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人生巅峰(9) - 经典国学:曾国藩家书 - 曾国藩著 李金水编译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9章人生巅峰(9)

第29章人生巅峰(9)

【精彩点评】曾国藩和曾国荃为胞兄弟,性格差异却非常大。曾国藩自谦、居安思危,曾国荃却爱耍官气、摆架子。曾国荃军功在身,深受朝廷器重,屡受朝廷封赏、加官,这也是曾国荃大摆架子的原因。曾国荃自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六(1861年11月8日)回湖南招兵后,便一去不返。曾国藩多次催促他尽早回军增援上海,不过居功摆架子的曾国荃赖在家中一直迟迟不动,并拒绝带兵增援上海。本文的这封信写于同治元年正月十八日(1862年2月16日),信中曾国藩再次叮嘱曾国荃只身坐轻舟提前先来,最好是日夜兼程来营,以便来营后筹商一切,不过曾国荃直到正月廿八才动身返回。这边曾国荃一拖再拖,优哉游哉,那边曾国藩为一家之内,接连受到朝廷的恩宠,占据高位,觉得心中有愧,惶恐不安,发誓要“拼命报国,侧身修行”。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不同”,曾国藩、曾国荃两兄弟真是诠释这句话的典型实例。

【经典格言】

惟当同心努力,仍就“拼命报国,侧身修行”八字上切实做去。

余已决计不再具疏辞官

(1863年6月2日与九弟曾国荃书)

沅弟左右:

接弟十一、十二日两信,具悉一切。

辞谢一事,本可浑浑言之[1],不指明武职京职,但求收回成命,已请筱泉、子密代弟与余各拟一稿矣。昨接弟咨,已换署新衔,则不必再行辞谢。

[1]龃龉(juyu):牙齿上下对不上,比喻不相投合,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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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弟出处大计,余前屡次言及,谓十二月乃有准信。近来熟思审处,劝弟出山不过十分之三四,劝弟潜藏竟居十分之六七。

凡危急之时,只有在己者靠得住,其在人者,皆不可靠。恃之以守,恐其临急而先乱;恃之以战,恐其猛进而骤退。

沅弟左右:

同治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夜

用人之道

危急之时,只有在己者靠得住

(1862年11月4日与曾国荃、曾国葆书)

沅、季弟左右:

都将军派兵四营来助守,固属可喜,而亦未必可恃。凡危急之时,只有在己者靠得住,其在人者,皆不可靠。恃之以守,恐其临急而先乱;恃之以战,恐其猛进而骤退。幸四营人数不多,或不致搅动弟处全局。否则彼军另有风气,另有号令,恐非徒无益而反有损,弟宜谨慎用之。

望弟稳守,不可急于出壕打仗

(1862年11月15日与九弟曾国荃书)

[1]浑浑言之:含含糊糊地说说。

劝弟出山不过十分之三四,劝弟潜藏竟居十分之六七。

【注释】

注重提拔,保举人才。曾国藩曾把保举人才比喻为对禾稼的灌溉。针对当时社会官官相卫、人才不能脱颖而出的弊病,他很注意保举人才。在日常公务中,如果发现了可造之才,他总会将其破格提拔,并向朝廷推荐。不过,曾国藩对官场贿赂公行、滥用保举的风气是十分反感的,认为这是导致吏治腐败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也认为保举不能太滥,要经常反省自己,“位高望重,时时战兢省察,默思所行之事,惟保举太滥,是余乱政”。

曾国藩说在危急时刻只有自己的人靠得住这话很是经典。春秋战国时,一个父亲和他的儿子出征作战。父亲已当了将军,儿子还只是马前卒。号角吹响,战鼓雷动,父亲庄严地托起一个箭囊,其中插着一支箭。他严肃地对儿子说:“这是家传宝箭,带在身边,力量无穷,但千万不要抽出来。”儿子非常高兴,贪婪地推想着箭杆、箭头的样子,耳边仿佛响起嗖嗖地射箭声音,敌方的主帅应声倒下。果然,佩带宝箭的儿子英勇无比,所向披靡。当鸣金收兵的号角吹响时,儿子再也禁不住胜利的豪气,完全违背了父亲的叮咛,强烈的欲望驱使他嗖地一下拔出箭,想看个究竟。然而他瞬间惊呆了。一支断箭,箭囊里装的竟然是一只折断的箭,“我竟然一直带着支断箭打仗”。儿子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仿佛一瞬间失去支柱的房子,意志轰然倒塌。最后儿子惨死在乱军之中。父亲来到儿子身旁,拣起那支断箭,沉重地啐一口道:“不相信自己的意志,永远也做不成将军。”

地图甚为精细,与余所绘九洑洲图大致相类。明兴之马八十匹,不能给弟,此外亦无购马之法。拟再解银五万两,日内竟无到者,忧灼之至。只好先解钱三万串,与弟略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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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点评】

