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初见别告诉我未来老公有心脏病。……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初见别告诉我未来老公有心脏病。……

第65章初见别告诉我未来老公有心脏病。……

宜妃瞧见他这副模样便头疼,也懒得多费唇舌,只央姐姐帮忙多照管些,不许胤祺在人前胡闹。

她几乎已经放弃对小五的培养了:一样是凤子龙孙,资质按理来说不差呀,怎么人家的孩子个个都能进上书房,独她生的这个呆呆笨笨,至今连篇诗经都背不出来?

其实,胤祺并不算太笨,只是对汉学一窍不通罢了——这也没法子,以前养在宁寿宫里,跟着太后娘娘耳濡目染,眼前所见皆是满蒙文字,太后娘娘自己都只会说蒙古话,更不可能单独教他,先入为主,胤祺看见那些佶屈聱牙的汉字便头疼。

偏偏当今却是推崇满汉一家的,近年来康熙愈发重用儒生大臣,相形之下,胤祺自然就显得泯然众人了。

宜妃以前总是恨铁不成钢,人家说笨鸟先飞,她家这个却是光长个子不长心智,仍和原先那般贪玩爱笑,幸好底下老六被太后抱去,老七又天生足疾,才不至于显得他这当哥哥的太过无能。

可如今连八阿哥他们业已渐渐长成,宜妃势不能再放任自流了,大号作废便练小号,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到九阿哥胤禟身上——这也难怪,三个孩子里头,胤禟生得最像她,天生丽质,不像小五眉眼里总带点呆板,那一定遗传他阿玛的缘故。

而胤禟也是天生讨喜,当着宜妃面往往乖觉得不得了,一口一个额娘软软糯糯的,天真可爱。

可对珊瑚这个慧眼如炬的不免略具戒心,她倒觉得这小子贼头贼脑须加提防,尤其爱讲小五的坏话。有几回被她撞见胤禟对宜妃告状,语气还是十分绿茶的那种,口口声声自责,话里话外却都在暗指哥哥欺负他,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宜妃便将长子叫来好一顿训斥。

虽说兄弟间打打闹闹属正常吧,可小小年纪就玩心眼会否太妖孽了点?尤其历史上九阿哥便不是个省心的,跟着老八党羽兴风作浪,珊瑚合理怀疑宜妃后来那么惨都是被儿子连累。

可她也不能对宜妃讲胤禟的坏话,一来宜妃把此子看得如眼珠子般,疼起来还不够,怎么肯听旁人诋毁?二来胤禟毕竟是个孩子,读过三字经的都知道有句话叫人之初性本善,难道就因为怀疑他以后作恶,便唆使宜妃疏远他么?

最好是能切断他跟老八联系,避免这对狐朋狗友集结成党,但……现在的九阿哥貌似就跟八阿哥感情不错了!

因卫贵人住在惠妃宫里,八阿哥便也由惠妃代为抚养,胤禟时常跑到钟粹宫玩耍,谁叫七八九岁数相近,他总不能找七哥那个瘸子吧!

珊瑚本来想让宜妃帮忙劝止,理由是怕惠妃会对小九不利,何况卫贵人最近频频承宠,宜妃性子不该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然而宜妃根本没把卫贵人放眼里,卫氏相貌的确清丽可人,连她瞧着都觉我见犹怜,不过这种货色好比清粥小菜,偶尔调理肠胃可以,吃多了便觉寡淡无味了,何况卫氏脾气胆怯懦弱,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要提防她还不如提防小佟妃呢。

宜妃对八阿哥的印象也很不错,甚至有种“别人家的孩子”的感觉,虽然生母位份低微,惠妃又只拿他当个玩意儿,却是从不肯妄自菲薄,待人不卑不亢,稳重而又彬彬有礼——小九跟他学学总无坏处。

