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假药
第112章假药
老程头赶着回来过个好年，所以路上未停歇，如今银子到手，手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他天天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想着今年又能过个舒坦的年，待春天了找个能搭伙过日子的伴，这种好日子简直是快活似神仙。才未消停多久，原本晴朗的天又被阴云覆盖，眼看着又要下雪了。坐起来又重新躺下去，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拍院门，他心烦气躁地下地，一边穿衣裳一边抱怨道：“一大清早的这么催，赶着去投胎不成？好歹让人换口气。”
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赵家管家楞了下，而后陪着笑脸问道：“原来是赵官家，您这大清早的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赵官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宛如这天色一般，难看非常：“老程头，你扪心自问，我家对你可算十分礼遇了吧？你好日子过的舒坦了，便想着来坑害我们了？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程头错愕不已，赶紧伸出那双沧老如树皮的手抱成拳，满是沟壑的脸上满是讨好：“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小老儿还指着您给好日子过，没一件事不是费心费力，您怎么好端端地说这种吓人的话？”
赵管家冷笑一声：“这就是吓你？一会儿我要说出来的话岂不是能吓死你？老程头，这次你可是摊上大事了，少不了还要去衙门的大牢里去蹲着。你胆子真是大的很，什么钱都敢赚，跟我走一趟吧，你自己和老爷解释，为什么这次送到药铺里的药材居然掺假，差点吃死人。”
大冬天的，老程头额上满是汗水，他一边抬起袖子擦一边说:"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按照赵老爷的吩咐买的药材，价钱也是实打实，没掺半点假。这次临走前赵老爷不是和我说要……"接到赵管家警告地眼神，他缩了缩身子，小声地说：“我才带了些，要不然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是不是有人害我啊？赵管家，你得帮我和老爷说好话啊，我私下里帮赵家带了这么多年的药，天地良心，没做一点假，这次不能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推。”
赵夫人坐在客厅里气得摔茶碗，口里也是忍不住地痛骂：“这个老程头不是向来可靠吗？这下可好了，把咱们这些年攒下来得好口碑全都给毁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他帮忙带药。坏了心的狗东西，真是流年不利，怎么谁都上赶着来找麻烦？”
赵老爷坐在那里也是烦乱不已，今儿早上才刚打开门做生意，却被一个壮汉找上门来，怀里抱着脸色苍白的孩子，堵在大门口扬言说要讨个说法。照着大夫开的方子抓了药回去煎服，谁知道喝完不起作用，反而加重了病情，若不是送到医馆及时只怕连命都给交代了。
赵老爷偷巧做穷人的生意，虽然赚钱不多，为的是赚个口碑，不求能盖过姐夫的风头，但是最起码人说起来他也是个名声尚可之人，就算做了不上台面的事情也不必让人戳着脊梁骨的骂，谁知道千般万般小心，这个当口还是出了岔子。
谋害姐夫未成的事情够让人慌张了，现在又加上这种事情来添乱，他如何能有好口气，看着战战兢兢进来的老程头怒道：“枉我这么多年一直相信你，你紧要关头这么坑我？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老程头百口莫辩，可他打从底子里就没做过这种事情，让他怎么认？这几年赵家给了他不好好处，他弓着身子苦着脸，哀求道：“老爷，老程头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这几年您从不曾亏待老奴，老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这样做对老程头也没什么好处啊？我带给您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货，若是查验，那边还有买过的字据，可为老奴作证。”
火在头上很容易让人冲昏了头，静下来想，确实与老程头没有任何的好处，若是被乔家人知道了，不说这等好活计再也找不到，吞下去的东西早晚还是得吐出来，真细细算起来只怕是要被收拾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那么会是谁？赵家自问在生意上很干净没得罪什么人，有谁会在多事得时候来找他们得麻烦？
只是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是假的，先把眼跟前的事情解决了才是正经。
“让人查过了吗？确定是咱家药材的问题？他们想怎么解决？让人当猴子看，脸上有光？”
赵管家也是无奈，那壮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口咬着赵家这种黑了心肝的人家开什么药铺，这几年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就不该有病人上门，花了冤枉钱不说，说不准还能将自己的性命给断送了。
平民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断然舍不得拿钱买药吃，若是这药铺卖假药，那可真是缺了大德了，不管以前有没有得到对方的救济，本能的对这样的店心生厌恶，用恶语指指点点。
赵老爷第一次动这么大的怒气，还找不出敌人是什么人。外面的老百姓全都跟着起哄，非要说什么验药，他家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不是侮辱人吗？
只是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但为了让人相信自己，只能忍痛请了城中的老师傅来验。
堆在后院仓库中的全是自己的宝贝，眼看老行家过来，闻了闻味道，放在口中尝了尝，从头到尾攒着眉头，让人摸不清他再想什么。
一直到最后，这位师傅脸上都凝重不已，走到赵老爷身边，叹口气，摇了摇头：“赵老爷您也是城中有名号的人了，老夫今儿也就不瞒您了，这些药闻着有那个味道，但是细品还有些不同，这些药……是假的。”
赵老爷的头嗡地一声炸开，怎么可能，这些药怎么会是假的呢？
“不可能，这都是我高价从外面特地让人带回来的药怎么会是假的？铺子里有伙计看着，是谁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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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分明是自己有鬼，还说什么好听的话？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