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并不是非黑即白
第78章并不是非黑即白然而四目相对良久，宇文朝阳也依然没有等到乌辞的回答。
“乌辞，你到底想……唔……”
宇文朝阳刚想发作，可是话才说了一半，乌辞竟然像是疯魔了一般，就这样直愣愣地扑过来，将宇文朝阳抱了个满怀。
他的怀抱，依然那么干净温暖，依然有着常年登台耍杂技的那股江湖烟火气息。
这股萦绕在宇文朝阳心头多年的气息，就这般迅猛而又突然得将宇文朝阳整个人覆盖住。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乌辞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喷薄而出，她听到他微喘着气道：“朝阳，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宇文朝阳的眼泪，因了这一叠声的对不起，而蓦地大颗大颗往下坠落。
乌辞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
然而这当口，宇文朝阳却用力将乌辞推开。
力量之大，犹如受了伤想要拼死一搏的野兽。
她目光中燃烧着恨意的火焰，因为极度愤恨，以至于上牙下牙都交错，发出格格的声响。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乌辞，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宇文朝阳一声比一声高地质问道。
乌辞低下头，满面愧色：“朝阳，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即便死一万遍，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所以，我进宫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朝阳，我这条命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为公主，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为难你。如今，你的容貌已经恢复，你可以趁机去生辰会上选择一个如意郎君，嫁给他，离开皇宫。朝阳，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会得到幸福的。”
宇文朝阳退后一步，睁大黑白分明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眸，又惊又痛地看着乌辞道：“所以，我该谢谢你吗？谢谢你为我将一切都考虑得如此周到，谢谢你不惜以自身性命换我一生幸福？”
乌辞听出宇文朝阳话语当中的揶揄，可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也根本就没有心思再为自己做任何辩驳。
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深知自己在宇文朝阳的心里必定是已经判了死刑。她一个人受折磨太久，如今轮到他受折磨，他没有怨言。
“朝阳，没有好好照顾你，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这是我一生的痛。”乌辞低下头，沉声道。
宇文朝阳听了这话，却是浑身颤抖不止。
须臾，宇文朝阳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一边质问，一边已经是泪流满面。
乌辞沉默不语。
宇文朝阳却已经没有耐心再陪着他继续沉默下去了，她蹲下身去，双手环抱住自己，仰头望着乌辞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呢？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一个解释，可你为什么一句把命给我就大包大揽过去了。你连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都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这样的，只是朝阳，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所有的伤痕痛苦都能够用言语公诸于众。”乌辞走到宇文朝阳跟前，将宇文朝阳小心翼翼抱入怀里。
宇文朝阳似乎更瘦了些，他抱着她，眼泪不由自主砸落在她的脖颈里。
“朝阳，这几年，我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直到此刻，你在我的怀里，我的心终于满了。朝阳，我多么痛恨自己当年的软弱无知，若不是如此，那么你也……”乌辞说到这里，已经是哽咽难言。
宇文朝阳终于不再反抗，不再推开乌辞，她轻声道：“乌辞，你……还爱我吗？”
“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一生。”乌辞认真地道。
宇文朝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抿了抿高高翘起的嘴角，正准备开口说话。
乌辞却接着道：“但是，朝阳，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乌辞是长公主您的过去，如今这过去该翻过去了，从今以后，您将真正成为苍穹国尊贵不凡的公主，您会嫁给一个与您匹配的皇子，你们会携手一生长相厮守。”
“乌辞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朝阳原本柔软的身心，在瞬间被提了起来，她心肝剧痛，不敢置信乌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乌辞抬手，轻轻拍了拍宇文朝阳的背脊。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让人很放松。
可是宇文朝阳没有办法放松下来，她此刻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是绷得紧紧的。
“朝阳，放松，放松……”乌辞轻声道，声音如同梦呓。
宇文朝阳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吭声，全身依然绷得紧紧的。
乌辞轻叹了口气，道：“朝阳，乌鱼是无辜的，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她。我乌辞，此生都是属于你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谁要鬼，鬼能做什么！”宇文朝阳啐道。
乌辞笑容凄清惨淡，点头道：“是啊，谁要鬼呢。不要也好。”
“乌辞……你……你怎么了？”宇文朝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乌辞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脸色分外苍白不说，便是眼神也不对劲了。
他的眼神，太过平和，甚至还有着解脱的光芒。
“乌辞，你做了什么！说，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宇文朝阳一把揪住乌辞的衣领，咆哮着追问道。
乌辞摇头轻笑道：“朝阳，别激动。我没事，我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全心全意守候你。”
“乌辞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我就会原谅你吗，你休想！休想！你快说你到底怎么了，你究竟对自己做什么了！来人啊，来……”宇文朝阳见乌辞脸色越来越苍白，已经逐渐显现出一种金色，不由没了主意。
她是恨他，她一直都恨他，她****夜夜地恨他！
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剥他皮拆他骨饮他血！
可是，眼下看着他当真有性命危险，她却觉得心慌得不知所措。
他不能有事，他怎么可以有事！
调到靠近总部的分公司上班了，做人事行政，每天忙成狗。~~~~(>_<)~~~~心塞，都没有好好照顾菀云和各位亲爱的了，抱歉，真的很抱歉，感谢还一直等我更新的亲爱，么么哒。不管多忙，九月份开始，安安都会尽量保质保量至少每天两更四千字。稍后还有一更，安安正在努力码字中……么么哒各位亲爱的，让你们等这么久，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