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否则，咱们都得死
第353章否则，咱们都得死
方争冷笑着不说话。苏如烟轻笑着起身道：“大人别急，既然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就给他点厉害瞧瞧。”
说话间，轻轻拍了拍手。
立马，从那九个姿色各有千秋的女子当中，盈盈出列一位。
方争见了那人，怒骂道：“香草，你竟然敢出卖我！”
香草微微一笑，先朝县官行了个礼，轻声道：“大人，是这样的，小女子手里头有方争全部的房契地契，还有……”
香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争，从袖笼里抖出一张泛黄的纸。
方争见了那黄纸，浑身哆嗦如筛糠，脸上露出凶狠之色就要往前冲，县官一使眼色，立马就有人将方争扣住。
“呈上来。”
县官将黄纸打开看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大喝一声道：“方争，你好大的胆子！你不但私自窃取主人家钱财，竟然还做出这种收钱行凶的勾当！来人，将方争给本官收押带走！”
方争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苏如烟抬起手，轻轻吹了一口气，叹息道：“有些人啊，就是听不进劝告。”
水雨斋一时之间有些发蒙，不明白方争怎么就收钱行凶了，正准备上前询问，却见县官已经竖起手道：“此事涉及到很多年前的一桩命案，事关重大，还请水老爷不要过问。本官这就告辞了，一旦出了结果，会立即通知到你的。”
水雨斋将目光投向苏如烟，希望苏如烟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只见苏如烟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声道：“宣雨斋，你如今已经是一方大家，都说饮水思源，你还记得最初给你甜头的人吗？没有那人，你又会有今天吗！”
水雨斋面上蔓延开无尽的忧伤，目光垂落，叹息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她。”
“呵呵，你对不住她便也就罢了，你连你们的女儿，你也对不住！”
说完这句话，苏如烟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而她方才说的话，如同一柄利剑，重重刺在水雨斋的心口。
当史晴喧走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水雨斋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当下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关切地问道：“老爷，你怎么了？县官大人呢？”
水雨斋面色很难看，苏如烟方才那样一番话，将他这些年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暗痛都勾了出来。此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他的心头。
因此，面对史晴喧的询问，他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就往房间走去。
“老爷……”史晴喧轻声唤道。
水雨斋却恍若不闻，步履沉重地继续往前走。
史晴喧心里头慌乱得不行，玉儿在一旁小声道：“夫人，县官大人不见了，方争也不见了，难道说……”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废物！玉儿，早知有今日，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太仁慈？”史晴喧目光狠狠地瞪向玉儿。
玉儿惊惧地低下头去，摇头道：“夫人对不起，对不起，玉儿跟方争这些年来对您一直都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玉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方争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夫人……”
史晴喧眸光如箭看向玉儿，玉儿脑海当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声道：“是苏如烟，一定是她！她一回来，水家的气氛就都不对了！还有，刚才她一直拿眼睛瞪着方争，就连县官大人，也是她带过来的！夫人，夫人明鉴，方争一定是被苏如烟给胁迫了，所以才会……夫人，夫人……”
史晴喧目光一沉，喃喃低语道：“一定是这么回事了。这苏如烟定是与柳如是交好，而且看她能够随随便便就请动县官，还跟跟县官并肩而坐，就证明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这次回来，只怕就是来查明真相，为柳如是报仇雪恨的。”
玉儿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小声问道：“夫人，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呵呵，想扳倒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啊！”史晴喧冷笑连连，随后看向玉儿道：“既然方争已经被收监，动刑是必然的了。现在只盼他嘴风严实，不要乱说话，否则的话，咱们都得死！”
玉儿点头如同捣蒜，道：“玉儿全听夫人吩咐。”
史晴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点头道：“很好。等天黑了，你就稍微乔装一番，进去探望方争。方争这些年在水家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只怕是牢房里的那些刑罚他未必受得住。一会儿我让人给他准备一些好的吃食与金疮药，你给他带进去吧。”
玉儿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史晴喧竟然还想着方争的伤，当下感动得热泪盈眶，双膝一曲就要下跪给史晴喧磕头。
史晴喧抬手将她架住，沉声道：“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看到。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多谢夫人，玉儿姐弟俩往后愿意为夫人赴汤蹈火！”玉儿诚恳地发誓。
史晴喧点点头，似乎深受感动，轻轻拍了拍玉儿的肩膀，道：“你今天打了方争那么多下，一定很难过。不过那也是为了他好，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玉儿，你晚点还要去看方争，现在就先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屋里，水菀云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起身道：“备茶，我去会会我父亲。”
“好的。”春桃忙点头。
当水菀云带着春桃走到水雨斋房门口的时候，正听见里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水菀云抬手敲了敲门，抬高声音道：“父亲，我是云儿。”
“爹现在有些不舒服，云儿有什么事情一会过后再说吧。”水雨斋此刻情绪十分沮丧，听到水菀云的声音，让他觉得那份悔痛感更深。
水菀云却是坚持道：“父亲，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多，就几句话而已。”
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水菀云心细地发现水雨斋眼底红红的，不过她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觉，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当年那样抛弃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