗?你说,我父皇一病不起是不是和你有关?”。他终于问出来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心中石头落下的感觉,反而更觉得无法呼吸,压得难受。
秦昭雪站起来,面对着他而立,听见老皇帝病重的消息,无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心里无疑是很高兴,很开心,那种无法抑制的激动,一瞬间就表现在脸上,在担忧的同时,还有极力隐藏的笑,这么刻意的隐藏,彻底打碎了夏侯羽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难以抑制的心痛,他终于陷入了两难抉择的地步,他用力困住她的肩膀,眼眶变红,盯着她的双眼,声音充满了失望,痛苦道:“真的——是你”。
“为什么?雪儿,我好痛”。
他越来越用力,激怒了夏侯辰,夏侯辰已经运起功力,冷声道:“放开雪儿”。
秦昭雪扬手阻止“夫君——”。夏侯辰看看她冷静的侧脸,犹豫几分放下手,双眸盯着夏侯羽;秦昭雪缓缓开口,面上已经没有了怜惜。
“是,是我,是我害的”。
像是受了刺激,夏侯羽猛地一缩手,逐步后退两步,不可置信望着她冷绝的面庞,她承认了,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为什么骗一骗他都不可以?只要她说不是她,他都能相信,他都可以欺骗自己。
她是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只有她自己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便形同陌路或者变成仇人,她握紧了拳头继续道:“夏侯羽,我不想骗你,这一切都是我的命令,并且,你父皇已经没救了,就算是神医,也乏天无术,你可以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我都能接受,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仇人”。
重音落在仇人俩字上,夏侯羽只感觉到自己心被撞击的疼痛,他不想反目成仇,也不想父皇不明不白的死归黄土。
“为什么?雪儿,你要我怎么选择,我快要疯了,这里——很痛”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大吼,似乎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痛楚。“那是我父皇”。
“为什么?呵哈哈哈~你还问我为什么?远嫁塞外的公主该是我姐吗?我爹娘真的通敌叛国了吗?你认为我不该杀你父皇,那我爹娘姐姐就该死吗?从我家破人亡的那天起,从我回皇城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这是上天注定的结果,你该想到我会复仇,你我既然无缘,谈何朋友?”。她厉声道,不带一丝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也就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吗?曾经的五皇兄,她沉浸在辰儿死亡的伤痛中无法自拔时,是他像个大哥哥一样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怎会想不到?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不敢想下去,你能知道我的感觉吗?你能明白每当我在梦里梦见你拿着剑指着我的时候那种伤痛吗?你刺穿了这里,这里住着你”他再次指着自己的心脏,哪里跳动得剧烈,比任何暴风雨都来得猛。“这里像被刀一点一点宛着一样,为什么杀父皇的会是你”。
“为什么我的仇人会是你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