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抉择之路
沈晴泪眼朦胧的昂起头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心中柔然,下意识就想伸出手抚摸一下她光洁细腻的俏脸,她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星眸半闭等待着,而当我的手掌悬停在她俏脸上分,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她纤细的毫毛时,那日她和申震在一起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呼出一口气,悄然放下了手,拍了拍沈晴的肩膀道:
“沈晴,我保证,我不会逃避的,过几天我会主动找你的,不过暂时先让我缓和缓和,最近碰见的事情太多了。今晚的事情……是我情绪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就先走了……”
沈晴复杂的看着我的背影,在对面路面的灯红酒绿下,我的影子被拉长,透露着一股踽踽独行的孤零感,她犹豫一阵,大喊道:
“何书齐,你不相信我,不要紧,但是,无论如何,你不能相信杨雪!女人的直接是最准的,我看得出来,她压根不爱你,只是想一味的折磨剥削你,你千万不能相信她,我等着你的回复!”
在这个晚上,我生命中两个极其重要的女人都对我表露了衷心,同时宣称对方对我图谋不轨,现在我到底应该如何取舍呢?潜意识告诉我,无论我选择哪个人,若是走错,其后果都不是我能够肩负的起的。
我感觉我已然走到了一条分岔路上,而其中有一条岔路之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黑夜中彷徨的逛了一圈,我却不想回我那个冰冷杂乱的家,犹豫一阵,正好路过黑哥所在的酒吧,我抬步便走了进去。
黑哥正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跟人吹嘘,见到我进门,他挑了挑眉,当即上前打招呼道:“哟,这不是我兄弟书齐哥吗?怎么?来酒吧寻乐子?你是勇哥的人,随便挑酒喝吧,酒费估计勇哥都会报销的!”
“哈哈哈……客气客气了。”
看着黑哥,我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当初杨雪勾搭黑哥,在这个酒吧和我针锋相对,最后见识到了我和勇哥关系的那件事,面露奇异之色对黑哥道:
“对了,黑哥,上次那娘们……”
黑哥一愣,随即抱拳道歉道:“哎呀!书齐兄弟,还没给你好好道歉,黑哥我不是那种人,兄弟的女人,我怎么会去碰呢!上次纯粹是我喝多酒,也不认识兄弟你,这才和你争锋,我、我自罚一杯啊!”
黑哥这家伙江湖义气讲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直接端起旁边一杯酒,一口就吞咽下了肚。
我看着是哭笑不得,赶紧劝住他道:“兄弟,别别别,别喝了,一会儿又上头,我提起这茬,不是我还在纠结这回事,而是我有信息想向你打听打听,有关于那个女人的。”
既然杨雪的说辞是她坚贞不屈,对我情意绵绵,宁愿激怒谭海涛也不愿意离开我,最后才酿成惨剧,那么当日她勾引黑哥,绝对就不是真实的。
我想要通过黑哥这边的说辞来辨明杨雪所说的真假,若是她和黑哥老早就是相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杨雪今晚跟我所说的,全部都是扯淡!
黑哥一听,表情当即垮了下来,抱怨道:
“哎呀,书齐兄弟,你说快一点嘛!早知道你是来打听消息,不是计较那事情的,我也就不喝了,你知道的,我这人酒量的确不怎么好,一喝……就、就上头。”
黑哥一边说着,一边适时的踉跄了两步,更加增加了其说法的可信度。
我也想快点说啊,你倒是动作慢点啊,我嘴还没开呢,你就把酒吞下了肚,我有什么办法。
我搂着黑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复盘道:“你和那娘们,是早就有勾连了,还是只是那一次的行为?你熟悉那娘们吗?”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些紧张的等待着黑哥的回答。
黑哥想都没想,果断的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那娘们,自然也没什么勾连,只是那一天,这娘们一进酒吧,就四下打量,眼眸充满媚意,来这话地方的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是什么意思,你我都知道。”
“刚好那时我又有些急色,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察觉到我的视线,主动和我搭讪,我们就坐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能说明杨雪是否有嫌疑。
硬套杨雪所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戏,为了让我心甘情愿、不拖泥带水的和她离婚,那么,若是将她勾搭黑哥的行为也归结为演戏,杨雪的最终目标一定是打算演给我看,让我感到绝望后安然和她离婚。
但是,杨雪却不能确定我是否会进入酒吧当中喝酒,我在进入酒吧时,杨雪分明已经坐在了吧台旁,和黑哥勾搭上了。那么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雪先一步预判了我会进入酒吧借酒消愁,先一步来到酒吧,最后选择了黑哥作为她的骈头
而当我我犹记得那天我是在这酒吧门口踌躇过一阵的,如果杨雪在这段时间内发现了我的意图,然后乘着我不注意先一步进入酒吧,时间轴上来说还真没啥大问题。
“黑哥,你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我进酒吧之前,是不是杨雪就已经和你勾搭上了?杨雪和你搭讪的时间距离我进入酒吧的时间有几分钟?”
黑哥眉头皱紧,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许久艰难道:“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依稀记得好像没有很长的时间差,三四分钟?或者十多分钟,都有可能,这个事情太久远了,而且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只能报以苦笑,黑哥这一通说了跟没说一样,三四分钟证明杨雪的说法是合理的,而十多分钟的话,显然杨雪在胡说八道,黑哥在这两个时间段内模棱两可,我也不好判别。
“好吧,虽然你给的信息没啥用,但还是谢谢你了。”
我拍了拍黑哥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
黑哥见我隐有愁绪,忽然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