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浠
温浠
“我跟您诉苦…您老是笑个什么啊!!!”
江添进办公室送茶,刚推了门就听到自家少爷的这句郁闷又恼火的吼叫声。
事实是,楚迹不骂这句还好,一骂楚天宏的笑声止不住了,伏在办公桌前笑个不停歇。
江添默默把茶水送过去,“喝点吧,败火的。”
“?”楚迹恨不得把问号按到江添的脑门上,大约是想骂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动了动嘴唇又吞了回去。
“不是先生老是笑话您,少爷。”其实江添都忍不住想笑,还好他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实在没人想到郁家的会干这种事情,猝不及防,那个男扮女装的小演员也是个……”他扯了扯嘴角,“呃……”
“贱人。”楚迹面无表情的补充。
“骂人的词也这么匮乏,有什么攻击力吗?”楚天宏将眼镜摘下,手掌擦拭眼角叹气。
“多的骂不出来了,”楚迹相当的不屑,“我有教养。”
“不该有教养的地方瞎有。”楚天宏一巴掌就呼上了儿子的脑袋上。
楚迹捂着脑袋莫名其妙极了。
“笑归笑。”楚天宏晃了晃手腕,“更是感慨我这么多年的培养没错。你除了为人叛逆一些,大是大非上还是个正向的人。”
江添闻言默默:“先生,少爷刚才差点想杀了郁里,要不是郁里跑得快,他已经是个刀下亡魂了。”
“正常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起杀心,正常。”楚天宏说着,又笑了,“不过——”
不过?
楚迹蹙眉看向老爹。
好整以暇的合十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楚天宏嘴角噙着一抹笑,脸庞上浮现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件事情你不能再有任何的动作了。”楚迹第一秒没反应过来,几瞬息过后‘腾’的一下站起身,“为什么!”
江添肉眼可见,自家少爷的头发好像都被气的竖起来了。
“郁里的父亲,是虹市的□□。”
楚天宏光这一句话,就炸的楚迹不知所以然,他甚至是‘哈?’了一声,脑袋里还没把□□跟郁里连上。楚天宏下一句就出来了,“他爷爷是宁北军区总司令,身上战功累累,如今虽然已经卸任,可现任司令是他的学生。”
“郁里是他父亲在四十五岁那年才有的他,她母亲经商,跟汪幸之是多年挚友,家里可谓是有权有钱,他是家里的独子,按理说子承父业,也绝对不会进娱乐圈,当演员不会是他的主业,他才十九岁,正是爱玩的年纪。”
“书记今年按照上面的计划,下半年就升任副省长。”
“你觉得你能动的了他?”楚天宏哼笑一声,眼里写满了‘你可真天真’这几个大字。
楚迹到底是年轻,他有一瞬的泄气,但紧跟着袭来的是更加浓郁的怒意,“当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楚迹自问自答,他倏尔冷静下来,冷笑一声他看向楚天宏,“爸,当官的软肋也就更多吧。你跟我说这些真的是为了警告我?”
楚天宏意义不明的笑,挑起眉头,“我只是让你别弄死他。”
“我楚家虽然不是当官的,却也不是单纯的生意人,你动不了他,其实郁家也动不了你。我猜因为他算计你这件事情,郁家也相当的恼火呢。”
“再者说了,你急什么。”楚天宏轻飘飘的说着,无意义的笑,“你不信任温浠?”
楚迹脸色一僵,他下意识说,“郁里外形很出众,他今日如此设计我,焉知他会对浠浠使什么计?其实这世界上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是一样的。”
“那你放她出去外面玩一圈又有何妨,她还年轻。”楚天宏耸了耸眉毛,“你也知道这年纪的孩子都好色爱玩,她玩一圈才能知道谁是最好的,才刚满十八岁,你就把她绑在你身边,你绑得了一时,你绑得了一世吗?”
“爸,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不让我去玩一圈!”楚迹整个人都快烧红了。
“如果她见过了所有的世面,最后还是选了你,那她才是真的爱你。”楚天宏摆了摆手,“否则你不自信的阴霾会缠绕你一辈子,你们结婚了也不会幸福。”
“我也不是老古董,玩吧,你也可以出去玩,做好措施别整出小孩都好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万一玩一圈你就不再爱她了呢?这都是说不准的。别太早下结论。”
“我做不到,很脏。”楚迹冷了脸,他咬牙切齿一般吐出这几个字。
“你这观点倒是迂腐和新奇。”楚天宏新奇的盯着自家儿子看,“碰了别的女人就是脏,那你是在说女人本质是脏的吗?否则为什么你碰了你就也变脏了?”
“…我没有这么说。”
“没有爱情的那个跟肮脏的交易有什么区别。”
“6,我楚家这是出了个纯爱战士。”楚天宏看了他一眼。
江添:“……”先生,少上点网吧。
“我又没说让你随便找个女人就搂着亲,这不是让你多看看吗?万一你遇到更好的,更喜欢的?我当爹的很公平,温浠可以出去见识见识,你也可以。到时候你俩要是真分手,我没意见,要是还能坚定的在一起当然也更好。”
楚迹丝毫不犹豫:“有更好的关我屁事,自然有更好的人去配她。”
“**,滚。”楚天宏摆手。
“滚就滚。”楚迹呵呵然,擡腿就要走。
江添笑,“先生,少爷接下来要是做一些……”他浅浅内涵了一下。
“随他去吧,郁里也不是傻子,不然哪里能算计得到他呢。”楚天宏头也没擡。
看楚天宏似乎真的没什么反应,江添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据我所知,温浠小姐是伊家亲女儿,伊岁是抱错的。”
楚天宏擡起头看了他一眼,“楚迹不让你跟我说吧。”
这个回答让江添愣了一下,“啊。”
“出去做事吧。”楚天宏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