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反击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9章反击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第99章反击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王贵人是个忠厚的,皇帝让她教养公主,她就得负起责任来,闻听此言,立即要去提醒三格格。

珊瑚连忙拦住,“三姐姐久居深宫,好容易能到外头散淡散淡,一时疏忽也是有的,您这样贸贸然前去,恐怕三姐姐不大高兴。”

王贵人听着有理,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正在心高气傲之时,若被人伤了自尊,指不定得做出什么事来。再者投鼠忌器,她总得顾虑曹李两家——曹寅前年刚出任苏州织造,今年又调任江宁织造,正在春风得意之际,她可不能扯他的后腿,让人逮着机会参他一本。

两人年纪相若,说不得王氏对这位自幼相识、丰神俊朗的曹大人亦有些异样情愫。

听了珊瑚忠告,王贵人姑且按捺下来,只从此留了个心眼,分外注意纱达利一举一动,以免她做出不才之事——阿弥陀佛,惟愿这些女孩子都消停些,挨到回宫她的担子就卸下了。

珊瑚当然不想打草惊蛇,但更不想有人借机把脏水泼自己头上,有王氏这个人证,日后对质起来更便利些。

莫怪她小人之心,实在纱达利的举动太诡异,珊瑚本想让系统帮忙打听,但这玩意吧,数据库里只能检索已经发生的历史,不能探测未知,珊瑚也只能盲人摸象。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防着三格格准没错。

摸着良心,噶尔臧也须承认纱达利是个极具魅力的姑娘,纵使脾气骄纵些,也无损她的美貌,反倒平添动人之处。反观四公主,简直像块冷冰冰的顽石,炽热的岩浆碰上她也得凝结成霜。

噶尔臧起初以为纱达利对自己投怀送抱,态度十分高兴,及至听闻是要撮合自己跟四公主,热情便稍稍冷却了些。

他再糊涂,也知道四公主不是那么好到手的。

纱达利费了老大的劲才说服这块榆木疙瘩,见他目露退缩,分外来气,干脆激他一激,“怎么,你怕了?”

噶尔臧纵横草原多年,从来无往而不利,遑论女色上吃亏,闻听此言,当即大大地冷哼一声,“公主也太小瞧人了。”

他只觉得四格格不值得费那些心思,和他见识过的诸多闺秀比起来,实在太青涩了些,但考虑到再过几年便会长开,未必不可一试。何况还有个得宠的姨母,想也知道陪嫁该多么丰厚。

精神立刻抖擞不少,可看纱达利这么卖力撮合他跟四公主,难免心生狐疑,“格格为何要帮在下?”

还不是看你蠢,放别人能干这掉脑袋的事吗?纱达利莞尔,“我四妹秉性孤傲,目无下尘,常说愿同青灯古佛作伴,我们这种人家,难道还能由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若有人哄她开怀,供她解颐,让她体会些人世间的至乐,可不比槁木死灰强多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叫人去引诱她?噶尔臧跟纱达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他早听说京城一些大家族内斗不休,跟草原上看不顺眼舞刀弄剑不同,人家玩的是心机,可是堂堂公主也会姊妹阋墙,属实令他大开眼界。

横竖于他有利,何乐而不为?

噶尔臧从纱达利那里了解四格格种种偏好习惯,自此百般讨好,他不怕花钱,虽然私蓄无多,可眼前的投资能迎来日后丰厚的回报,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何况四格格并非婪取无度之人,她喜爱的都是些寻常之物,譬如草丛里的流萤,池塘里的青鱼,甚或一捧鸟窠——左不过敦多布多尔济从前讨她欢心那些套路。

可是同样的事由不同的人做出来,效果往往南辕北辙,任凭噶尔臧如何奉承,珊瑚愣是不为所动,要追人也不寻点新鲜,照猫画虎以为哄傻子呢。

噶尔臧也不敢做得太过,怕引起康熙反感,他对这威严的老丈人还是有几分畏惧的。若只是寻常追求当然不失风雅,死缠烂打就有些讨嫌了。

纱达利却等不及,她必须尽快将这件事处理掉,否则开年定下亲事,再想转圜便有心无力了。

于是她冥思苦想,终于制定一个计划。

噶尔臧听后大骇,去年只是睡了个宫女,便弄得惊涛骇浪,这要是皇帝的女儿还得了。况且,四格格决计不会同意。

纱达利哂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只要这事过了明路,她不肯也得肯。皇阿玛最是要脸的人,千真万确无可抵赖,必得捏着鼻子将四妹许配给你,你还怕讨不着好?”

噶尔臧到底心动了,况且照纱达利的说法,他用不着多做什么,两人搂抱着躺上一晚,在外人眼里便等同于失贞——所以说,京城这些伪君子真个古板!

二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布置下去。

珊瑚借由系统这个耳报神,分毫不差收到消息,她本可以提前捅到康熙那儿去,让纱达利计划流产。

但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之前她出于怜悯,还想着要不要帮纱达利避开亲事,现在看来,他俩还是凑做一对的好。

她决定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日王贵人被叫去侍寝,纱达利借口身子不爽快,便邀请珊瑚同住,姊妹俩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病也好得快些。

珊瑚笑道:“我可不敢,万一过了病气到我身上,帐篷里不就多出两个病人了!”

死丫头竟不按她划出的道走!纱达利轻咳了咳,“其实不要紧,只些微风寒,吃两贴药发散发散就没事了。”

努力做出可怜巴巴模样,“莫非四妹怕劳神费力,这点小小心愿都不肯满足?”

珊瑚当然不能由她败坏自己名声,“怎会,只要姐姐不嫌我聒噪就好。”

纱达利方才满意,高高兴兴让人铺好床铺。

蹙眉喝了碗乌沉沉的苦药,她又变戏法似的从箱子里掏出一碟蜜饯来,紫红饱满的果子,看起来分外可口。

“妹妹可要尝尝?”怕对面起疑,她自己也撚了两枚放入口中。

珊瑚当然却之不恭,早注意到纱达利将果子藏在舌苔底下,并无吞咽。

她亦有样学样,借口口渴,让三姐帮自己倒杯水来,珊瑚惬意地抿唇,“咸酸甘甜,果然不错。”

纱达利不疑有他。

没多会儿,珊瑚便做出困倦模样,上下眼皮直打架,纱达利体贴道:“妹妹可是累了?早些安睡罢。”

说完还亲自帮她盖被。

约摸一盏茶工夫,纱达利估摸着药力差不多了,上去晃她肩膀,“四妹,醒醒。”

珊瑚唔了声,仍旧懒蛇般趴在枕上。

纱达利愈发心安,借口如厕,让侍女帮自己找两盏灯笼,再顺便将人支走,等会儿噶尔臧乔装打扮而来,也不会惹人怀疑,就当是替的她。

本想见面后交代几句,架不住那碗药汁发挥作用,便意汹汹而来。寒风一吹,愈发难耐。

纱达利忍着羞赧踅摸到账篷背后,找了个背光所在,才淅淅沥沥纾解完,正欲起身,忽感觉颈上一麻,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整个人栽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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