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巴菲特传》（3）

巴菲特的大学时代

1.让巴菲特受益一生的证券投资导师：格雷厄姆巴菲特在上了格雷厄姆的第一堂课后，就完全被这个睿智的老师征服了，并认为自己来哥伦比亚大学是最正确的选择。

格雷厄姆是投资理论的一代宗师。他对投资界的理论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是证券分析与投资理论的奠基者。他的金融分析学说在投资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几乎影响了此后所有的投资大师们。华尔街的数十位金融巨头都自称“格雷厄姆的信徒”，因此，格雷厄姆被誉为“华尔街教父”。纽约证券分析协会不止一次强调：“格雷厄姆对于投资界的意义，就像达尔文对于进化论一样重要。”

格雷厄姆全名叫本杰明·格雷厄姆，是犹太人的后裔，在1894年生于伦敦。后来，格雷厄姆的父亲带着全家迁到了纽约。他的父亲在纽约经商，开了一家小公司，专门经营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公司经营的特色产品使生意很好，所以格雷厄姆的家庭条件也很充裕。

但这样的幸福生活在1903年戛然而止——格雷厄姆的父亲在这一年突然去世。格雷厄姆的家里也就失去了顶梁柱，而他这时才九岁，根本无法继承父亲的事业。当时，股票市场很热，也有不少人投资股票赚了一大笔钱。于是，格雷厄姆的母亲也开始炒股。因为当时的股市形势很好，所以她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股市。但是，在1907年，股票形势急转直下，这年股市遭遇大灾难狂跌49%，因此，格雷厄姆家所有的积蓄也随着股灾灰飞烟灭。从母亲憔悴和沉痛的脸上，这个未来的投资家读到了股市这本复杂的书的第一页。

后来，格雷厄姆家的生活每况愈下，不但没有一点积蓄还借了很多债。但是，坚强而又有毅力的格雷厄姆并没有被贫困和艰难压倒，他一边打工赚钱养家，一边努力学习，而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中学时，格雷厄姆对文学和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有很好的文字功底。不过，格雷厄姆最喜欢的是数学，他喜欢数学的逻辑性和严密性，而这些逻辑性和理性对于金融投资者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后来，格雷厄姆以优异的成绩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在高中毕业后、哥伦比亚大学开学之前，格雷厄姆参加了学校奖学金考试。格雷厄姆对这次考试志在必得，他的亲友们也都完全相信他。但考试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格雷厄姆的考试结果并不好，因此没有得到奖学金，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1914年，格雷厄姆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学校很希望格雷厄姆能留校任教，而且给了他三个选择：英语系、数学系和哲学系，三个系的系主任都指出，虽然在任教开始时，工资很低而且加薪的速度也不快，但它能带给人学术上的满足感和优越感。

苦难是一笔财富，小时候的家庭贫困改变了格雷厄姆的一生，也促成了格雷厄姆优秀地完成学业。他所有亲朋好友都认为格雷厄姆很适合从事学术研究，应该留在学校里任职。最后，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建议格雷厄姆应该利用自己的才能去投资金融界开创自己的事业。格雷厄姆听取了这个完美的建议，在校长的推荐下，他来到了金融中心——华尔街。

格雷厄姆知道华尔街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他也想领略这个投资金海中的惊涛骇浪。在校长的引荐下，他来到一个名为纽伯格·享德森罗勃公司面试，应聘证券推销员。面试官是老板阿尔弗雷德·纽伯格，面试很顺利，最后当格雷厄姆要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纽伯格严肃地说：“年轻人，永远记住一点：如果你投机的话，一定会赔钱。”开始，格雷厄姆在内勤办公室学习最基本的各项业务，后来，公司把他调到证券部学习销售债券的流程。

在公司里，格雷厄姆非常努力，他一边努力学习相关的债券知识，掌握职业技能，一边积极发挥自己对公司的作用。他准备一本记事本，随时记下某些债券的重要数据，并将上百种债券的信息都默记在心里，如发行规模、到期日期以及利息率等等。

格雷厄姆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股票经纪所里担任统计员，他的工作任务就是把股票和债券的价格都贴在公司的黑板上，这是交易所里最低等的工作，当时，格雷厄姆每周的薪水只有两美元。但他在华尔街的传奇却也由此开始了。不久，格雷厄姆就升职了，主要负责研究报告的撰写。格雷厄姆很有逻辑性，而且有很深的文字功底，很快他的研究报告就在华尔街独树一帜。公司也发现了格雷厄姆有巨大的才干和潜力，不久就把他提升为证券分析师了。

