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到达苏丹
这时候两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闯进了我们的视野,他们活蹦乱跳,黑的油亮。他们是两个人,两个非洲的小孩子,看见我们之后,他们“呜呜呀呀”地说了一番话,随后一溜烟跑了,钻进了天平线。我问周围的人:“刚才那俩小孩,你们看见了没?”
他们表示看见了。
我问:“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穿衣服了没有。”
他们说两个小孩都穿了鞋和裤子,没穿上衣。
我受到震撼,说:“他们说不定穿上衣了,只是穿的是黑颜色的衣服,我们看不出来而已。”我说罢我看向章宣琳,问:“接下来我们干嘛?”
她深呼一口气,说:“就在这里等,等装备。”
我问:“装备一会儿就能到?”
我的思想开始愤怒,沸腾,甚至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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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宣琳解释说:“我也知道骆驼慢,我也希望你们能快些找到宝藏,可你也知道,撒哈拉沙漠嘛!车跑得不比单峰骆驼快多少,而且车没油就跑不了了,骆驼没能量了你们还能找东西喂!你们说是吧?”她说罢看向她的私人飞机,回答了我的第二个问题:“非洲不比咱们中国,地方穷,也乱。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在飞机这边等,飞机里面有食物和水,困了还有地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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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行,我们就先找个有人的地方看看。毛寸头,这里是苏丹的哪个地方?”
我固执道:“无论这交道提不提前打,该是怎样还是怎样的,再说也不差这一两天了,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我很想拯救他们,就在他们从稻草屋里面钻出来,满是好奇地用他们那晶亮的眼睛观察我们的时候,我的心就充满不甘与愤恨地讲:我想拯救他们!
我向前跨了一大步,风萧萧兮那般道:“小包子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黎花开忙点头,说:“好呀好呀!”
毛寸头没精打采地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意识到如果我足够强大,我就能成为很多人的神。
“啊?”小包子不干了,拉住我,问:“为什么让我留下?”
章宣琳说:“跟装备一起到。”
我说:“哦。我以前也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我发现就算拿两个女人作比较,区别也是极大的。别说是男人跟女人,就算是女人跟女人也都很不一样。”
我说:“那就好,我会一点英语。”说罢我问章宣琳:“他们这里用什么钱币,你准备了没有?”
章宣琳摇头,说:“不清楚,兴许是一会儿,也兴许是明天。其他的都好说,主要是那几个骆驼,跑得慢。”
“还是别了。”我支持章宣琳,说:“我估计这地方也就是近些年不打仗了,但地方穷,就多少会有些乱,危险。你想看黑人机会多得是,以后估计天天都能见。我认为我们还是听章宣琳的,先在飞机这边等。”
说真的,我在看见这些稻草屋的时候很受震撼,它们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我在看电影,因为除了在电影里面,我实在不敢相信还有其他地方,有一群以稻草屋为居住房子的人。
苏丹好像都是这样的空地,一眼望去,无垠的土黄色,很少能看见房子和人。
“保镖你自个留着用!”我鄙夷道,问老王:“就她这破保镖,你一个人能打几个?”
可当我看见陆陆续续的,从这些稻草屋里面钻出几十个黑人的时候,我的良心逼得我直想骂街。凭什么啊?或许我自从走上社会就不该再问我自己、这个简单弱智但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你说什么呢!”王瑞不满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四个女的就全回去好了,也省得将来在路上出事了,给你们添乱!”
我又想到,至少他们还能在稻草房被风吹跨的时候重新建房,能在一日三餐兴许吃不饱的情况下很用力地活着。而现在仍有一些战乱国家的贫苦居民,他们兴许每天行走在枪林弹雨中,连活着也是每天向神祈祷的渴望。
我问老王:“道士王,人与人的灵魂是不是能在他们无意识的情况下产生某种交流?”
毛寸头说:“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
当你走完一圈你会发现,地球是残缺的。
毛寸头说:“朱巴。这里的撒哈拉沙漠还是撒哈拉沙漠的外沿,作为一个城市,它和地图上那个点的距离并不最近的。我大概算了算,这里距沙漠中那个点有差不多八百公里,我们骑骆驼的话,每天差不多能走一百公里,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我们八九天就能达到目的地了。”
老王也看不过去了,说:“有多少个我就能打多少个!”
“那你还问。”毛寸头说:“不仅如此,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很不一样。你就说咱俩吧,性格和三观都不一样,差得多了。”
我说:“身体上的区别我当然知道,我说心理上的,性格上的。”我想,如果地球上的发达国家,他们没必要付出什么,他们也不需要伸出援手,他们只需要暂时停止一下利益的争夺;他们只需要不再干涉这些可怜的贫穷的国家,就能让无数生命看见他们一直跪拜祈祷的神。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逃避?”
“现在是苏丹时间的下午五点。”毛寸头查到了,看着手机说:“苏丹现在不怎么乱了,前些年乱,现在好多了。不然我们还是去走走看看吧,都到了这个国家了,怎么找也要见几个人是不是?”
哪怕让我付出所有的财产我也愿意,只要他们能有一个不会被风吹垮的房子住,每天都能穿着上衣吃饱一日三餐,我付出我的所有我也愿意。因为哪怕我真的倾家荡产,浑身一文不剩,我也能随便找个工作,住上遮风挡雨的房子,吃上一日三餐的饱饭,水更是可以喝足。
我们一边这样聊着,一边往北方走。
我呆愣着伸出手,想抚摸他们。
“提出来沙漠寻宝的是你,我们也都是跟你来的,如果你说你都怕了,我们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黎花开摊开双手,说:“不行我们现在报警,去找中国大使馆,让他们遣送我们回国好了。”
我瞧不起我自己,但一时间又无可奈何。
“哦。我们现在要在这里走走,你呢,要不要一起?”我问章宣琳。
之前我以为,我的胆小和软弱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的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能激发出我全部勇气的事物。并且我把这些全都寄托在了这次的寻宝旅途,我以为在前方有宝藏的路上,在心中有宝藏激励着我的时候,我会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毛寸头说:“主语阿拉伯语。”
“我就不去了。”她转身往飞机上走,一边说:“我的保镖也不会跟你们过去,他们要留下来保护我。”
黎花开比较英勇,说:“既然我们早晚都要走,都要路过这里,并且跟他们打交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先跟他们打个交道,提前适应下呢?”
无论地球的文明已经发达到何种地步,我都会觉得,地球是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