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奇人五弟妹这性子倒是她从前最向往的……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11章奇人五弟妹这性子倒是她从前最向往的……

第111章奇人五弟妹这性子倒是她从前最向往的……

准噶尔毕竟底蕴深厚,噶尔丹更是狡兔三窟,纵使有蒙古各部支援,这也注定是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何况,蒙古与大清向来关系微妙,纵使康熙亲往说和,言辞恳切,到关键时刻肯出兵的依旧不多,大部分呈观望之势。

对这等骑墙派,康熙亦无可奈何,只能留待秋后算账。万幸他的女婿们都很中用,其中尤以敦多布多尔济最为诚挚,看他浴血奋战的模样,几乎连生死都置之度外。

纵使为邀功,这份态度也足以令康熙动容了。

也亏得此次出征布置周详,噶尔丹探不清虚实,甫一听闻皇帝亲率大军将至,便吓得望风而逃,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乘胜追击,大败敌营,斩首三千,只噶尔丹仓皇遁走,不知所踪。

康熙没耐心与他久耗,朝政大事急需料理,遂先行班师。

胤祺去时心怀惴惴,回来时却跟只得胜的公鸡一般趾高气扬,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宜妃只关心儿子有无负伤,要当众脱了衣裳仔细检查,唬得胤祺一把护住裤/裆,“额娘,我是大人了,您不能这样!”

好歹给他留点薄面,大伙儿都看着呢。

宜妃哼声,“你便长到七老八十,也还是本宫孩儿。”

体谅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到底没再继续,只叫人吩咐刘佳氏晚上代劳——她素来不喜那小蹄子,也不知会否背地里捣鬼,帮老五欺瞒。

还是早点娶福晋更好。

胤祺寒暄完,又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锦匣,里头都是斩下来的尾指,齐刷刷连根断,据说将士们都是根据这个来论功行赏的。

宜妃粗略数了数,约有六七之数,很怀疑儿子是否有如此本领。

胤祺信誓旦旦,“额娘您别瞧不起人,我的武功也是很高的,绝非纸上谈兵。”

话音方落,就见珊瑚拾起一截断指,面不改色往嘴里放去,咀嚼起来。

胤祺大惊失色,夭寿啦,四姐姐竟然是吃人的妖怪!

却并没听到想象中嘎嘣脆的声响,难道死人骨头都软化了?思绪方过,就见珊瑚取出已经变得软趴趴的面疙瘩,哂道:“傻瓜,这是面糊捏的,你被人骗了。”

胤祺痛心疾首,就说那些人为何如此好心,愿意将功劳分给他,三哥四哥一路上看他都跟看白痴似的。

他只能坦白从宽,自己根本没来得及领略战场上的硝烟,皇阿玛甚至连面都没怎么叫他露,只让窝在战车里,周遭都是盾牌立起来的铜墙铁壁——他那些慷慨激昂的战斗故事都是编出来的。

宜妃感叹万岁爷苦心,“你皇阿玛是心疼你,不忍见你们受伤。”

然而胤祺相当不忿,这样子跟隔靴搔痒没区别嘛。

宜妃恨不得一巴掌扇醒蠢儿子,白捡的军功都不要,就那么想马革裹尸吗?

好在胤祺到周围转了一遭,见兄弟们编的瞎话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方才平衡。尤其是七阿哥,一个瘸子被说成战神下凡,你听听这像话吗?

扁鹊再世也不带这么胡编乱造的。

赶着颁金节前夕,大将军费扬古风尘仆仆带上战俘们回京,此后不久,噶尔丹才灰溜溜露面,却先派使者来投降,实则伺机探查皇帝旨意。

这点伎俩哪里瞒得过康熙,直截了当命使节传话,“俟尔七十日,过此即进兵。”

这便是最后通牒了,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滚到朕跟前认罪。

噶尔丹当然没那个胆子,皇帝肯善待战俘,却未必会善待他,他这一去等于自投罗网,焉能留得性命?

康熙亦知如此,他老人家却是一言九鼎,次年二月,再次率兵亲征噶尔丹,整整七十日满,分毫不差。

皇太子如去年一般留守京师。但此番只是扫尾工作,诸位阿哥就不必跟着去了。

东宫那边想必也能松口气。

只宜妃颇觉遗憾,她还盼着万岁爷能帮小五主持大婚呢,可看这么个架势,注定要错过了。

胤祺的婚期定在三月十五,嫡福晋他塔喇氏,员外郎张保柱之女,官职虽不算很高,好歹出身上三旗。福晋亦生得容貌秀雅,有乃祖之风——她爷爷可是被万岁爷亲口夸赞过“俊雅显达”的。

想也知道宜妃对这桩婚事并无不足之处,而她之所以赶着成婚,则是照顾外甥女——通常儿女们的亲事得按照序齿来,长者先幼者后,但珊瑚可是要嫁去蒙古的,难道着急忙慌赶回来看亲弟弟成婚?稍稍变通一下未尝不可。

自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珊瑚背地里对额娘吐槽,“姨母好谋算,拿我当挡箭牌呢。”

谁不知道胤祺那个侧福晋怀孩子了——没错,从去年爆出身孕后,胤祺便越过宜妃,直接请旨要把刘佳氏位份擡上去,宜妃一面欣慰儿子终于有了男子气概,一面却也有些惊怒,这样的事居然不跟她商量!

若让张保柱那头听见风声可怎么好,何况,刘佳氏下月就要临盆了。如若生出个庶长子,那头怕是要打退堂鼓,谁愿意眼睁睁往火坑里跳。

至少现在还是未知之数,快刀斩乱麻还来得及,宜妃遂决定仓促成婚。

胤祺不太高兴,他本来想多陪陪爱妾,刘佳氏孕中多思,总是梦魇不宁,离了他就睡不好觉,可他圆房那天总不能待刘佳氏房里吧!

宜妃痛恨儿子这耳根子软的毛病,更恨刘佳氏狐媚,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少耍手段,正因如此才愈发看不惯,刘佳氏那套她门儿清,只好哄哄自家傻儿子罢了。

若非怕损伤阴骘,她早一贴落胎药端去了。

好在胤祺新娶的媳妇十分贤惠,叫宜妃熨帖许多,当然偶尔也免不了嘀咕,这位的性子似乎过分平静了些,也不跟刘佳氏争风吃醋,也不去学着讨好胤祺,当然,对自己这位婆婆亦是不冷不热的。

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影响不到她,即便刘佳氏生了个庶长子,她也只是命将孩子抱来瞧两眼,给了点见面礼,之后仍旧给刘佳氏送回去了。

刘佳氏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位竟不跟自己抢儿子?她准备的许多说辞都被迫咽回肚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内宅安稳,宜妃固然松口气,可也不免对姐姐苦笑,“咱家这是娶了个姑子进门。”

循嫔觉着妹妹也太难伺候了,人家老实本分你还嫌不好?

珊瑚深以为然,五弟妹这性子倒是她从前最向往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反正她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人家总不能废了她,清静自在的多好!

至于子嗣,她估摸着五福晋本人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历史上这位就没生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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