后来，格雷厄姆凭自己的智慧和专业成为了经纪所的合伙人之一。与此同时，他的收入也在飞速增长，1920年左右，格雷厄姆的年薪由原来的几十美元达到了60万美元。

1923年初，格雷厄姆自立门户，以50万元的资金成立了格兰赫私人基金。格兰赫基金成立一年多，基金投资的回报率就在100%以上，而同期股价的增长率是79%。格雷厄姆决定再接再厉，但后来由于股东和格雷厄姆在分红的问题上产生很大的分歧，于是格兰赫基金不得不解散。格雷厄姆在这期间认识了一个人——杰罗姆·纽曼，纽曼管理能力非常出色，再繁杂的事物他都能干净利落地处理。纽曼帮了格雷厄姆很大的忙，他可以放心地把管理移交给纽曼去做，而自己则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分析证券上。这对组合成了最佳商业搭档。

格雷厄姆于1926年与杰罗姆·纽曼成立了格雷厄姆·纽曼投资公司。他们各取所长，纽曼负责管理方面，处理与公司相关的各种事务；而格雷厄姆则负责分析证券以作出正确的投资决策。投资公司从成立的那天起就有很强的生命力，格雷厄姆在投资领域既有敏锐的洞察力，又有理性沉稳的分析力。在第一笔股票投资中，公司就赚了250%的利润。随后公司的规模逐渐发展起来。在后来的投资实践中，格雷厄姆积累了很多经验，并且融合自己的理论知识，一步步地成为了股票投资方面的专家。

20世纪初，在金融市场上没有一个正规的投资理念，大部分金融人士都喜欢议论模糊的“期望”、“消息”，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格雷厄姆十分厌恶这种模糊的投资理念，投资是需要理性的，而不经过认真分析就过分乐观且冲动盲目地投资注定要失败。格雷厄姆没有忘记他的母亲就是凭直觉盲目去投资却没有一个系统的理论来指导，才会赔上所有的积蓄。很多从事经济领域的人士都想靠自己的知识获得巨额财富，但在格雷厄姆心中，最重要的不是赚取尽可能多的财富，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正确的投资理论，让更多的家庭避免走向因为盲目投资而破产的境地。

鉴于母亲惨痛的教训，格雷厄姆一生都是防御型的投资者。他提出了著名的“价值投资理论”。这个理论不是为了让投资者最大限度地获得利益，而是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在当时的金融人士中，很多人都不精通数学，更有甚者连一些简单的财务问题都处理不好。而格雷厄姆的数学却相当好，而且他很看重准确的财务数字，也喜欢一切现实可靠的东西。但他不盲目相信那些既成的事情，也善于揭示表象上隐藏着的真理。其实格雷厄姆知道，相对于投资者，自己更适合当股票投资理论的研究者。他也曾经想过在大学里当一名金融教授，但现实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于是他只有继续跻身于喧嚣浮躁的华尔街。正是这个年轻人的到来给投资理论带来了里程碑式的意义，他被投资者们尊敬地称为“最伟大的投资者”和“华尔街教父”。

1914年，在格雷厄姆刚刚踏入华尔街时，证券市场上没有一个成熟的理论，而唯一被人们认可的理论是“道氏理论”。这个理论最初是用于预测经济形势的，后来被人们生搬硬套到证券分析。这个理论认为股票市场变动是有规律的，股票的规律由很多趋势组成，而每一个趋势受很多方面的影响，变化很复杂。而实际上道氏理论是完全脱离了实际的理论，它只停留在表面，完全忽略了独立的公司具体的财务状况和发展情况。因此，虽然当时很多公司都按规定公布自己的财务报告，但很少有投资者把它当做投资的重要依据。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股票是层次低级的债券。

当时的财务报告和现在的财务报告有很大的区别：首先，当时的财务报告没有规范的格式，这给很多公司提供了有利的造假条件，经常有公司隐瞒利润以逃避税务；其次，当时的财务报告上无法体现控股关系，因此，无法对公司的资产作出准确的预测和估价。而格雷厄姆投身于股市不久就把大部分精力花费在研究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上。通过不懈努力，他发现了很多被市场低估或者刻意隐瞒资产和利润的公司。这让他的投资收到了很好的回报。

格雷厄姆与合伙人建立的格雷厄姆·纽曼投资公司存在了30年，并且取得很好的收益，格雷厄姆的大半个职业生涯都与这个公司密不可分。1929年格雷厄姆的联合账户资金已达到250万美元。当时的股市非常疯狂，投机者们把股票价格抬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一位知名专家曾表示，有些股票价格已达到了永久性的高台阶。

