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044夜逢纱衣松软,被她紧紧攥进…… - 废院皇子他又凶又狠 - 译之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4章044夜逢纱衣松软,被她紧紧攥进……

第44章044夜逢纱衣松软,被她紧紧攥进……

翌日早起,闻家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凌之妍特意挑了件鲜亮的衣裳,先去给闻老夫人请安,又去给闻大舅母贺寿。

“都一把年纪了,我本也不想过什么寿辰的。”大舅母受了小辈们的礼,笑容和蔼。

午间席后,闻家的女眷们都聚到了闻老夫人的院中说话,

凌之妍有些心不在焉,坐在表姐妹们后面,不想闻十三娘也绕了过来,与她并肩坐了道:“妍儿姐姐可是在惦记英萃宫里的事?”

今天是英萃宫中赐宴的最后一天,大约傍晚时分,圣驾就会回銮。

“昨日的宴,我父亲也去了,他回来跟我母亲说话的时候,我听他提起姐夫了呢!”闻十三娘的小手遮在凌之妍耳边,努力伸头凑近,小声说道。

湿热的气息打在耳畔,小少女的嗓音轻灵,凌之妍垂眸打量着手中的丝帕。

她一早问过祈夏,江洄回都后,还未有传信。

最后一次与她联系,便是告诉她不用去英萃宫中凑热闹。

“是么,英萃宫里很热闹?”丝帕缠绕在手上,不知不觉多绕了几圈,竟缠得死死得了。

“热闹是热闹,但圣上好不公平,私铁矿一事上姐夫明明才是大功臣,他赏了那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甚至赏了锦乐郡主,独独没有提姐夫。”闻十三娘想起昨晚偷听到的对话,“而且他……妍儿姐姐,你听了别难受,昨日圣上似乎让姐夫当众舞剑了。”

“舞剑?”

“是啊,圣上绝口不提他的功绩,倒令他舞剑取乐,轻慢之意尽显,实在是毫无为君的气度。”小少女模仿着大人的语调道,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妍儿姐姐,你可别告诉我母亲我跟你说这些啊,要是让她发现我晚上又没有好好睡觉,会被骂的。”

凌之妍忍俊不禁,紧紧缠住手指的丝帕终于被一点点理顺,又反绕了出来。

“姐姐你还笑,你该生气才是。”闻十三娘道,还给凌之妍打样似的,重重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生气的?”凌之妍擡眼,大舅母正被几个表姐妹逗得哈哈直笑,“你不是也说了?这场闹剧,是圣上没有气度。”

她还当江洄不让她去英萃宫是为何,原来是拿准了江决那小气的性子,不想让她跟着受挤兑。

丝帕被展开放在腿上,上面绣了枝灼灼盛放的桃花。

女眷们又说了会儿话,到了平日午歇的时候,便渐渐散了。凌之妍本也要走,不知为何闻老夫人叫住了她,将她拉了过去,跟大舅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凌之妍有点无聊,又折腾着丝帕。

不一会儿,外头进来一个小厮,呈了东西给大舅母道:“主母,邸报到了。主翁吩咐了直接送来主母处。”

折腾着丝帕的手停了,凌之妍立刻擡起了眼,却见闻老夫人也瞅着她,眼里含着淡淡笑意。

凌之妍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连忙垂下眼。

“今日是英萃宫赐宴的最后一日,若有什么消息,也该出了。”闻老夫人握住了凌之妍的手,老人的手皮肉松软,但很温暖,“可想看看?”

“老夫人别打趣她了,瞧她紧张的。”

闻大舅母生辰的喜悦未退,说话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替她看看。”

闻大舅母打开了邸报。

她上下扫动了几行,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凉了下来。

“舅母,有消息吗?”凌之妍轻声问道。

上次他们回都时,江决用的借口是除夕将至,史太后思念三子,着令回都,圣旨上半个字也没提是否赦免江洄。

大舅母叹了口气,将邸报直接递给了凌之妍:“你自己看吧。”

“谢谢舅母。”凌之妍道谢的同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那几张薄薄的纸。

邸报上的内容很多,朝事的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凌之妍快速扫过,终于看见了江洄的名字:废先帝皇三子洄,立有新功,功过相抵,着令昭阳郡王约束,留都休养。

“哎,我当圣上昨日已经敲打过他,他那样顺从了,也该不再为难,没想到……”大舅母歉然道,“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妍儿你别太担心了,至少他现在在都中,也并未圈禁,只是休养。”

“大舅母,外祖母。”凌之妍又看了几遍,才将邸报折好,递回给了闻大舅母,“昭阳郡王府在哪?我能去看看吗?”

……

圣驾入城已经是戌时的事了。

之后又有伴驾住在英萃宫的一杆皇亲国戚和公卿重臣的车驾逐一入城,城门比平日足足晚关了近三个时辰。

直到亥时将过,闻家派出去的人才来报道,昭阳郡王的车驾已经入府。

烨都没有宵禁,但夜里出行总是不便,闻老夫人颇为担忧:

“时间这样晚了,万一昭阳郡王府那里不让你进门怎么办?他毕竟是暂住人家府上,又受约束,不如明日再去?”

凌之妍心里却跟小猫抓挠似的,思及废院里谢蕴和江源待江洄的态度,她反握住了闻老夫人的手道:“外祖母别担心,我去试试,若不行我再回来便是,不是听闻昭阳郡王性子宽和么,他不会太生气的。”

闻老夫人仍不放心,可见凌之妍坚决,最后也只能多派了人跟随,又叮嘱他们,发生了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来报,这才放了凌之妍走。

夜里没什么车,凌之妍的车驾一路畅通,很快到了昭阳郡王府的门前。

府中一处偏院。

江源撸了把吃得有点饱的肚皮,站在耳房外道:“你好了没有?怎么大半年不见,性子变得这么磨蹭了?”

耳房里的人没说话,只有偶尔露出的哗哗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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