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大结局
第463章大结局
这……关如玉什么事儿？苏柳眠疑惑的看过去，十九娘解答说，“如玉不属于这人间，他是被鬼王扔进来受罚的。”“……”
“如玉是鬼王唯一的孩子，是个私生子。六道里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只听说是个普通的人……”说着，十九娘抬眸看了苏柳眠一眼，“若不是你打断了鬼王归于六道，这会儿如玉该是鬼界的新王。”
“……”
“也就是说，如玉是鬼界的太子？那鬼王为什么要罚他来这人间受苦？”苏柳眠不能理解。
十九娘叹息一声，解释说，“不算是太子吧，大家都叫他公子。这孩子总是闯祸，前不久我听说这孩子碾死了鬼王的一株凌霄花……鬼王便把他扔到这儿来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柳眠，你难道不应该关注一下吗？你是这孩子现世的娘亲啊！”
苏柳眠被十九娘说得一愣，就算她保住且生下了如玉这个孩子，又怎么了？
“这是你与鬼王染生下的孩子！”十九娘有些激动，赶紧喝了口茶，“如果我没看错，你就是鬼王染那私生子的生母！”
噗……这也太扯了吧。苏柳眠想，她这个人还真是复杂，既是古老的魔尊，又是鬼王隐藏的小娇妻……
“不对，十九师傅不是说，我砸到鬼王之前与他没有交集吗？”苏柳眠问道。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十九娘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你以前代表魔族南征北战，受过不少伤，我经常把你放到轮回里养伤，有一次我忘了你转世的时间，孟娘便把你带走了。”
也就是说，苏柳眠去过鬼界？那刚刚孟娘怎么没认出她来？苏柳眠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漏洞百出。
“孟娘引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记得，她其实是个脸盲。”十九娘好心提醒说。
“你看看如玉和你多像，骨子里都是好战的。你肯定是那孩子的生母。”十九娘回忆起来，“我再次找到你的时候，你也狼狈极了，颜浅说你这个样子可能活不下去，我就将你的记忆封在了一枚戒指里。”
“啊，就是你总戴着的那枚，这么多世了，竟然还戴着呢，也没碎，不会是鬼王给你的吧？”
听着十九娘的声音，苏柳眠紧紧蹙起了眉，她真的是如玉的生母，鬼王的妻子吗？那为什么她要提防着鬼王呢？
“你想想，你打断了鬼王入六道他都没杀了你，很有可能是怀疑了你前尘的身份了！他这才叫自己受伤了的魂识与你一同堕入这轮回里，只怕你要暴露了，眠儿。”十九娘继续说道，“对了，你当时好像是从鬼界逃出来的，想必前尘里你也得罪了他。”
“……”
苏柳眠抚额，她怎么那么难啊……还不如困在这人间或者虚空里算了。
也就说，她其实与萧染也是针锋相对的吗？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鬼王要将我碎尸万段，我也会回去魔域的。那么多魔族人还飘零在四海八荒受着苦难，我受魔族供奉，也该为他们伸张。”苏柳眠坚定的说道。
十九娘很是惊喜，“你记起魔尊时期的事儿了？”
“您与我说，我便记起来了一些。”苏柳眠叹息一声，“不过，我想在离开之前再去见一见萧染。”
她与萧染同样身处人间，她想去见见萧染，只是简单的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哪怕萧染再也看不到她。
毕竟，以后再相见，她便不是他的皇后了。她该是魔族尊主，而他变为了她所陌生的鬼王染。
“孽缘不可挡啊。”十九娘叹气，带着苏柳眠离开桐花楼，去往宫城。
路上，十九娘告诉苏柳眠，“其实，所有不属于这人间的人，都是重生者。他们带着前世的记忆一遍一遍的重复时光，这是轮回对他们入侵的惩罚。”
“您也如此？”苏柳眠一笑。
“我不会，”十九娘骄傲的翘起了唇角，“轮回罚不起我。”
“哈哈，”苏柳眠忍俊不禁，猛地，她意识到……十九娘是说，萧染、如玉其实都是重生者？
“如玉若是下一世还没解脱，便会重复光阴，他是刚被放进来的。萧染……他和你一样。”十九娘笑容一敛，无奈的说道。
“陛下也记得前世？那他……是什么时候重生的？什么时候记起的？”苏柳眠忍不住问道。如果萧染什么都记得，那他默默承受了多少？
难怪萧染那么明白被困在旧时光里重复光阴的痛苦，难怪萧染说他二人重逢他便满足了……原来，那个男人什么都记得。
“你别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记起那些的，他叫我不要告诉你，便是想让你早点儿从这里解脱出来。”十九娘拍了拍苏柳眠的肩膀，给她指了指，“他便在前方了。”
紫宸宫中分外宁静，萧染独自站在扶栏边，静静得望着远方，苏柳眠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萧染……”她轻轻开口，萧染却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苏柳眠红着眼眶，心里一阵绞痛，她这一走，便是真的离开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也将变为过往，尘封起来。
“我先走了昂……”
哪怕萧染听不到她的离别之言，苏柳眠还是如此说出了口，泪水也滑落下来。三生情缘她还不起了，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
苏柳眠细细望着萧染的眉眼，试图将他深深烙印在心间。最后，她还是决然转身，与十九娘离开了这人世间。
萧染像是若有所感，他负手站在寂静的宫宇中，轻轻摊开了他的掌心。他掌心中握着一枚戒指，他看着那枚苏柳眠留给他的戒指，轻声说了句，“走好，眠儿。”
……
离开人世这瞬间，苏柳眠看到了太多，她看到了萧染孤独的送别，看到了她哭泣着寻找着娘亲的孩子们，看到了痛哭着的长公主、梁白溪，也看到了尚且不知消息的裴夫人、彭茜晚、贞阳王夫妇。
最后，她看到了皇城的一抹白色，那是为她而办的葬礼。
萧染的皇后，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