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和勇哥的谈话
“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了?跟上次那个孙宾有关?今儿勇哥在酒吧二楼的贵宾区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他说说,勇哥阅历丰富,肯定能给你点独特见解的。”我心中一动,在酒柜里拿了两瓶好酒,拍了拍黑哥,笑道:
“记在勇哥身上。”
酒吧的二楼贵宾区采用了隔音效果极好的海棉填充墙,整体静悄悄的,一楼的音乐声根本传不上来,空间宽敞,到处都是装潢精致的包厢,俨然跟个小宾馆一样。
我按照黑哥的指引,来到勇哥所在的包厢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勇哥的声音:
“请进。”
走进包厢当中,勇哥似乎正在低头看着什么,我将一瓶酒放在他身边道:“勇哥,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喝点聊聊天?”
勇哥诧异的抬起头,见到是我,哈哈一笑,将酒瓶拧开,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道:“请坐吧,我没事,看你愁眉不展,五官郁结,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在心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分享分享。”
我有些惊异,勇哥这识面相的眼光倒也是独到。
“勇哥猜对了,勇哥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帮我追查到孙宾的事情?我找到了孙宾,然后通过一些手段从他嘴里套到了话,还录音了……”
我将我如何追查孙宾,如何录音,和最近和杨雪所发生的事情毫不遮掩,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勇哥。
勇哥听完,哈哈大笑,畅快的将最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毫不吝啬眼里的赞赏道:“不错,不错,书齐啊,这孙宾口风极紧,拒不配合,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谭海涛也不是草包,他既然敢用孙宾,而且没立刻将孙宾灭口,说明他不怕孙宾将消息泄露出去。”
“我本来还怕你第一次进行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当把来之不易的突破口给搞没了,却没想到,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这个套话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很好,很好!”
我讪讪一笑,挠了挠头,轻声道:
“不过是急中生智罢了,勇哥,你说我拿到杀手锏后,就这么告诉了杨雪,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其实也没啥问题。”提及谭海涛,勇哥的表情当即变得凝重起来,收敛笑意,沉声道:“谭海涛的势力,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庞大,这么一个录音带,就算你阴搓搓的公布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也无法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完全可以找到孙宾,让孙宾出庭作证,宣称自己是故意抹黑谭海涛,甚至是反将你一军,再不济,他可以将这些烂事全部栽赃给谁,参与到这场谋杀的任何人,包括杨雪,都可以充当这一个替死鬼,他可以毫发无伤的从中脱身。”
勇哥呼出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道:
“所以,你这个录音带,的确是能够让谭海涛焦头烂额一阵的,却是不能一击必杀。”
我应了一声,微微颔首道:
“那勇哥,杨雪找我要一份录音,宣称是要给专业的人来发布,哪怕不是原带也无所谓,你觉得可信吗?杨雪对我做了这么多烂事,我下意识是会提防她的,但是我想了一阵,却是没想明白,她如果对我图谋不轨,拿到这个录音带之后有啥用呢?”
勇哥眼里闪烁着深邃而又睿智的光泽,淡淡道:
“书齐啊,你思维敏捷,下手狠辣,不过阅历还是稍微浅薄了一点,正如杨雪跟你说的,这录音带谁都能发布,一个专业的人发布,和一个普通人,譬如你,随随便便的发布,所起到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然而,这个专业的人可以是你这边的,也可以是谭海涛那边的。”
勇哥的话让我恍然开悟,脑袋中如同有一个一直堵塞的通道被打开了,一些崭新的思路喷涌而入。
我的瞳孔一阵收缩,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见我明悟,勇哥满意的点头,补充道:“没错,这个录音带已成既定事实,既然你备份了无数份,谭海涛经此一劫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同的是,他要如何经此一劫,是被你冷不丁的揭露措手不及,还是让自己的人来发布,用最专业的方式受到最小的牵连。”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杨雪可能拿走我的录音带备份之后,先我一步公布出来,但是却是通过某种让谭海涛受到牵连最小的方式,这样一来,谭海涛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就葬送了我的手里的杀手锏!”
“就是这个意思。”
似乎是为了防止我误会,用隔绝进一步解释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需要明白,有这么一种途径来对付你,但是杨雪具体会怎么做,我也不清楚,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想帮助你对抗谭海涛呢?对吧。”
勇哥慨叹一声,补充道:
“我不清楚你和沈晴、和杨雪之间的具体情况,这种关键抉择,我也不敢轻易的给你意见,防止误导你,让你抱憾终身,我只能说,到底相信谁,需要去问你的内心,你得好好思忖思忖,千万不要鲁莽了。”
和勇哥交流一阵,我茅塞顿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胸中郁气一吐而空,轻笑道:
“谢谢你了,勇哥,本来我心情被这些事情搞得有些烦闷,还差点迁怒于人,现在我感觉舒服多了。”
勇哥轻笑,奇异的打量我一阵,冷不丁道:“迁怒于人可不好,书齐,你最近心情不畅,是不是和你近来不进女色有一定关系?”
我万万没想到勇哥会忽然问这种问题,怔忪了好几秒钟才苦笑道:“这个……近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也没心思想女色方面的事啊,不过硬要这么说的话,我也的确好久没近女色了,哈哈哈……勇哥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勇哥狭促的对我挤眉弄眼一阵,挪逾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