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选择

“那请问菩萨，为何将我引到这里？”“你既为这九华山而来，自然应该知晓这些。”观音直接回道。

这让程合一有些疑惑，既然她知道自己是为了夺回九华山而来，不但不阻止他，反而还告诉他这些。

程合一暗自汗颜，如果不是观音菩萨告知，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争这九华山，到底争的是什么，以为只要将观音菩萨从九华山驱走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看来，这灵池，才是各道场之中，仙家必争之地。

“那请问，普陀山，是否也有这样一座灵池？”程合一故意问道。

观音菩萨微微一笑：“自然是有。”

“那现在菩萨将我引到此地，是要将这九华山灵池交付与我吗？”

“自然不是。”

眼前恍惚，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这种白，和初入灵池时候的茫然不同，初入灵池时候虽空白，但眼前有空间，可见远，可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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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听着，却是像邪教。”程合一还是不屑：“说来可笑，堂堂天神，却如世间邪教一般。”

剑气与水滴碰触的刹那，却是穿水滴而过，并未挡住，也未破坏掉水滴！

水滴急速飞来，越近越大！

观音菩萨另只手抽出净水瓶中的柳枝，柳枝上沾着几滴水。

可是却觉得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手中握着的那个扳道闸可以活动！

“那请问菩萨，这又是何意？”

他也立即明白，这是在幻境之中，自己刚刚还在九华山和观音菩萨在一起，怎么现在就出现在了这里，那观音对自己动了手，所以自己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玉帝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拿回这九华山，争回灵池以供养天庭诸多仙众，不知玉帝是否曾想过，你我其实不必如世人般兵戎相见，且世间道场灵池，皆可如从前般共享。”

他回头看，只见身后不远，火车轨道有一个分叉成两个车道，每个车道上都绑着正在大哭的孩子！

不同的是，一个轨道上绑着八个孩子，还有一个轨道上只绑着一个孩子。

几个孩子同时绝望挣扎着大哭，眼睛同时看着程合一，程合一大惊，自然反应就要前去解救几个孩子。

可是这个决定不管怎么做，都会有孩子死去，区别不过是死一个，还是死八个而已！

“那菩萨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们也会把自己人送去正你们所谓的天道？”

程合一一直没有放缓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体内神龙之力更加快速的涌动起来，随时准备召出青龙剑，并且暗暗提醒身后的绿翘，让她注意警惕。

他着急万分，在脑中呼唤青仔，还是没有回应！

“是希望玉帝能够明大义，不再无谓抗争，早日让天道重回正轨。”

“哪个正轨？让天庭众神前去以正天道？”程合一冷笑，心中本来对菩萨存有的隐隐敬意少了一分：“并且说到这个，我还想问问菩萨，为何拿天庭众神和世上精怪去以正天道，而你们正天派的神仙不去正你们所谓的天道呢？”脚下铁轨的震动却越来越明显，远处有火车急速行来！

程合一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救一个还是救八个的问题！

再仔细看，那绑着一个孩子的轨道锈迹严重，明显是早已经被弃用的轨道，不会有火车再经过，而那八个孩子被捆绑所在的轨道，是光滑透亮的，明显是在用的轨道，也正是远处火车正要经过的轨道。

观音看着程合一，说道：“大道。”

不过奇怪的是，程合一还并未感觉到任何压迫感。

他晃了晃脑袋，定定心神，眼前突然一亮，他发觉自己站在一片荒野之中！

脚下居然是一处火车轨道，手中所持居然已经不是青龙剑，而是一个扳道闸，嘈杂的声音也清晰起来，是孩子的哭声！

可是此时，程合一只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裹挟住了，被紧紧束缚，眼睛好似被一团弄雾挡住，只见白，不见远近，身躯丝毫动弹不得。

突然，他听到远处有声音，十分嘈杂，还有轰轰隆隆的声响，脚下也觉得微微有震动。

“哦？难道菩萨是代表正天派找我和解的？”

观音笑笑：“何为和解？”

他一下懵了，不管是死一个还是八个，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要把他们全部救下，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他运动神龙之力，可是哪里还有什么神龙之力！

自己毫无感觉，别说神龙之力了，青龙剑也感觉不到了，什么也感觉不到！

观音没有否认。

到了程合一跟前时候，已经可以将他整个包裹在其中，程合一毫不犹豫，挥剑就砍。

观音见程合一如此态度，却也不恼怒，面色依旧：“你怎知我等众神，没有以正天道呢？”

但是水滴碰触到青龙剑身，仍未被破坏，剑身却是入了水滴之中，程合一顿时动弹不得，任由水滴将自己侵蚀，终于整个人都被裹进了水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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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所正天道，究竟是何天道？需要神仙牺牲自己去正？”

只见她将柳枝对着程合一轻轻挥了一下，那几滴水脱离柳枝，飞向程合一。

还是毫无压迫之感，但是程合一青龙剑已经在手，划出一道剑气迎向那几滴水。

观音不再言语，右手作上托状，掌心中立即出现了一个白色瓷瓶，瓶中插着一根柳枝，正是观世音的净水瓶。

那这里一定是幻境，是观音故意对自己出的难题，那身后的几个孩子，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