相形之下,惠妃亲生的大阿哥就粗蠢太多了,没有嫡子的身份却总想摆嫡子的款儿,不看看自个儿能跟毓庆宫比么?简直贻笑大方。

珊瑚见姨母实在孺子不可教,只得罢了。横竖在她远嫁之前,她得解决好这件事——她并不在意老九的死活,但至少不能让其危及到身边这些她至亲至爱的人们。

她也就只这点牵挂了。

打点完琐碎,郭络罗家两姊妹便相约出门。宜妃仍是明艳照人妆扮,循嫔则依旧清雅朴素,外人看来便是春兰秋菊各具风姿。

这或许就是姊妹间的默契,谁也不抢谁的风头,而是和谐共存。靠着这种共识,她们才能十年如一日的相亲相爱。

大格格是今日的焦点,老早便被太后接去身边嘘寒问暖,另一侧则是个昂藏八尺的青年,脸膛晒得黑黝黝的,五官细看倒是不难看——当然不符合京城审美是肯定的。

珊瑚悄悄打量,见大格格神情虽有些局促难安,但并不十分抵抗,可见其实有些相中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或许就喜欢这样威风凛凛的。

二格格挥舞团扇莲步姗姗过来,原是两人商定好的,瞅准时机上去打岔,或许那名叫“班第”的壮士扫了兴致,会放弃迎娶大格格的念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珊瑚忙拉着她衣袖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朝那头指了指,表示一切水到渠成,不用她们白操心了。

二格格目瞪口呆,亏她担惊受怕了一夜,结果大姐自己叛变了?气煞人也。

珊瑚笑道:“这样不是更好,省得你我惹恼皇祖母。”

二格格哼声,“我才不在乎呢。”

她可是皇阿玛的掌上明珠,谁都不敢看轻她。

心头大石落地,困意倒上来了。二格格打了个呵欠,“我先进去躺一躺,等用膳的时候再叫我。”

珊瑚:……吃货,胖不死你。

自个儿百无聊赖,只好沿着花圃闲庭信步,伺机找块树荫纳凉。太后长在北地,喜欢艳丽粗犷好养活的花儿,园中多的是牡丹、蔷薇、香石竹、凤仙花、天竺葵等等。

那大朵的凤仙尤其惹人爱,珊瑚正琢磨着是否该让侍女拿剪子来,摘几朵回去染指甲,就见斜刺里一只手伸来,似要掐断那花的枝梗。

横刀夺爱?

珊瑚断然喝到:“别动!”

那人唬了一跳,转头木愣愣望着她,“为什么?”

说花有毒还是草丛里有蛇?不行,太容易被拆穿了。珊瑚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笑,“此花的汁液难以清洗,我怕你弄脏衣裳。”

一壁说着,一壁打量开去。这人竟穿着件不伦不类的织锦袍子,还是最淡雅的月白色,套在他那身肌肉发达的身躯上十分不服帖,像土匪头子硬要扮读书人。

何况他还梳着辫子,当然不是一根粗的大辫,而是许多的小辫扎在一起,发尾还坠着铃铛,使他看上去十分……独具一格。

若非他长相还算俊俏,化解了那股别扭感,珊瑚觉得自己一定会笑出声了。

那人看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上不由得红了红,讪讪道:“多谢姑娘提醒,这些花我是帮我阿兄摘的,他不懂讨好,更不解风情,做弟弟的总得帮点忙。”

虽然他满语说得十分纯熟,可仍旧带点地方口音,珊瑚怔了怔,“你不是本地人?”

那人点点头,简直知无不言,“我是土谢图汗部人,阿兄则来自科尔沁部,这回是奉诏前来上邦迎亲的。”

难怪格格不入。

想起刚刚情窦初开的大格格,珊瑚宽宏大量道:“那你尽管摘吧。”

不过大格格似乎并不喜欢凤仙花,珊瑚遂让他多寻些爬藤边上的蔷薇,又教他如何避开枝条上那些细小的尖刺。

那人简直受宠若惊,萍水相逢为何对他这般热情,莫不是……

系统在脑中聒噪,【人生三大错觉……】

珊瑚眉立,【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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