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仁重苍生(下)
第37章仁重苍生(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昨晚,我怎么都无法打开作者专区的页面……于是,只能今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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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谢清想说“不可能”,可是,话到口边,他还是咽了回去,眉头皱起深思这个可能性。
“……如果太后想用湘王,就必须将可能会依附湘王的势力尽数铲除,那么,也就……”谢清诧异不已,话说了一半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太后没有将全部的密奏都给我们看到!”齐朗失笑。
“湘王虽在宗人府的监禁中,但是,也不是不可与外界联系,太后用的是外松内紧的策略,自然会有人将湘王的一举一动上报,而质王虽是德高望重,但是到底未曾入朝廷,不知朝廷的运作,他如何能想到利用秋试的舆论?而且,通化、宁越、台远,这三地的将军都是湘王提拔上来的!太后这个时候让永宁王去接掌兵权,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谢清一口气说全部的可能,越说脸色就越差。
“随阳,这就是太后不让我们插手的原因——因为牵涉到太多的皇族宗亲了!”齐朗苦笑——他也是刚想到!
震惊之后,谢清也就平静了下来,稍稍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太后需要西南的安定!没有人比湘王更适合了!”
“你哪儿来的?”谢清奇怪地问,总不会是齐朗手下有什么密探了吧?
“昨天赵全打发人送来的!”齐朗冷言,“太后对官员的监视力度可不小,尤其是皇室宗亲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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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云病了吗?”齐朗眼神一敛,皱紧眉头,有些奇怪地问母亲。
“可是……”齐朗看着她,无法反驳,却又不愿答应。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去见见湘王!”紫苏只能如此说了!
“湘王是个极重大义的人,娘娘不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到底,湘王想维护的是皇室!”齐朗说出自己的看法,也不着痕迹地让紫苏略略安心。
“那么,你知不知道,郑秋与赵全之间已经势成水火了!”紫苏没有理会他的辩护,直接说出关键问题。
谢清与齐朗都低着头听着紫苏说话,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会心之心,谢清见齐朗不语,便先回答:“其实去年与周扬开战之时,兆闽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只是,一来,他们不知我们到底打算如何应对此战,二来,我国从一开始就取守势,没有人敢冒如此大风险进攻我国,而太后若还有开战的计划,想必不可能轻易脱身,兆闽不是周扬那样懦弱的国家,因此,必须找一个能够镇摄兆闽的将军坐镇西南,以确保南疆的安全。”
“遵旨!”齐朗应声答应,紫苏将批好的奏章放到一边,却没再取奏章,反倒看着他们两人,眼神微敛,半晌,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试探地问他们:“一旦我国与周扬开战,兆闽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进攻的良机,你们有什么对策?”
齐朗这时也发现,一向在母亲身边服侍的品云今天却没在,齐老夫人笑了笑,温和地对谢清说:“谢清还记得她啊!今天歇过午觉,我见她脸色不太好,便让她去歇着了!”
“景瀚!”一出中和殿,齐朗就听到谢清唤自己,笑了笑,随意地回答:“你怎么还在这儿?”
齐朗淡淡地一笑:“随阳,太后的心思如何,你我都一清二楚,她会说些什么事情,你总不会猜不到吧!”他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毕竟,他并不想舍弃郑秋。
齐朗与谢清同时摇头,紫苏靠向椅背,轻声一叹:“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只是,用起来真的很麻烦,兵权一旦到落入湘王的手中,我真有几分不安。”
“也好!我就干脆叨扰到底吧!”谢清也不推辞,“对了,我还没向姨母请安,要不要先去一趟?”
“我信口胡说的法子,最后居然只能如此用?”谢清有些好笑。
“陛下还未成年,太后不得不谨慎啊!”谢清略略皱眉,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当温和,“不过,赵全这个人,却是有点……”
所有的宫人都退到殿外,齐朗与谢清行礼之后,紫苏正好写完一份批复,抬头笑道:“景瀚,你的奏章写得不错!”
