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老靠山
“小废物，再不给你那个垃圾音响关了老子马上死给你看。”陈钰在心中怒骂道。他忍受这个垃圾金手指已经很久了。从自己朗诵的中段开始便自顾自的放起了bgm,还弄得如此悲伤，搞得自己无端落泪。
“人家想给你营造出一个氛围嘛。”铜镜碎片嘟囔道。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道：“陈钰陈钰，我有件事”
“忙着呢，有事等下再说！”陈钰在心里骂了一声，那何稷与萧翊已返回露月台上，正差遣了一个侍从邀请陈钰入席。
“先生的书法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真是古今罕见。”何稷赞不绝口。
萧翊摇了摇头：“老了，总觉得手腕软弱无力，不似壮年时那般苍劲。不过.”
他看着自己摘录下的那些诗句笑道：“听到了这么文采斐然的诗词，总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了。”
二人坐在主席，先前胜出的几位士子分列在侧。
“不曾，师父说我未习武道，故而与他的宗门无缘。待到临别之际，以这首《春江花月夜》相送。约定黄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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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只见陈钰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把手背在身后，一面把玩着折扇，一面朝着幕槐城的方向走去。自己忙不迭的急忙起身跟上去。
待到陈钰拿着赌约下台时，发现石尘已经倚靠着一棵树睡着了。今天他经历了大起大落，早已是疲惫不堪。
何稷的泪花都被笑出来了，指着陈钰道：“你这俏皮话也是你那位梦中师父教你的么。”
“这下陈家公子可转了个盆满钵满，那可是近六百万的玉晶。”
看似被激将才做出丧失理智的赌诗行为，其实不过是陈钰的伪装而已。
见陈钰谢过萧翊之后便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江沛恨不得立即在此地将他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台上一片哗然。
陈钰故意装作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脑袋说了句“请城主见谅。”
喧闹退散，熙熙攘攘的士子们踏上了归程。路上还热切地聊着今日的新鲜见闻。
“有趣，有趣。”何稷抚掌笑道：“你今晚的这首《春江花月夜》为诗作魁首，你想要何种赏赐啊？”
已是后半夜，花月诗会圆满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
陈钰对此人的恶感不深，或许是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某个同学的影子。况且此人今晚确实为自己出头，先前诓骗自己五千玉晶的事就姑且原谅他吧。
五百万玉晶。难道真要拱手相送吗？
士子们谈论着，对待方家即将面临的遭遇一些好事者表现出充足的幸灾乐祸。
萧翊与何稷的脸色都有些奇怪，台上的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同样有些奇怪。
他们方才基本都参与了陈钰的赌局，有的人赌的还很大。
“见过城主，见过萧太傅。”陈钰微微曲身拱手行礼。
陈钰心中早有对策，不急不慢的回答道：“在下前些日子头部受到重创而失忆，昏迷中看见了一位浑身缭绕着灰雾的老者。他说我时日未到，要我在梦中待上一段时间就回去。”
“真想不到，这陈家公子居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那首《春江花月夜》明日定能传扬出去，成为我晋国文坛的镇山之作。”
陈钰微微摇头道：“师父只告诉我他是唐国人，再无其他。”
江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钰居然真的赌赢了。而萧翊出面替陈钰撑腰这件事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石尘倚靠在马车上，此时他头脑昏沉尚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切。正准备驾车离开之时，又见那府邸的门打开漏出陈钰那可恶的半张脸。
“石兄，小弟在你的车上给你留了一份礼物。”陈钰笑道。
若是放在平时，何稷定要追究其礼仪不整的罪过，不过方才陈钰朗诵出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太过于优秀。还处于震惊之中的他现在根本无暇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他在地球，存在于历史中。陈钰心中吐槽。
“你与今晚士子们立下的赌约生效，若是有人敢不遵守赌约，老夫会亲自为你做主。”
“可能是在晋国历史之外。三国的历史记载最多只有两千年。毕竟是长生者，在之前还有别的国家存在过也说不定。”何稷猜测道。
此言一出，台上的士子们哪里还有登台时的喜悦。
“笑死爷了，没想到不嫁小姐也得陪上嫁妆。方家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下也输了五百玉晶，但是输的心服口服啊。”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大笑。陈钰所说的话还真是新鲜，可确实满是道理。
唐国人，陈钰的一番话使得台上端坐着的文人士子都陷入了思考。萧翊皱着眉头道：“晋史记载中没有唐国这个国家。”
“你师父真说了他近万年没有见过真人？”何稷其实方才就注意到了陈钰的装束，他的身上有些凌乱，甚至还有血迹。头发也是用袖口的布料扎起来的。
“陈钰，既然你不要赏赐，老夫便帮你做个见证。”萧翊捋着胡须说道。
陈钰心底一沉，莫非是自己说错话了？
不行，此时改口是欲盖弥彰。陈钰思虑了片刻，正想着该如何补充，便听见萧翊长叹了一口气。
坏了，陈钰不禁一阵牙疼。硬着头皮回答道：“在下尚未锻体，只能柿子捡软的捏。”
“是。”陈钰回禀道：“在下在梦中待了九九八十一天，师父他老人家说他近万年未见真人，我能遇见他是我的机缘，于是便收我为徒。”
听何稷说在一个多月之前，他还不过是一个软弱无能的陈家少爷。
萧翊与何稷对视一眼，询问道：“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