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春节,第一次单独约会2
初一居家,初二娘家,初三走亲戚,初四自家待客。我在心里默默地思度着最合适的日子,最后我选定了大年初五。我在qq上向羽儿发出了邀请,征询对方意见,羽儿欣然同意,我们约定那天早上十点在喷泉广场见面。随后的五天,我度过年如年,用尽各种办法去散耗精力,喜滋滋的拉着任何在网上被我撞见的朋友们,每次都聊到对方落荒而逃才去搜寻下一个目标,然后继续让对方落荒而逃。唯独没敢有这种方法骚扰羽儿。
初五一大早,我绝无仅有的一个人打出租车来到约定的地方,唯恐任何的尘泥沾染我洁白的鞋帮。“塔标高境,水流梵音”的牌坊下面,我反复的练习见面的第一句问候,从语气到呼吸。
羽儿穿着新款白色羽绒服,围着喜庆的红色围巾,长发披肩,从远方款款走来,沿途急切的搜寻着我的存在。我慌忙前迎,用喜悦尽显的面孔迎接女神的抵临。
羽儿欢笑驻足,看着我漫步前行,其实我心里慌的一批,还要假装淡定的一步步拉近距离。站在羽儿面前,我彻底忘掉了所有的练习。傻傻的看着羽儿,在双方都快要破防的的时候,才憋出第一句话:
“女子,吃咧么。”
羽儿假装羞恼,含笑着扑上来打我,就那种用我的小拳拳捶打你瘦弱的小胸口的感觉。我不躲不藏的把羽儿拉近,牵起她的双手,羽儿没有正常设想的应该娇羞低头,而是相反的仰起头,含笑和我对视,似乎要再次用对视分出胜负,我松开右手,帮羽儿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了一些的发丝,紧扣左手,侧身向广场中心走去。羽儿后来说太便宜我了,还没听到几句甜蜜的话就这么把自己的手送过去了。
羽儿手心微汗,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我的,抑或已经交融。羽儿的手很柔软,我尽量的掌握力度不使她吃力,而同时又不致脱离。我细声询问羽儿这几天的生活,嘘寒问暖,羽儿频频含笑作答。广场上游人渐多,我却已经忘乎所有,沉浸在甜蜜的世界,就像现在打出的每段文字,都是羽儿,羽儿。
羽儿问我除夕夜在操场呆了多久,怎么跟个傻子一样。怪我没有及时回复她的信息,害的她在等待中委屈睡去。我实话实说,说害怕被拒绝,在惶恐中用这种懦弱的方式尽量去延后审判期。我说会用往后长久的岁月去弥补羽儿委屈焦虑的那一晚。
后来,我们渐渐舒缓了起初的尴尬,从喷泉广场开始随心的走过曲池公园、武家坡公园,不知疲倦。沿途有庙会,羽儿会主动拉着我飞向每一个自己中意的食摊,然后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我付钱拿货,然后再欣喜的接过我传递的每份美味,慢慢享用,小气分享。咬着鸡柳,羽儿笑个不停,等情绪稳定后,又笑着给我讲述除夕夜,妈妈准备完了所有菜品,准备摆桌是才发现烧鸡找不到了。生气的埋怨爸爸连个推车都推不稳,爸爸狡辩说专业不对口,完全没想到是家里出了内鬼。我听后打趣说道,“果然是你大妈已经不是你大妈了,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走累了后,羽儿会让我陪她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广场上拿着风车嬉戏的小男孩,手举棉花糖的小女孩,偷偷评价着走过身边的行人的穿着品味。歇够了我们就继续前行,跟着人流,或者远离人流。
武家坡,延续千年的忠贞爱情见证地,由于要收昂贵的门票,羽儿拒绝继续往进走。在门口的临时集市上,我一眼看中了那个红色的塑料发卡,红色的蝴蝶造型,沿着边沿镶嵌着倒8字型的玻璃水晶。在羽儿驻足观看糖人表演的时候,偷偷到隔壁摊位急速把它买下,装在衣兜里。
那个年代,商业模式还不够灵活,整个风景区内新年里还没有开门的饭店,我们在下午两点左右赶到当时还不是步行街的不夜城,在kfc里简单进了些热食,就匆忙的赶往曲池影城,羽儿已经和宿舍伙伴看过了大片《金刚》。我们提前浏览了影讯,按照羽儿的意见选择了《情癫大圣》,一部无厘头的喜剧。在影院里,我们没有出格的动作,似乎我们两人都不愿在仅仅一天时间把关系上升到更亲密的层次。我只是简单的搂过羽儿的脖子,用手摸着羽儿的耳垂,羽儿乖巧的侧头靠着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她其实双肩在微微颤抖。后来羽儿告诉我,我摸她的耳垂其实比接吻让她更紧张,她的耳根很敏感。
傍晚时分,我和羽儿回秦大,在明皇宫西南拐角附近,羽儿坚持要分开走,说叔叔阿姨的附近很多,看见了怪怪的。我很理解,从衣兜里拿出小心保护了半天的发卡,放在羽儿手心。羽儿一边欣喜的问我啥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一边侧身想让我帮忙戴上,后来又嫌我笨手笨脚,自己动手换掉了旧的发卡。那个年代的女孩都喜欢在披肩长发中间抽出宽宽的一缕,再用发卡系着。
目送红发卡伴随着它的主人消失在暮色中,我挪动着已经不再白净的运动鞋往自己的小窝走去。
我的新年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