“是啊!”谢清点头,漫不经心地回答,心思却没全放在这上面,齐朗自然不可能没发觉,只是心中始终不太愉悦,本想不理会,但是,最后他还是先开口为谢清铺路:“你也不光是为告诉我宗人府的消息而等我吧!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清的高傲让齐朗只能轻叹,但是,这些事也不必说得太清楚。
“那也未必!”齐朗皱眉,因为紫苏不会因私废公,真到那一步,她也未必就一定帮他。
“看到合心的东西罢了!”紫苏合上奏章,放到一边,继续用早膳。
“周扬,太后是志在必得啊!”齐朗站起身,“我们就尽力而为吧!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至于不行的,就放些老实人,能接多少是多少吧!”
“那你呢?你会阻止我吗?”谢清认真地询问。
“我知道了!”齐朗无奈地点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比起与随阳的交情,郑秋的确是可以牺牲的一方。
“不说了!还是谈正事吧!”齐朗转开话题。
“随阳已经退了一大步,景瀚,你就当回礼吧!”紫苏说得十分认真。
“可是必须用他!”紫苏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与周扬一战是势在必行,古曼虽是盟友,但也是必须小心防范的对手,兆闽绝对不能搅进来!”
“赵全,宣齐朗和谢清到中和殿!”用完早膳,紫苏一边更衣一边吩咐,顺手将那份拿着往外殿走去,赵全应声离去,叶原秋则连忙将未批复的奏章送到外殿的书桌上。
“不错,我是在迁怒!”紫苏坦承,随即失笑,“不过,你认为我会为了赵全让你费神吗?——虽然他是个用得很顺手的人!——景瀚,你值得为了一个郑秋与随阳交恶吗?”
殿内寂静无声,齐朗沉默地立在阶下,静静地看着紫苏,紫苏也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神色十分凝重,这让齐朗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因此,他更不愿先开口。
“臣也如此认为!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齐朗同意谢清的意见,同时又说出具体实行的困难,“西南诸将中勇猛善战之人并不少,但都不是能够执掌大局之人,而应对兆闽若无高明的战略眼光,很有可能造成虽胜犹败的局面,朝中能胜任之人非永宁王莫属,但是,永宁王久离南疆不说,北线能够代替永宁王的人选就更没有了。”
“没错!”齐朗无可奈何的低声叹息。
“水至清则无鱼。景瀚,是非分明的是好人,但未必是个好皇帝!”紫苏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态度。
“没有可是!”紫苏抓住他的手臂,“我说过,我不想做取舍!你也该明白随阳的性子,这种送上门的机会,他不会放过!郑秋犯了他的大忌!”
“哀家有一个人选,只是,用起来有些麻烦!”紫苏并不讳言,随即便笑道:“你们不会没猜到吧?”
“能为太后分忧便可!”齐朗淡淡地回答。
“我刚接到消息,郑秋与质王的关系不简单!”谢清看着他,等他的回应,齐朗眼神一凝,半晌才开口:“我不会让太后为难的!”谢清点头,没有说什么,眼中除了释然,还有歉疚。
“景瀚,对不起……”
“不值得!所以,我不是一直都没动他吗?”谢清平淡地指出事实,“只是,郑秋太喜欢自掘坟墓了!总是在向陛下说一些世族的弊端,陛下参加过几回朝议,差点引出大乱子,那些名门世族哪一个在宫中没有眼线,郑秋成为众矢之的了!我们背后依靠哪些势力你也清楚,他必须被除掉!”
“好了,随阳,你先去办事,景瀚,我有话和你说!”紫苏脸色凝重,表示她要说的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谢清低头行礼,退出中和殿。
“这就值得你动杀机吗?”齐朗简直觉得可笑,本来,他还以为是郑秋找上门了!老夫人端起手旁的茶杯,随意地回答儿子:“可能是最近几天,又要服侍你,又要伺候我的缘故,有些累着她,没什么大碍,歇一歇应该就可以了!”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