但是格雷厄姆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有些担忧，但并不相信灾难会降临。不过，保险型投资的格雷厄姆看到如此疯狂的股市还是采取了一定的规避风险的策略，所以在股灾初期他的损失并不大。但由于他低估了股灾的破坏性，没有及时撤离，而是逆市操作，继续采用买空、卖空的方式避险，导致他越陷越深。最后，在1929年到1933年的大股灾中，格雷厄姆的联合账户累计损失70%，他本人也濒临破产。后来，纽曼的岳父艾理斯·雷斯先生及时向公司投入一笔款项，才使公司避免破产。对格雷厄姆来说，他绝对不仅仅是受到了经济损失。他是一个十分保守的投资者，却仍然损失巨大，这在心理上严重打击了格雷厄姆。

由于经济危机持续的时间很长，格雷厄姆开始在他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证券分析课程，并一直坚持到他的晚年。

1934年，格雷厄姆出版了一本著作《证券分析》，这本书一出版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因为这本书集中了格雷厄姆投资理论的精华，它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就是价值投资。对于价值投资大致可概括为两点：首先，股票有基本价值，股票的价格是由它实际价值决定的，投资者在投资过程中，不应该只重视股票价格的短期变化，而是要找到股票的基本价值；其次，投资者在找到了股票的基本价值之后，还要找出被市场低估的、价格远远低于价值的股票，并加以投资。

1949年，格雷厄姆又出版了一本著作《聪明的投资者》，这是《证券分析》的通俗版，他以简明易懂的语言论述投资理论。与《证券分析》不同的是，这本书以大量篇幅讨论了投资与投机的区别。在此之前，华尔街的投资者无法区分投资和投机，甚至有人得出这样一种非理性的结论：投资是一种成功的投机，而投机是一次失败的投资。格雷厄姆非常反对这种肤浅的认识，他认为投资与投机不仅仅是形式上的差别，还有着本质的差异，而对股市的态度是投资者和投机者最大的区别：投机者的主要目的是从市场波动中谋取利益；而投资者则以合适的价格购买并持有适当的股票。他认为，如果证券购买者希望投资公司有好的经营，并使股票价格随着公司的经营有稳定的升高以获取投资的利润，这种操作是投资；如果证券购买者不期望从公司的运营良好中只想从短期的股票价格波动中获得利润，这就是投机。

书中最主要观点是建议人们去购买那些有价值的即股票价格低于实际价值的股票，只有这样投资者才能真正获益。书中还提到理性投资，“理性投资”指投资的时候一定不能被感性因素左右。这些都是格雷厄姆投资理念的精华。但也有过于保守的地方。母亲投资失败的经历对格雷厄姆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因此他的投资理论也趋向于保守型。他建议人们投资的时候只考虑四个百分点的增长收益就够了，但当时股市每年的上涨幅度都达到了十个百分点以上的水平，这一点上他确实有点过于保守。

格雷厄姆的著作中有很多有价值的观点，他是一个淡薄金钱的人，当时他厌倦了华尔街的生活，而且他已经功成名就：有了一定的资本，有了很高的声誉，在投资理论方面有了卓越的建树，因此没有继续在华尔街的必要。1956年，格雷厄姆退出了金融界，由于没有找到合适的继任者，所以他把公司解散了，之后格雷厄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学和学术研究上。

巴菲特早在《聪明的投资者》第一次出版的时候就阅读了此书，而且意识到这本书对自己意义重大，巴菲特说过：“读完这本书，我好像找到了一条通往罗马的最便捷的路。”他认为任何人，若想成为优秀的投资者都应该读这本书。更幸运的是，巴菲特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后成为格雷厄姆的学生，这位让他受益一生的导师传授给他丰富的知识。

2.成为格雷厄姆最得意的学生

在巴菲特眼里，格雷厄姆是他最好的老师，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老师，还是不同于巴菲特以前任何一个老师。格雷厄姆教授的授课方法有趣、新颖，能很快地把学生们的兴趣和积极性都调动出来，而不是像其他教授那样只知道死板地叙述一些大道理。格雷厄姆喜欢提出一个问题，然后引导同学们思考，然后一步步深入揭晓答案。后来学生们都戏称格雷厄姆是“苏格拉底”。

巴菲特同学的年龄都比巴菲特大，而且还有一部分人曾供职于华尔街的金融中心。但巴菲特也很有自信，他掌握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也有很多的实践经验。在课堂上他也毫不怯场，非常活跃。有一天，格雷厄姆在课堂上板示a、b两张不同的资产负债图，问他的学生们，如果投资会选择哪一家。a图显示该公司业绩优良，而b图则显示出公司正处于困境中，因此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a。

