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硬碰硬
第77章硬碰硬皇后娘娘收回手中的刀，目光中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轻声道：“朝阳，你这又是何必呢。”
“皇后娘娘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宇文朝阳敢作敢当，今天不管闹出多大的风雨来，我都一并承担！”尽管乌鱼乌辞两人都没有将话说完整，但是宇文朝阳已经能够猜到幕后之人。
能够联合皇上与太后的力量将她摧毁，除去皇后娘娘，又还有谁呢？
皇后娘娘点点头，道：“朝阳你的确是好样的，与柔妃完全不同。你母妃若是还在，看着你这么勇敢无畏，一定会很欣慰的。”
“皇后娘娘您别欺人太甚！”宇文朝阳的眼眸在瞬间变得充血。
柔妃当年死在荷花池里，已经有了身孕八个月。
“我母妃的死，皇后娘娘您将自己摘得可真是干干净净啊！不过您可能忘了物极必反这句话吧，越是一点嫌疑都没有的人，其实越有可能是操纵一切的人。”宇文朝阳沉声一字一句道。
有些隐秘的真相，因为不得有力的证据，这么多年，她一直都选择默然不语，全当不知情。她原先以为这是明哲保身的一种方式，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皇后娘娘就是一只见人就蛰的毒蝎子，母妃已死，自己也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
既然如此，那么她为什么不趁着现如今的机会，拼一把试试。即便……即便扳不倒在宫中盘踞已久的皇后娘娘这棵大树，能够让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动摇动摇也是一件好事。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一脸庄严宝相：“朝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说话该注意点才是了。你今日在生辰大会上如此胡闹，已经让你父王和太后都很失望。倘若你接下来仍然一意孤行，那么便是柔妃再生，也救不了你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皇后娘娘转身就走。
她来这，原本就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顺道来警告警告乌家兄妹，让她们别乱说什么。可来了之后，皇后娘娘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这个平日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长公主，竟然心如明镜到这地步。
宇文朝阳朝皇后娘娘的背影恶狠狠得大声道：“皇后娘娘，您今日有此地位，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可你以为你这个位置又能够坐多久，太子喜欢上三皇子妃，这种扰乱三纲五常的事情，皇后娘娘您能够睁眼不管，皇上太后列祖列宗以及黎民百姓也能够睁眼不管吗！”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脚步猛然停滞了一下。但随即，她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乌辞面有担忧看向宇文朝阳，劝道：“皇后娘娘位居中宫，手段了得，长公主不应该跟她硬碰硬。”
“为什么不可以？”宇文朝阳将眼一瞪，喝道：“她位居高位，在宫里呼风唤雨，活得好不惬意，自然惜命得很。而我，不过是个被幽禁多年的无权长公主罢了。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会怕她吗，硬碰硬就硬碰硬，谁更硬点还是个未知数呢！”
乌辞看着宇文朝阳这样一脸大无畏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不由觉得心中一疼。记忆中的长公主柔弱天真，能够因为一串糖葫芦都高兴半天。
“乌鱼你先出去一下。”乌辞回头看向乌鱼道。
乌鱼断然拒绝：“不，我哪里也不去，我要陪着你一块，咱们兄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块死！”
乌辞笑了笑，道：“生死哪里由得人做主，你出去吧。”
宇文朝阳冷笑道：“乌辞，你胆子真大，想当着我的面做主吗？你以为今日的你，还可以做得了我的主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谁的主。只是……朝阳，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吗？”乌辞黯然神伤道。
这一声“朝阳”，唤得宇文朝阳内心百转千回。
乌辞将乌鱼拽到跟前，将她往外推。
宇文朝阳一动不动。
乌鱼纵然放心不下，可是却也架不住乌辞，最终还是离开了密室。才走到门口，接触到外头强烈的光线，便被水菀云双手扶住：“乌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公主跟乌辞都在里面吗？”
“三皇子妃，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乌鱼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水菀云的手哀求道。
水菀云不着痕迹将手抽回来，摇头道：“乌鱼，这件事情，是乌辞跟长公主之间的恩怨，他们二人会自行解决的。”
“不，长公主会杀了他的！”乌鱼惊骇地道。
长公主眼中滔滔的恨意，让乌鱼脊背生寒，她毫不怀疑长公主能够拿把刀将自己兄妹俩劈成两半。
水菀云轻声叹息道：“乌鱼，如果你见过长公主之前的脸，那么你就会原谅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乌鱼听到这话，紧抓着水菀云的手顿时松开了。
水菀云将目光投向紧闭的密室，心头也是犹如压了一块大石。
事已至此，水菀云明白宇文朝阳不可能善终了。眼下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离宇文朝阳远一点再远一点，彻底划清界限才是安全的。可是水菀云做不到，她的眼前总是浮现见到宇文朝阳的第一面。那样绝望的眼神，那样让人心疼。
所以，在经历内心的挣扎过后，她还是过来了。
密室中，宇文朝阳看向乌辞，冷声道：“乌鱼已经走了，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尽情说了。”
乌辞两眼发红看着宇文朝阳，俊秀的脸上夹杂着多种复杂的情绪，那是心疼、激动、痴恋、悔恨……甚至还夹杂着不知所措的情绪。
宇文朝阳目露审视看着乌辞，她在等待乌辞开口。
这一千多个****夜夜里，她始终孤独一人。孤独的人，思想并不会孤独，只会越来越繁盛。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她都想不明白，当时那么爱她的人，为什么会在最后弃她如蔽履。
她一直都在等，等他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