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落定难道注定无法两全吗?……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01章落定难道注定无法两全吗?……

第101章落定难道注定无法两全吗?……

见噶尔臧平安归来,康熙与诸位蒙古大臣齐齐松了口气。

人没出事就好,外头天寒地冻,林间又多豺狼虎豹,真要是有点意外,免不了一场干戈——本来也只是向当朝皇帝表明态度,他们这些部族纵使零碎,也不是好欺负的,可能和平共处,谁又愿意打仗呢?

康熙本就厌烦同这些蠢人掰扯,正欲命他们各自散去,怎料魏珠上前悄悄说了几句,康熙眸子瞬间冷透,“噶尔臧,你留下。”

众大臣才放下的心顿时提起,难道皇帝还是要借故开刀?可看噶尔臧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也只能叮嘱他善自珍重,便识趣地清了场。

四下阒静,纱达利冷不防骂道:“哈宜瑚,你竟敢害我!”

又膝行上前,红着眼珠哀求,“皇阿玛,您要为儿臣做主呀!”

被路上冷风吹着,她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何以自己昨晚会忽然昏倒,定是那蹄子使的诡计!今早上被人撞破躺在一张床上,本该是哈宜瑚跟噶尔臧才对!

珊瑚并不意外她如此说话,疯狗急了还乱咬人呢,只后退一步,淡淡说道:“三姐慎言,你自己做出这等丑事来,怎的偏要往我身上扯?我还能押着噶尔臧去你房里不成?”

纱达利恶狠狠瞪着她,“谁知道你俩是否串通好的!”

她再糊涂,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承认自己先起了歹念,横竖她不愿嫁给噶尔臧,谁要跟这风流无赖过一辈子!

噶尔臧却是一副浑浑噩噩模样,像是宿醉未醒,又像是在思索哪种说辞对自己更有利。

纱达利眼泪万般汹涌,这辈子的演技都使出来了,哀哀痛哭,一副深受委屈恨不得去死的架势。

奈何凡事过犹不及,康熙反起了疑窦,略一思忖,便朝王氏道:“你知道什么?只管一五一十道来。”

王氏并无撒谎必要,更不必添油加醋,只将自己所见所闻平铺直叙,包括昨晚上三公主找四公主去侍疾,以及三公主与噶尔臧来往亲密等等,也都说了。

纱达利目瞪口呆,她知道王氏为人厚道,因此并未在对方身上花力气,可偏偏这位的供词最不利于己。

“好啊,原来王娘娘也被你收买了,哈宜瑚,你的本事可真大!”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胡搅蛮缠。

王氏涨红脸,“公主是在质疑臣妾偏私吗?臣妾可担不起这罪责。”

她家历代书香,祖父父亲从来教导她要立身端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三格格此言,简直将整个王家都骂进去了。

珊瑚则是镇定得可怕,“你又何必针对王娘娘,随便到外头抓个人看看,保不齐都见过你跟噶尔臧有说有笑,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如若清白,别人还能冤了你去?”

纱达利恨不得挠花她那张厚颜无耻的脸孔,可是不能,当着父皇面,她只能示弱——惟愿皇阿玛对她尚有一丝怜惜,别叫她往火坑里跳。

康熙见过的风浪数不胜数,心思缜密更胜旁人,仅从只言词组便已推测出大概,可若说破了,损伤的也是天家颜面。

他只能朝唯一的外人开刀,“噶尔臧,你作何解释?”

噶尔臧这会儿也有点怀疑是四公主设的圈套,可她一个年纪轻轻女孩子是如何办到的?匪夷所思。

但无论如何,睡了三公主还是四公主对他来说没太大分别,未免自己沦为牺牲,他只能牢牢绑定三公主这艘船。

当下默许了王贵人说法,并表示自己跟纱达利早就情投意合互定终身,本打算时机成熟便向皇帝挑明的,怎料昨夜月色正好,适逢纱达利邀他赏月,这才不知不觉就……实在都是少年心性。

他知道轻重,若承认三公主和自己密谋谗害四公主,怕是死罪一条。

纱达利几乎晕倒,这厮竟然……噶尔臧及时搀扶住她,温柔款段道:“公主何必羞怯,那会子是我孟浪,可您也是默许了的。”

真闹开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可他这话等于将两人的关系砸实了,纱达利又气又恨,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王贵人瞧在眼里,就觉得这对奸夫淫/妇惯会惺惺作态,书都读进狗肚子去了。

康熙微微垂目,“纱达利,你是要在宫中落发,还是与噶尔臧成亲?”

按儒家标准,出了这种事最好是以死明志,康熙当然舍不得让纱达利去死,然则丑事已经传开,让她嫁给其他王公贵族,损伤的也是皇家颜面。

纱达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皇阿玛居然这样轻易放弃她?

噶尔臧倒是欣喜若狂,两相权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成功抱得美人归,娶的还是一位真公主,哪怕是最次的那个,这买卖也稳赚不亏。

纱达利肩膀颤抖,“皇阿玛,您当真要弃绝儿臣?”

康熙当然不会做得太绝,“纱达利,你若不愿去五台山,朕会命人在宫中修一处庵堂,让你静心礼佛,份例仍由内务府供应,衣食无缺。”

说得好听,她大好的年华,凭什么葬送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佛经上?纱达利只觉心灰意冷,俯身再拜,“儿臣愿意和亲,谢父皇隆恩。”

珊瑚表示理解,要她天天吃素自己也是过不惯的,无肉不欢么。

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好议了,君无戏言,等回宫着礼部筹备便是。

纱达利默不作声离开,噶尔臧想了想,又悄悄跟上,怕她自寻短见,嫁妆还没得手,这时候新娘子死了多不划算!

王贵人则秉承皇帝旨意,要将此话晓谕六宫,说不得又是一番恭贺问候,兆贵人无缘秋狝,应酬还得她来。当然她也不会占那对母女便宜,收下的礼物都给纱达利充作嫁妆便是——阿弥陀佛,惟愿这事儿快些结束,好少些风言风语。

珊瑚也要跟着退场,康熙却将她叫住,“哈宜瑚。”

他没有说话,可眼中的疑问是明明白白的:就算纱达利起了歹念在先,可哈宜瑚是否充当了推手的角色。

身为慈父,他自然不愿看见儿女们自相残杀。

珊瑚笑了笑,“皇阿玛既然已有定论,还问我做什么。”

像是承认,又像是被冤枉后的自暴自弃。康熙理所当然认为是后者,“朕不是那个意思。”

木已成舟,迁怒与苛责又有何益?何况,反击不过是自卫的一种手段。

他还没糊涂到要求哈宜瑚不计前嫌——六岁那年落水的事,纱达利是否故意都还说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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