格雷厄姆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他善意地笑着对学生们说：“很好，未来的投资家们，你们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但问题是这两张负债表是同一家公司的，只不过显示的是公司在不同时期内的负债情况。”学生们都有点惭愧，格雷厄姆继续说道：“股市总是在变化的，因此投资者不应该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股票行情机上，更应该关注发行股票的企业的发展情况，这样才能正确把握股票的内在价值。”巴菲特早就把格雷厄姆的书读得很透彻，当然马上就能理解“价值投资”的概念。于是，他提出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教授，投资的秘诀就是要投资那些内在价值远高于市场价格的股票吗？”

格雷厄姆很欣赏巴菲特的问题，他回答道：“你说得非常正确，此外还要确认它的上升态势。”接着格雷厄姆向他的学生问道：“准确计算一只股票的价值并不容易，那么请问各位，你们认为自己在未来的投资中应该怎样寻找有潜力的股票呢？”

还没等同学们思考，巴菲特就脱口而出：“寻找那些内在价值高于市场价格的股票！”格雷厄姆向这个小伙子投来赞赏的目光，并问了巴菲特的名字。

格雷厄姆的记忆力很奇特，在大多数情况下，格雷厄姆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并高度集中：他能记住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或者引起他注意的人，所以他深深记住了这个巴菲特的面孔和名字；但在很多时候，他都健忘。有一次，他开车带两个孩子去市中心的溜冰场玩，停好车后三个人一起溜冰。在他们回家时格雷厄姆居然完全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带着孩子坐地铁回家了。

这堂课他们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格雷厄姆记住了这个聪慧的学生，而巴菲特则庆幸自己有一个睿智的良师，并很快成为格雷厄姆的得意弟子。巴菲特相信，这个导师必然能带领自己在投资界做出一番伟大的成就。师生二人在课堂上交流得很热烈，而且巴菲特课后还会经常找老师讨论一些问题，格雷厄姆也把他平生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巴菲特，让他更深刻地理解了著作里的精华。格雷厄姆告诉巴菲特，投资中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想要做一个优秀的投资者一定要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不然，即使有很好的数学、财会知识，也很难在投资中获得成功。

格雷厄姆告诉巴菲特，极力猜测股票的波动是错误的做法。为了让他更深刻地理解这条理论，格雷厄姆还作了一个“市场先生”的比喻：“假设你现在花1000美元买了一家私人企业的一小部分股票，那么不管你愿不愿意，‘市场先生’都会充当你的合作伙伴。他每天都会报出不同的价格，以此让你卖出持有的股票，或者买入他的股票。尽管你投资的私人企业经济状况很稳定，但‘市场先生’却很不稳定，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把你投资的股票报出很高的价格，而当他心情糟糕的时候又会把你投资的股票报出很低的价格；同时他还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今天的报价被人忽略了，明天继续报出新的价格来。在投资中，如果你以股价的波动为标准而忽略投资的企业的发展潜力，那么就只能让‘市场先生’牵着鼻子走了。”

格雷厄姆除了教给巴菲特很多投资的理论外，还教他分析财务报表的技巧和知识，而且还一步步指导巴菲特发现财务报表上的作弊行为。这个聪明的学生在格雷厄姆的指导下积累了很多成为一个优秀投资者必须具备的知识。巴菲特在投资方面的卓越才能像一朵待放的花儿，这朵花儿在格雷厄姆的指导下开得鲜艳夺目。巴菲特的成绩一直出类拔萃，课余时间，他经常去老师的公司里作一些投资，通常都会取得很好的成绩。

巴菲特一直把格雷厄姆看做一个伟大的英雄形象，虽然格雷厄姆大部分时候都显得沉默，但他对学生们有一种父母对孩子的疼爱之情，尤其对巴菲特更是疼爱有加。但格雷厄姆对自己的孩子却是非常淡漠，几个孩子都觉得父亲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巴菲特非常喜欢读书，但并不是盲目相信书上的理论，他有独立的思考方式。只有经过自己的思考和实践证明的理论，他才会接受吸收。巴菲特善于把老师教的理论运用到实际投资中，进一步领悟这些理论的精髓。当巴菲特有不同的想法时，他会及时向格雷厄姆请教，而老师并不会简单地评论巴菲特的想法是对还是错，他总是以幽默的口气说：“这非常有意思，可是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等巴菲特解释之后，师生再讨论问题，以得出一个正确的理论。

