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人间正道是沧桑

第266章人间正道是沧桑汉高祖刘邦病逝之后，年仅十七岁的刘盈继位，然，真正的汉帝国皇帝乃是刘盈的母亲——太后吕雉。

远在的白衣山的房娲儿不时望着北方神思，张子房时常见她乱了心神，便道：“陵墓即将修建完成了，你该去将他送过来了。”

“子房，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张子房莞尔一笑，问：“你记挂的人太多，我说不清的。”

“我去将他送回来，顺便去看望我那姐姐，她现在才真叫做无依无靠。”

失去丈夫的痛苦，房娲儿清楚。

从白衣山离开，房娲儿并未去嬴政之墓，而是，前往长安。依靠藏娇阁留在长安的旧人潜入宫禁，面见吕雉，吕雉见她来，又惊又喜，执手相看泪眼。

在她病危之时，下令任命侄子赵王吕禄为上将军，统领北军；吕产统领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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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布谏言说：“十万兵马便欲扫荡匈奴？当年高皇帝何等的英明神武，率领四十万兵马，却被围困于白登山，尔等想要重蹈覆辙不成？”

朝野上下都猜准了，吕雉一向冷酷刚毅，她必会出兵，横扫匈奴，洗去自己身上的耻辱。

就这样，戚夫人便被拔了舌头，削去四肢，剜去双目。

“姐姐让我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喏！”

“活着才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这才叫掌握生死大权。”

说着便欲与倒水，房娲儿拦住她，说道：“您去殿外守着，我与太后姐姐，有几句话要说。”

刘如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变成那样不人不鬼的“东西”就给吓病了，吕雉和房娲儿让戚夫人活了很久，房娲儿最终拔针，解脱了她……

告诫吕氏宗亲道：“高帝平定天下以后，白马之盟有‘不是刘氏宗族称王的，天下共诛之。’现在吕氏称王，刘氏和大臣愤愤不平，我很快就死了，皇帝年轻，大臣们可能发生兵变。所以你们要牢牢掌握军队，守卫宫殿，千万不要离开皇宫为我送葬，不要被人扼制。”

吕雉笑道：“怎会没有呢？到处都是。”

“妹妹要姐姐杀了戚夫人和刘如意？”

她自称年老色衰，不便再嫁，赠与冒顿单于车马珍玩，粮食铁器作为礼物，继续和亲。

“回来看望姐姐。”

贾谊纵观古今，制定节制诸侯王的措施——其一，定礼制，其二，定地制。

吕雉惨然一笑，点头不语。

房娲儿冷笑一声，道：“不，还有比杀人更能震慑天下人的做法。”此时，各路同姓诸侯，刘氏子孙们，趁着高皇帝病逝，分封想要危险中央朝廷，吕雉和刘盈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房娲儿点头，道：“国家还是要统一的，我知道。”

房娲儿上前道：“回禀皇后娘娘，民妇用银针封锁住她的血脉，只要您不叫她死，她就必须活着。”

“为何要活着呢？”

冒顿单于一面说汉帝国不过是他可以任意来往的后庭，一面用轻佻的语气向丧夫的吕雉求婚。

让吕雉望着朝堂上争执的大臣们，她想，若是高皇帝在世，遇到耻辱，他是怎样的对待的呢？

答案是——隐忍。

“姐姐，您回去吧。”

吕雉见她将戚夫人制成人彘的消息广布天下，的确，质疑刘盈继承皇位声音被止住了，可是她也蒙上的凶恶善妒的恶名。然而，牺牲她一人的名声，换来朝局的安稳，这笔买卖她一点儿不亏。

“就是告诉敌人，你有最锋利的刀，你有最残忍的手段，处置他们，只是你不想，而不是做不到。”

“舍不得你。”

房娲儿用水银和冰块包裹这嬴政的遗体，日夜不停地赶回白衣山，索性，她虽然路上奔波，憔悴不少，可嬴政依旧完好如初，她心安理得，将嬴政安置入了白衣山中的陵墓里。

“那又能如何？她是高皇帝的宠妃，皇帝的离世时，我许诺，善待他的嫔妃以及皇子们，怎能食言呢？”吕雉说。

吕雉点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不生不死，那样才是最可怕，姐姐要做的不是杀人，而是震慑。”

吕雉领悟，道：“了然。”

“我累了……”手一松，吕雉走了，带着她的宽忍，和争议的一生，离开了。

吕雉冷笑一声道：“放在宫中的茅房中去吧。”

房娲儿摇头说来：“我的姐姐，你怎么这样傻？高皇帝一生最看中的并非是几个宠妃，而是天下安定，戚夫人的言论，若是搅动诸侯王骑兵，那可您还有颜面对先帝在天之灵吗？”

吕雉命人草拟书信，回复冒顿单于，言辞卑鄙，恳切。

吕雉微笑微微点头。

吕后勃然大怒，对皇帝血统的质疑，直接关系到朝局的安定，于是，吕雉不得不用戚夫人震慑全国上下，那些质疑皇帝和太后的人。

房娲儿作为目击者，她用银针封锁了戚夫人的经脉，让她“活下来”，吕雉再见到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时，见她还不死，问：“人都这样了，还能活？”

她身边，只有一名老宫女与之相伴。

戚夫人一事之后，房娲儿也要离开了，临走那日，吕雉便衣，来至长安城外送她。

此时，贾谊出现在刘恒的眼中，他提出，国家动乱的弊病便在于诸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