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居心大庭广众就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8章居心大庭广众就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第98章居心大庭广众就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珊瑚本想将敦多布多尔济叫住,奈何这家伙走得太急,一眨眼就不见踪影——不解风情,她本来还打算同他好好道别,在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呢。

想想也怪恶俗的,珊瑚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转头另外搜罗了些花树种子,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包好差人送到驿馆去。

据回报的小太监说,郡王神色很有些疑惑,似乎以为格格在戏弄他,既然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珊瑚合理怀疑小太监添油加醋,敦多布多尔济能说出这样轻佻的话?不过这乌龙确实容易叫人误会,珊瑚顾虑面子,不肯承认自己粗心大意,由他去罢。

得知贵客一行已经离开京城,纱达利捶胸顿足,她也准备了好些礼物要给多罗郡王送去呢,还有一件防风保暖的兜帽——说是自己缝的,其实让底下人代劳——可惜根本交不到那人手里。

莫非是四妹从中从梗?打听得敦多布多尔济临行前特意见过哈宜瑚,纱达利心中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又有点怀疑他俩私相授受,保不齐连终身都定下了。

珊瑚却态度坦荡,“人家还在孝期,理当避嫌才是,表叔不过问我哪里能买到土仪,想带些回去给敬安公主瞧瞧,并不为别的。”

这会儿倒庆幸有层亲戚关系,使他俩的来往光明正大。

纱达利半信半疑,“只有这些?”

珊瑚哂道:“否则还能怎么样呢?倒是三姐最近似乎对表叔分外注意,莫非有些别的心思?”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草原上随性放诞些无妨,可在宫里就得谨守着礼仪规矩,方才不失格格的身份。

珊瑚打量着对面那身素淡装束,知道她是为讨好,可是未免太素了些,跟穿孝差不多了。

“姐姐还是换件颜色衣裳罢,让惠妃娘娘瞧见,恐免不了吃些挂落。”

惠妃那个人最是小心眼,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更得时时注意,她这番话可是真心劝告。

纱达利哼声,“不劳你费心。”

她自然知道利害,早就让贴身侍女在亭子里候着,方便随时更换——反正敦多布多尔济走了,这些表面功夫也用不着做了。

对珊瑚清清白白的说辞,她终是存有疑虑,何况四妹年纪尚小,她可以等三年,自己该怎么办?明年要是还嫁不出去,她就成老姑娘了。

纱达利咬着嘴唇,一颗芳心七上八下。

珊瑚懒怠睬她,自得其乐过自个儿的小日子,那件珍珠手串她只告诉了额娘,连姨母都不知情——她不想评判宜妃,可宜妃的精明是世故式的,在她角度,一个男子送这般贵重的礼物给外甥女,铁定没安好心。

为求少些风波,珊瑚只能私下戴着玩玩,不敢四处招摇。

暑热将近时,珊瑚收到敦多布多尔济来信,说那些种子已有十分之一开始发芽,这成活率算挺高了——算算日子,差不多是月前的事,不知能否挺过蒙古的寒冬。

希望一切顺利罢!

康熙是个喜欢玩乐的,正值年富力强,更得炫耀骑射武功,今岁依旧订了木兰秋狝。

敦多布多尔济还在孝期,谅着不会出来,但珊瑚仍存着一念希冀,或许有望见到他?她并不解相思滋味,更不会为伊消得人憔悴——她胃口一直很好,没办法,宫里的美食太多了,简直叫人眼花缭乱。

可是心里也觉着空落落的,仿佛那个陪她玩、哄她笑的少年已深深刻入脑海里,谁叫她身边尽是些早熟的小大人?四阿哥不消说了,古板严肃得跟入定老僧一般,胤祺倒是够活泼,心智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珊瑚合理怀疑待久了自己也会变傻。

最近时气不好,宜妃膝下的小八小十一都染了风寒,循嫔帮忙照料,亦无暇分身。好在珊瑚自来是个懂事的,行宫也去过那么多次,不必自己时时在一旁看顾。

珊瑚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额娘在场,许多体己话不方便说,当下一拍即合。

余者惠妃荣妃等也各有各的琐碎,更不愿跟那些年轻的嫔妃争风头,显得自己没肚量,于是康熙让王贵人来照顾这帮女孩子,她沉静细致,天生是个当保姆的材料。

王氏进宫有六七载了,从一开始圣恩殊荣到渐渐趋于失宠,心境可谓几经辗转。她知道,曹李两家对她未尝不失望,可没了振兴家族的负担,她也扎扎实实松了口气。

不知是否太过紧张之故,这些年总没个孩子,看着章佳氏乌雅氏这些人接连生育,尤其章佳氏的恩宠还不如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珊瑚心有七窍,诚恳地宽慰她,“王娘娘不必着急,您很快就会如愿的。”

这可不是她胡诌,是系统透露的,眼前这个温婉秀丽的江南美人日后得生三个儿子呢,足够她安享晚年了。

王氏笑道:“那便借公主吉言。”

虽未深信,情绪却舒畅许多,紫禁城里待久了,连空气仿佛也变得沉甸甸的,偶尔到外头走走,让人心胸分外开阔。

珊瑚没能在来客里发现希冀的身影,略感失望,再转头一瞧,却发现噶尔臧高头大马夹杂在一帮显贵中,谈笑自若。

这位也是挺能耐的,居然还有脸出来,难道以为康熙会忘记去年之事?

噶尔臧与她对视一眼,便灰溜溜别过眼去,显然他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四格格已然高攀不起。

这趟过来,准备随便讨个名门闺秀就完事了。草原上的姑娘实在已经看腻,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还是想尝尝清粥小菜的。

纱达利也沉下脸来,但不过转瞬工夫,便已笑着迎上前去,坦然自若同噶尔臧招呼。

噶尔臧简直受宠若惊。

珊瑚皱起眉头,噶尔臧临走也不见的态度已经让纱达利对他顶有意见,纱达利又是个顶顶记仇的人,难道这么快就原谅了?还是爱恨交织的缘故,越牵挂越是放不下?

纱达利自然没那么贱,尤其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噶尔臧在她看来跟道旁的野狗没区别。

可她同时也清楚,噶尔臧是个顶好的帮手,能助她铲除最碍眼的敌人。她要嫁给敦多布多尔济,一是要让他爱上她,二则是将他从四妹身上扯开。

前者暂且无能为力,她只能朝哈宜瑚动手。

纱达利望着对面风流俊俏脸庞,微微笑道:“噶尔臧,你还想迎娶大清公主么?”

噶尔臧倒也实诚,“纵使我想,皇帝陛下怕也不愿意。”

悄悄瞥了纱达利一眼,莫非她对自己芳心暗许,都这会儿仍想嫁他?

神色分外得意。

纱达利恨不得扇他两耳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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