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神地
第115章神地
也许是细节查看的不够,所以如果仔细推演过去细看,原来在这些时间节点上发生的时间都是和古潼京到终极有关系。比如,老痒是为了忽悠吴邪下到秦岭的青铜树里看看他是不是接触到蛇类就做梦;解雨臣是为了在三峡发现的汉墓残屏,远赴瑞士,去寻找能拼凑起来的另外半块残屛;黎簇和苏万还有黑瞎子更不用说,当时就在古潼京;而当年的吴邪,进墨脱也是发现了相关的青铜花纹线索——
所以,世上的很多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被联系在一起。更何况是在这样重要的时间轴上,但是就算是弄明白了这一切的交错线索,那也对落在混乱时间轴上的这几个人有帮助。
他们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因为时间轴产生了变化,穿过时空维度的旅行让他们身上的海棠花蛊不见了。它消失的奇怪,正如它突然出现的奇怪一般。
1997年7月14日神农架
应该是秦岭吧,苏漓有些害怕的躲在一从奇怪的植物下面。她已经从1995年待到了1997年,那时候齐羽已经把她从格尔木给带了出来。
霍玲变成禁婆后太可怕了,1995年的齐羽本想把尸变后的霍玲彻底的给处理掉,却被苏漓制止住了。如果他此刻处理掉了霍玲,那么以后吴邪发现格尔木疗养院的时候,就不可能会发现霍玲,不会遇到开棺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不会去塔木陀。
所以最后齐羽带着苏漓撤走时,把霍玲关了起来。“他们三个去哪儿了?”苏漓苦笑,想不到就算是在1995年,竟然到了最后是她和齐羽又混在一起了。
想起了2016年,在星落森林里她和齐羽那短暂相处的不愉快时光,一起看着的古老星辰如海,苏漓忍不住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其实原本苏漓也不想问吴三省,解连环还有陈文锦的去处,可是她害怕因为蝴蝶效应,事情会有所改变。
“他们有他们该做的事情,我们也要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可惜齐羽并不相信她,这一点齐羽倒是没有改变,不论是在哪个时空里,齐羽都怀疑她。但是苏漓也知道,如果时间轴还在,哪怕是时差混乱,现在的陈文锦也应该是在蛇沼的西王母国度里。
而苏漓却跟着齐羽去了神农架,因为齐羽在1996年年末收到了一则消息,觉得神农架里可能藏着遗失的石头文明。所以他选择带上苏漓,两个人一起去神农架,至于为什么带苏漓,原因却简单到有些可笑。
齐羽的一切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齐家私下里所有的力量都在和“它”以及张家人竞争。除了盯着九门里其他剩下活跃几门的动态,就是随着道上有夹喇嘛的行动而活动。齐羽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用,他只有选择有一半吴家血统的苏漓。
但是苏漓和齐羽他们走散了,神农架危机四伏,多崇山峻岭又多密林,因为生活的动物多种多样,所以他们在其中行走要格外小心。可是在翻一道断崖的时候,苏漓和齐羽走散了。
苏漓绝望的都要哭了,指北针是带在齐羽身上的,罗盘也是,她什么也没有。屋漏偏逢连夜雨,苏漓和齐羽走散后,苏漓一个不注意还被神农架里的毒蛇给咬了。
她真是欲哭无泪,只记得咬自己的毒蛇花花绿绿的十分漂亮,细细长长的身子,不像她以前在动物园博物馆里常见的那些蛇。但是身体很快感到的冰冷和僵硬麻木,以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
苏漓十分清楚,自己肯定遇到了剧毒无比的蛇。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等她迷迷糊糊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丛丛十分高大的树里的。树虽然高大却很细长?苏漓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又晃了晃脑袋。她发现自己似乎变成了蛇?
