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浠 - 死亡N次,我陷入了恋爱修罗场 - 林宴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温浠

温浠

静谧的豪华咖啡厅,优雅的钢琴曲被弹奏着,琴键上翩飞的指尖葱白一般娇嫩欲滴,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端坐着闭眼沉溺其中。

此处,无什么人大声说话,空中流淌的除了钢琴曲之余再无其他。

靠窗而坐的男人一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黑色的发丝泛着墨绿色的弧光,发丝略卷,狭长的眼眸微微垂着,得天独厚的眼睫迷人不已。

——古欧宫廷王子就这样悄然坐在此处,不可谓不吸睛。

“小姐,这边。”英式腔调很足的服务生说起话来惹人讨厌,尽管他已经将语调放的很尊敬,可那份傲慢是与生俱来的。

他不认得温浠,见她穿着并没有多么名贵,只怕是把她当做什么平凡的人了。

温浠微微颔首,她确实是普通的平凡人,跟着侍者往里面走,一眼就能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焦点。

顾与妄时刻给人一种,端庄却又迷乱的矛盾美,是的,是美丽的那个美,除了穿着和头发长度,他的外表雄雌莫辩,拥有这样一幅相貌,他又偏爱穿那些比较宴会风的西服,整个人瞧起来华丽而尊贵。

他跟那些有钱人统统不一样,他并不爱以‘打量以及审视’这类自上而下的目光看任何人。

顾与妄的眼睛,始终是平视着,平视一切。

一与他对视上,那股山涧溪流、银铃跳响的感觉扑面而来。

温浠朝他微微颔首,服务生递来全是花体英文的菜单,简单扫了两眼,用英文点单。服务生听到她开口正宗的英式口音,略微愣了一下,神色不自觉尊敬了许多。

“说起来,跟你单独见面我还真挺怕的。”顾与妄双手托着下巴,神情笑眯眯。

“这话从何说来。”温浠放下包包,随意一笑,对上他的视线。

“众所周知,”他略微顿了一下语调,似乎在斟酌说辞,“天宏地产的太子爷如今跟陷入狂暴状态的野兽没区别,郁里可被他折磨的够呛呢。”

说着,顾与妄继续眯眯笑,“最近事情频发,新闻不断,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整个圈层都颇有些噤若寒蝉呢,如果你正常回学校读书的话,可能会发现学校里的所有人都躲着你走哦。”

这人说话语调像狡猾的狐狸,腔调是温柔的,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温浠笑了两声,弯起唇角,莫名的看着他:“顾先生,您好像没您表现的那么害怕嘛。”

“呃,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顾少爷,显得我跟你年龄差距小一点。”顾与妄低笑着扶额,指尖穿过他墨绿色的发丝,手指拨弄几下,露出完美光洁的额头。

“22、23的年纪,正是年轻,你我的年龄差距本就不大,我已经19岁了。”算一下,年龄差也只有不到四岁。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总不会,又偷偷跟弟弟通着语音呢吧。”

顾与妄稍稍惊讶,“哇哦。”他正襟危坐起来,“你跟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了,温小姐。是恋爱改变了你?”

“哪里不一样?”温浠问。

“从前的你,柔弱如菟丝花,虽然美丽却脆弱。现在嘛,”顾与妄认真巡视她片刻,几个字形容,“含蓄的外表下充满了攻击性。”

温浠一笑,“顾少爷,其实菟丝花也是很致命的,你认为小的不堪一击的生物,或许也能要人性命。”

“你冒着被楚迹看到的风险,就是来亲眼见证我这朵菟丝花的蜕变?”温浠好奇的问。

“我对别人的蜕变并不感兴趣。”顾与妄笑了,他轻轻伸出手,如玉一般修长的手指,“不妨缠上来试试呢。”

温浠盯着他的手看了一阵子,又看他的眼睛,“你喜欢我?”

顾与妄还没回答,她就自我回答了,“不,你只是一个下流的帅哥。”

顾与妄愣了愣,他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三水浠么?”他认真问,话音刚落,对方的手指触碰而来,顺着他的手背抚上,直至娇软的手掌攀附在他的手腕与小臂连接处。

顷刻间,汗毛竖起,微妙的战栗感袭上顾与妄的心尖,他盯着她的手指看,她的手指实在漂亮,指甲呈粉色,手被特意的保养过,粉白无比。

“你谈过恋爱吗?”

“算有吧。”顾与妄擡起眉眼,眼睛泛起笑意。

“哦?那,初吻还在吗?”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有初吻的话,有点离谱了不是么?何况我长的又不丑。”顾与妄意有所指,他刚要回握她的手,却不想她听到这个答案,手松开了些许。

这让顾与妄的目光凝顿住,悄然的放在她的手上。

“那,已经不是处男了。”

这话几乎是冒犯的地步,顾与妄怔愣片刻,他意识到她是在以他曾经的‘玩笑’回馈他。他还在思考,她的指腹柔软,轻轻地抚过他的小臂,一寸一寸的按压扫过。

“不,”他缓声看着她,“我还是处男。”这话寻常人说出来总要羞耻的,可他不,紧紧地盯着温浠的眼睛,“你似乎在因为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生气。”

感受着他鼓动的脉搏,她偏头问:“我生什么气呢?”

“你好像有反应了。”温浠补充。

“……处男总是比较敏感。”顾与妄不介意,甚至在笑,“不能掌控自己的欲望,挺令人厌烦的不是吗?”

温浠作势要收回手,他却反手握住她的,“抱歉,冒犯了。”

“嘴上在道歉,但行动上却并不。”温浠也不挣扎,任由他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庞,坐姿略微放松几分,“这也是你口头上的约束和掌控,实际上的放肆与沉沦吗?”

“我从未放肆和沉沦过。”顾与妄笑了,“我的初吻是在法国读小学的时候,不懂事被拿走的,长得漂亮总是备受瞩目不是吗?”

“跟我解释就挺奇怪的。”温浠意有所指。

“短短十分钟,你重复了两次自己容貌的出色。”

“在竞争力里,我只能拿出我的优势来,也很正常。”

顾与妄盯着她的手看了会儿,“你很在意处男与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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