同治二年(1863)春,曾国藩亲至雨花台视师,看到“围屯坚定”,决定放弃退军之议。曾国荃被提拔为浙江巡抚,仍统制前敌各军规围南京。曾国荃与杨岳斌、彭玉麟等统筹形势,合水陆各军激战多日,控制九洑洲江面,继而先后攻陷上方桥、江东桥以及南京外围中和桥、双桥门、七瓮桥、方山、土山、上方门、高桥门、秣陵关、博望镇等要地。在同治二年正月初七日(1863年2月24日)的信中,曾国藩曾劝九弟曾国荃“设法将权位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但能于两席中辞退一席,亦是一妙”。此时,曾国荃改任浙江巡抚,所以曾国藩又对曾国荃嘱咐:“已换署新衔,则不必再行辞谢。”

予药银米,余刻刻不忘,弟刻刻宜存节省之意,不必函[1]函苦催。大约弟设身处地所能办到者,兄亦必能办到;兄所束手不能办者,虽弟设身处地,亦无如何也。

(1866年1月31日与曾国潢、曾国荃书)

澄弟、沅弟左右:

近日贼情,张总愚一股尚在南阳,赖文光、任柱等股尚在光州、固始一带。

去年春间,弟不要陈大富一军,又不留成大吉一军,余深喜弟之有识有志也。

弟因时贤开府论及“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一节,极是极是。余三年以来,因位高望重,时时战兢省察,默思所行之事,惟保举太滥,是余乱政,不办团,不开捐,是余善政,此外尚不了了。

当曾国藩、曾国荃兄弟俩引领的湘军攻取金陵,建不世之功之后,他们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郭嵩焘如此评说:“侯相兄弟克复金陵,竟犯天下之大忌,群起而力诋之。”其实,矛盾的焦点人物是曾国荃,群言嚣嚣,主要是对着他来的。曾国荃为人“傲”,自从带吉字营出征,战功累累之后,与诸将的矛盾愈益深刻。如与彭玉麟、杨载福有事相商,往往“声色俱厉”。诸将极为不满,又碍于曾国藩情面,于是不断出现“告去”的情况。曾国荃还有一点就是比较“贪”。连曾国藩都说过他“老饕名遍天下”,不改掉这个毛病,早晚会生事端。所以曾国藩苦心劝告他:“处大位大权而兼享大名,自古能有几人善其末路者?总须设法将权位二字,推让少许,灭去几成,则晚节渐可以收场耳。劝弟出山不过十分之三四,劝弟潜藏竟居十分之六七。”这次,曾国荃总算听进哥哥的劝告,在攻占金陵两个多月以后,就以“遍体湿疮、彻夜不眠”为由,奏请开缺回原籍,带着成箱的金银财宝,回湘乡享清福去了。

【精彩点评】

“位高望重,时时战兢省察”。曾国藩便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他的一生都不忘以此修身养德。尤其是在位高权重之时,还能谨慎行事,让曾国藩得以避过很多权臣盛极而衰的悲惨结局,善始善终。

弟应奏之事,暂不必忙。左季帅奉专衔奏事之旨,厥后三个月始行拜疏。香琴得巡抚及侍郎后,除疏辞复奏二次外,至今未另奏事。弟非有要紧事件,不必专衔另奏,寻常报仗,仍由余办可也。

季弟身后俯身附棺之事,弟在金陵已筹虑周到。其礼仪虚文之事,余在安庆亦颇周到。回籍后,尽可如弟之策,径进马公塘山内,不必再入荷叶室中。余当切告澄弟及子侄等也。【精彩点评】

【经典格言】

因位高望重,时时战兢省察,默思所行之事,惟保举太滥,是余乱政,不办团,不开捐,是余善政。

【精彩点评】

以余饱阅世态、默察时局,则劝沅行者四分,劝沅藏者六分。以久藏之不易,则此事须由沅内断于心,自为主持。兄与澄不克全为代谋也。余前所谓腊月再有确信者大率如此,下二次更当申明之。

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祖传的箭上,才有了他的骁勇无敌,而当他看到箭是断的时候,就失去了自信,结果惨死乱军中。这是多么可悲的人啊!外物总是在不断变化着,谁知道它下一秒会成什么样子,而危急关头,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实际的。

若为潜藏之计,亦有须熟筹者。大凡才大之人,每不甘于岑寂,如孔翠洒屏,好自耀其文彩。林文忠晚年在家,好与大吏议论时政,以致与刘玉坡制军不合,复思出山。近徐松龛中丞与地方官不合,复行出山。二人皆有过人之才,又为本籍之官所挤,故不愿久居林下。沅弟虽积劳已久,而才调实未能尽展其长,恐难久甘枯寂。目下李筱荃中丞相待甚好,将来设与地方官不能水乳交融,难保不静极思动,潜久思飞。

【经典格言】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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