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菩萨低眉

他看着观世音，回道：“菩萨刚才把我送到了哪里，自己不知道吗？”绿翘被两人的对话搞的摸不到头脑，在她看来，刚刚观音菩萨要对程合一动手，从净水瓶中抽出柳枝，只对着程合一轻轻一挥，柳枝上一滴水就朝程合一飞去。

水滴越变越大，程合一虽然挥去青龙剑想去迎上，但被水滴裹在其中。

只一个瞬间，水滴却又自行退去，又回到了净水瓶中。

菩萨道了句佛号：“我只是告诉你一些道理。”

“道理不道理咱们先不说，我只请问菩萨，那几个孩子，都是真的吗？”程合一还在担心火车轨道之上的九个孩子。

他猜测，那大概率不会是真的，因为那火车居然分叉了，可是他要消除掉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点忧虑。

特别是想起来九个孩子最后站在轨道旁，站在自己尸体旁边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观世音菩萨见他深思起来，又追问道：“如果你告诉你在最后看到了什么，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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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我的选择如何？”

果不其然，两条青龙靠近观音菩萨的时候，突然身体爆裂，两条青龙碎成了点点水滴，落在了灵池之中，消失不见。

“菩萨，我悟性不高，咱们能否不要打佛语，直接说白话行吗？”

程合一低头沉默，他大概舟上水中所见都想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程合一没有向上次那样直接用青龙剑硬接，他担心再次被卷入到幻境之中。

某种程度来说，他并没有撒谎。

程合一知道，但是他不会告诉观世音。

程合一又笑：“这点我承认，所以在那水中，是又让我选了什么吗？”

“孩子即是大千世界众生，所以是真，但没有人绑了九个孩子放在火车之下，所以也不是真。”

那里他去过一次，但是没有掉入深渊之中，就是东海海底的龙宫后面的那个巨大深渊漩涡！

正是孙悟空当年取走定海神针之后留下的那个巨大的深渊！

曾经在和金毛犼争斗的时候，为了躲避金毛犼毒沙的追踪，青仔载着自己潜入东海海底龙宫，给自己看了那个深渊，也诉说了东海龙族因为定海神针被孙悟空取走之后所遭受的惩罚。

“如果你一直在水中，你不会这么快醒来，是谁唤醒了你？”

“菩萨为何觉得我最后去了某地？”

菩萨低眉，手中柳枝再次轻轻挥动，两滴水同时朝程合一飞来。

青龙分别朝两滴水迎去，将两滴水吞下。

菩萨不答反问：“那你最后究竟到了哪里？又看到了什么？”

菩萨轻轻摇头：“没有。”

青龙碎裂的同时，程合一只觉得胸口一震，疼痛欲裂。

脚下莲花，随风舞动。

“菩萨，你说，如果是你，在轨道上面对火车时候，应该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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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迟疑，比法力，程合一自知绝对不是观音菩萨的对手，那就比武力试试！

他飞身而上，持着青龙剑就朝观音袭去，观音身形未动，之时伸出一只手，朝他抓去。

“我看不到你了。”

那手在靠近程合一的途中越变越大，到了近前，那只手直接将程合一整个身躯抓在掌中！

深渊中的那双红色眼睛，又是谁？

“可是拿这个来测试我做什么？”

“因为你丢了。”

菩萨笑而不语。

“我一直在水中，菩萨不信吗？”而自己在幻境之中，化作鱼，化作水，冥冥中被吸引到了那个深渊。

“丢了？”

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法力差菩萨太远，武力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无法近身。

观音菩萨问的很平静，可是程合一知道，她既然这么问，就说明菩萨并不知道自己最后的遭遇，就是在水底深渊的那一段遭遇。

“唉，果然是菩萨，果然是天神。”程合一摇头苦笑：“到哪都要是天。”

程合一又想起了那双红色的眼睛，那是谁？他也不知道。

程合一这才得以脱身，又翻身跳了回来。

见菩萨不答，程合一又问：“那后来呢？把我困在何处了？”

眼看手掌就要合拢将程合一紧握在手中，程合一突然将青龙剑横了起来，以支撑住观音菩萨就要合上的巨掌！

菩萨还是不语，但没有继续笑了。

菩萨还是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