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空静

程合一手握着扳道闸的双手由于把闸握的太紧已经不停在颤抖了，九个孩子的哭声声声入心，甚至是从自己心底里发出来的，不是从孩子们口中发出的。他还在不停地想运动自己体内的神龙之力，还是毫无感觉！

眼看火车越来越近，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身后孩子们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

程合一张开大叫！是绝望的怒吼，是比那就九个孩子更加绝望的怒吼。

火车就要到了跟前了，他还是无法做出选择。

突然，他怒吼着，一下跳开自己所处的位置，跳到了火车轨道之上，面对疾驰而来的火车，听着身后几个孩子更加绝望的哭嚎。

他赌上一把！虽然自己此时无法用出神龙之力，但是将自己置于生死境地，要么死，要么激活神龙之力！

眼看火车就要撞到自己身上，可是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的神龙之力。

火车终于撞了上来，居然穿过自己身躯而过，整整十六节车厢，全部穿过他的身体而过，而他的身体，却是毫发无伤。

他急忙回头看去，却见那火车再岔路口，一下出现了一个分身！

分别朝两边的轨道上疾驰而去！九个孩子，无一幸免，就在程合一眼前全部都失去了性命。

他又双手捧起一捧水，捧到自己面前，看了看，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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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掐了掐自己的手，有疼痛感。

那自己现在身处，是哪里？

为何这里更像是幻境？可是自己的感觉却如此真实。

那几个孩子就那么看着程合一，好像是在哭，好像是在笑。

他只觉得世界嘈杂，非常嘈杂，头痛欲裂。

没有观音菩萨，没有女鬼绿翘，没有老白，没有杨戬，没有天庭，没有正天派，没有天庭大战？

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都是自己的妄想？

他拉开自己的上衣，查看自己的胸口，胸前两条青龙纹身印记一个也没有了。

他要不动，一丝也不动。

他慢慢放下紧紧捂着耳朵的双手，打量着四周。

莫非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程合一手出手，放入水中。

无色，无味，只有透亮。

九个孩子的阴魂，分别站在自己的尸体旁，齐齐看着程合一，哭声依旧，但又好像是笑声。

程合一站立于一叶小舟之之中，小舟就静止停在水面上。

程合一绝望地疯狂怒吼！同时不停地翻扯自己的身体。

彻头彻尾的凡人，没有神龙之力，没有定海神珠，没有龙灵青仔，没有灵石，什么都没有。

看得久了，程合一已经分不清是这几个孩子在哭笑，还是自己在苦笑。

水面没有波澜，没有涟漪。

这里是一片白茫茫，可是他不知怎的，心中又肯定这里不是灵池。

闭上眼，紧紧把眼睛闭上，用身心感受周围。

可这里是又是哪儿？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是初入九华山灵池之时的那种白茫茫。

不是观世音菩萨把自己置于这里的吗？她是怎么把自己体内的神龙之力给祛除的？

自己刚刚被火车穿身而过的身躯，居然完好无损，回头看，火车已经行驶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受不到。

什么都没有，程合一感觉到，自己彻底变回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凡人。

虽然平时也看不到，如果想看，只有运动自己的神龙之力强行激活才行。又连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洗完脸，程合一又意识到，自己违背了刚才心中对自己的警戒了。

接着又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稳一稳自己纷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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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定这里不是九华山灵池，甚至怀疑这里是幻境。

但这次与刚才相反，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无边无际不知是海是湖不知深几许的水面和自己站立的一艘小舟。

而此时水面才有一丝波纹涟漪。

没有回应，周围是彻底的安静。

猛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水上，四处望不到边，无边无际又平静如镜的水面。

他开口喊道：“绿翘。”

再次警惕自己之后，他就在舟中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