她想要尖叫,却听到嘶嘶声。就在这时,苏漓听到了人的脚步声。然后是军绿色的裤子和绿色的解放鞋出现在她身后的树后,不过因为她现在是蛇的视角,所以就像看到一个高大的巨人站在一丛丛细长,有些稀疏的灰褐色参天大树后面。
“我明天就走!吴一穷,我们明天就回去,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了吧?!”解放鞋的主人似乎很愤怒,又很无奈的说道。苏漓听的诧异,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她爷爷。说起来很无奈,苏漓的爷爷奶奶是同姓,但是没有任何宗亲关系。
至于她姓苏,完全是她那说一不二的强势奶奶做主决定的。在这儿听到爷爷的声音,苏漓诧异极了。她努力学习着控制自己的身体,试图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表叔伯,我们没有要赶您走的意思。只是因为表婶娘拿走了神地里的东西,作为吴家的族长,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姿态。”听到回答声,苏漓这才发现原来爷爷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她好不容易使劲伸长脖子,终于瞄到了大约五十多岁的爷爷和尚可以说是四十不惑的吴一穷。那时候,是没有苏漓的。苏漓的爷爷奶奶结婚虽然早,可是直到39岁才有了大女儿,41岁有了苏漓的父亲。老来得子,所以苏漓的爸爸打小就是村里一霸。
扯远了,苏漓听到神地这两个字浑身一个激灵,因为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有些耳熟,似乎在爷爷晚年的时候经常提到。她还没想明白呢,就发觉自己已经被人用手捏住七寸给拎了起来……
1981年bj11月11日
黎簇和苏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想昏昏欲睡。他们偷偷扭头去看王盟,差不多一样的昏昏欲睡。只有蓝庭,哦不,现在是兰珽依旧一边听讲一边做笔记。黎簇一边在纸上画王八一边十分佩服的看着兰珽。而苏万,看着眼前这一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霍中枢在日记本上描述的一切。他们眼前经历的一切,何其相似——
离开bj之前,我们在少年班里度过。一开始我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关于父亲的阴郁担忧和母亲临行前哭泣的犹如生离死别的表现,也被我抛之脑后。
1980年的冬天仿佛十分寒冷,可是我周围的同学和教我们的老师、还有军方某些高层领导却显得十分热血沸腾。
‘你们将要参加一个伟大工程的建设!你们虽然不会名垂青史,但是你们的成就将功在千秋!’秘密小院中的教室里,角落里的暖炉上茶水已经煮沸,茶壶盖因为水蒸气的作用,被顶的嗒嗒作响。
‘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乌拉!’我周围的同学们和老师一样的群情激动,热血澎湃。他们此刻的表现就像这茶壶盖一样。
我的左手垂下,捏了捏格子衬衣的衣角。对于这种集体发疯一样的教育,我有些抗拒。但是又不能明显表现,只得用右手推推黑框大眼镜遮掩我的紧张和焦虑不安。
‘霍中枢!注意听讲!’可能是我走神的举动太过明显,所以被老师点名了。我局促不安的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人们并没有注意我的走神太久,因为他们更注意老师要讲的内容。
古潼京。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觉得很有气势。不知是怎样的地方呢?却不知,以后的我们和它会那样紧密相连。
直到坐在他身边的黎簇用手肘捅了捅他,苏万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事?”黎簇指了指坐在他们前面的少年,用唇语说道:前面那个就是霍中枢。
苏万点头:那又怎么样?黎簇突然比了个打晕拖走的动作。幸好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教室里人又多,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苏万轻轻摇了摇头:不行,我们承担不起后果,连锁反应。
黎簇耸了耸肩,强忍着想打哈欠的冲动,突然庆幸自己没学建筑和考古。好容易熬到下课,黎簇和苏万拒绝了别的同学邀请,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有共同的秘密。
王盟伸了个懒腰,敲了敲桌子去提醒还在整理笔记的兰珽。兰珽就像个好学的好学生一样,慢悠悠的整理完笔记,才随他们站了起来。因为不是属于考古队核心的,所以有些项目他们是进不去的。
下了课,吃饭时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四个臭皮匠,总是能顶一个诸葛亮的。“一切谜题,总是要进古潼京的。”王盟听课不行,分析能力却还在。“我不同意进去。”蓝庭很抵触,她可不想噩梦重临。
现在是一比一,所以王盟和蓝庭都把期待投到黎簇和苏万身上。苏万比较滑头,直接趴在桌子上装午睡。黎簇想装已经来不及了,他恨恨的骂了苏万一句,干笑几声,看着蓝庭吃人的目光弱弱的说道:“我同意王二瓢把子的观点,进古潼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