虽然巴菲特是班上最小的一个，但是他的投资知识却比他的同学丰富。他总是保持自己的独立思考，并且对格雷厄姆的课程有极大的热情。对于老师的提问，他似乎知道每一个答案，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老师的问题，师生两个像是在演奏“二重奏”，班上的同学理所当然地都变成了听众。他的同学亚历山大说：“巴菲特怀有无比的热情，总比其他人有更强烈的欲望表达更多的东西。”

正是这个良师成就了巴菲特的一生。可以说没格雷厄姆的教导，就没有辉煌的巴菲特。巴菲特曾说过：“我的投资血液里有80%都是格雷厄姆给的。”1951年6月，巴菲特获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格雷厄姆给了他a+的成绩，这是格雷厄姆在二十多年教书生涯里第一次给学生a+，此外，格雷厄姆还大胆预言巴菲特将来会成为最伟大的投资金融家。这位独具慧眼的老师很早就肯定了巴菲特的才能。

3.今日同学少年，未来商业伙伴

在哥伦比亚大学，巴菲特不但遇到了一位好老师，而且还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在巴菲特后来的投资生涯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并成了巴菲特忠实的商业伙伴。

当时，能成为格雷厄姆的学生就能有一种特殊的荣耀。在开学不久，巴菲特就和那些和他一样认同格雷厄姆的同学联系在一起。巴菲特说，同学们要么对格雷厄姆老师的课从来不感兴趣，要么就是很快就喜欢上了。同学们一旦认同格雷厄姆的课，就很容易着迷，并有很高的热情，盼着上课，课后大家则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

巴菲特认识了一个来自家乡内布拉斯加大学的同学比尔·柯瑞斯泰森。由于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两个人有共同语言。后来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时和她约会。不过，当巴菲特知道后，马上退了出来，他支持比尔，并且说自己要“成人之美”。比尔·柯瑞斯泰森回忆，这个女孩经常对自己说巴菲特以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投资专家。不过，最后这个女孩也没有嫁给比尔，而是和别人组建了家庭。

巴菲特在去华尔街俱乐部的时候，认识了来自长岛的汤姆·克纳普，他脸上总带着笑容，性格很温和，很好相处也很容易让人接近。汤姆·克纳普学的是化学专业，后来选修多德教授的经济课程。由此，他迷上了多德的课，喜欢上了投资，于是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转到投资金融专业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巴菲特认识了哈佛大学的威廉·瑞恩。开始时，巴菲特认为哈佛大学的人都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但威廉·瑞恩并不像巴菲特所想象的那样。他对人坦诚，态度谦逊，经常向巴菲特请教投资方面的问题。后来威廉和巴菲特发展成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

比尔·鲁安是哈佛的学生，因为非常喜欢多德的课程，转到哥伦比亚大学，并选修格雷厄姆的课，和巴菲特成为同学。他经常半开玩笑地说，他的智商和巴菲特有很大的差距：“在课上，我只能和同学们一样默默听着，而巴菲特却能和老师用智慧进行交流。”后来鲁安成为了一家投资管理公司的总裁。同时，当巴菲特成为《华盛顿邮报》的董事之一的时候，鲁安也成为了该报纸的董事之一。

弗雷德·斯坦贝尔是巴菲特的好朋友之一，他来自北卡来罗纳，沉默寡言。弗雷德对投资有浓厚的兴趣，在上格雷厄姆的课程的时候，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发言，但他却有很好的悟性，很快就能理解老师的理论。弗雷德非常喜欢巴菲特，欣赏巴菲特在课堂上的优异表现。不过，在他们认识的时候，巴菲特以为弗雷德是反应迟钝类型的学生，但不久巴菲特就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弗雷德有着巨大的能量和丰富的投资知识，甚至他对格雷厄姆课程的理解能力并不比自己逊色，只是不像巴菲特那样热烈地表现出来。但弗雷德是一个智者，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弗雷德的性格也是巴菲特喜欢的，弗雷德不拘小节（和巴菲特性格类似）、心胸开阔，不久，巴菲特和弗雷德就十分熟悉了。有一次，弗雷德邀请巴菲特到他家玩。在回到家的时候，弗雷德对他的妈妈说“这个家伙（巴菲特）只喜欢吃汉堡，喝点百事可乐，所以做饭不必太麻烦。”

巴菲特经常和这些维护格雷厄姆的朋友一起打球或者参加其他的活动，然后很热烈地谈着格雷厄姆的理论。后来，他们都得出了格雷厄姆投资理论的精华：用最少的钱买最有价值的股票，也就是要投资那些价格远低于实际价值的股票。而当他们理解这个真理的时候，华尔街的很多投资者没有方向，在盲目投资。巴菲特的聪明和投资天赋让他成为一个中心点，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向心力，越来越多的人被巴菲特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