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未来乱事，何去何从？
此时莫言的眼皮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已经消了很多，不仔细看都不太明显了。原来把她当成个女人来看，她也十分清秀美丽，心忽然觉得满满的，刚刚还以为自己今生都无法给最爱的人一个名份，现在老天爷连他这个遗憾都弥补了，真的对他很好。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细嫩，以前总说她像个女孩子，原来她就是个女孩子！
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慢慢的摩挲着，享受着指尖传来的那份温凉、光滑、细嫩的触感。这是再注意保养的男宠也没有的，想着指尖慢慢向下滑去。
滑到下颌，脖子，胸前……之前怎么没发现，就算她将自己的胸部束得再紧，但毕竟是女人，还是比男人更多些弧度，而且更绵软。指尖慢慢的在她的胸前画了个圈，勾起她的衣带，就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开她的衣服，要不要再“深入”接触一下的时候。
莫言不知是被他刚刚指尖划过时弄醒了，还是昏迷的劲过了。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
澹台木齐像做错事被抓现形的孩子一般，赶紧缩回了手，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莫言。
“澹台木齐！澹台木齐……”莫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抬起双手在身前四处胡乱的划拉着。
澹台木齐心中一凉，刚刚那咱旖旎的心思全都没了，看来她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赶紧伸出手握住她乱抓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在，别怕！”
莫言赶紧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紧的如同在大海中溺水之人抓住身边漂过的救命稻草一般。指尖几乎都要扣到他手上的肉里，澹台木齐疼得眉头皱了一下，但也没有丝毫抽回手的意思，也没有出声阻止，任由着她这么紧紧的抓着，反而心里竟然升起一抹甜意。
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这么重要，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声就在叫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在身边就紧紧的抓着，他喜欢她的这份依赖。
但莫言的失控也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很快她便调整好了情绪。
身边暖烘烘的，身下铺着干草，周围的空气十分干燥，虽然她看不见，但这些感觉已经可以上她迅速的做出判断，她知道她已经回到了山洞里，而且身边如之前一样有着篝火。
但自己却还是眼前一片漆黑，说明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是那么又疼又痒的难以忍受，但还是处在失明的状态。这点从澹台木齐能够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而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加以佐证。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最坏的结果便是自己失明，永远看不见。莫言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已经无法改变的结果就算是哭闹又有什么用？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关心自己的人更难过，与自己为敌的人更开心而已。
所以她几乎是一瞬间便冷静下来，放开澹台木齐的手，两手撑着身体慢慢的坐起来。“把我带上来费了你很大的力气吧，真是难为你了，刚刚伤了筋脉又要带着我一只手爬这么陡的山。谢谢！”态度很恭敬用礼，但同时也有些疏离。
澹台木齐心中一紧，刚刚被需要的那种开心被她冷淡的态度一下子就冲没了。
悻悻的收回被她放开的手，“没什么，如果换作是我你会放弃我不管吗？”看向莫言的眼中竟有些许的期待。
莫言似乎真的在很认真的想，好久才开口说：“如果是今天这种情况的话，我想……我会放弃你。”说完还好像怕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般，“因为一个人活下来，总比两个人一起死要值得。毕竟谁离了谁活不了！”说完还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你！……”澹台木齐被弄得一时语塞，“没想到我第一次豁出性命救的竟然是只白眼狼！”
莫言虽然看不见，但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气愤和伤心。可以理解任谁拼命救的人对自己却一点不关心，心里都会不是滋味。
莫言感觉到他的不悦，灿然一笑，“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当真了？我还当你是多聪明的人呢，原来也蠢得可以。如果我真的不想救你我干嘛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来？如果我不想救你又怎么会带着这么重的伤下到谷里，还差点丢了命？
只听到你有危险的一点信息我便拼了命的来救你，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觉得我拿你当真心朋友，会枉顾你的生命不管，你还要我怎么做？”
莫言反将一军，撅起嘴一脸的不高兴，样子看起来无比的娇憨、可爱。
澹台木齐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暖，再一看她的表情，心的那股暖意蔓延到了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自己刚刚还当她是个男人，看来自己是真的没办法那么快适应她是女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就是她，独一无二，她就是可以给他兄弟般朋友之谊，也可以给他情人般男女之爱的人。
想着心中便释然了，看莫言的样子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女儿身的事，这样更好，这样与她一起时更随便一些。想到这儿，坐到莫言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肩膀，就如同好友聊天一般。
“好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当然知道你对我好了，放心，我会对你加倍的好。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你好！”似是承诺。
莫言被他搂着肩膀倒已经习惯，但听他说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头，不过哪里不对她还没想出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宗旨一贯是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先解决眼前最重要的事。
她侧过头，虽然看不见，但也尽量观对着他，“你之后怎么打算的？”
这是两人之前就谈了一半的话题，只不过被潭中的怪兽打扰了没说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情躲不过去，那就不躲了。他们这次再下来人我就现身，大不了和他们回去，接着被刺杀呗！”澹台木齐有些沮丧，顿了一下，“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吗？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眼情！”
莫言没答反问，“你现在在北荻主要的对手是谁？皇上对你现在所处情况的态度到底为何？是完全听之任之？还是乐见其成？还是有心无力？其实别人对你的刺杀也好，污蔑也好，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与能力都能应付，而且现在走火入魔的情况已经解决，以后你的内力修为会越来越精进，面对刺杀自保绝对不是问题。
而最主要的是皇上对你的态度，很多时候污蔑和栽赃最终能成功，并不是皇上不知道那是莫须有的罪名，只是因为那就是皇上的意思！只是被谋个大臣看出来，替皇上说出来而已。
所以你最终会到什么境地还是取决于皇上对你的心思，如果他并不忌惮你，只是因为要平衡朝中局面不得己而为之。那你此次回去，便会有惊无险。如果是皇上对你有了猜忌之心，有意要除你，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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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木齐眉头一皱，“哪两条？”
莫言淡淡一笑，笑的有些莫测高深，“其实你心里清楚，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声音，接着道，“既然非要我说破，那好，我觉得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一条就是顺着皇上的心思，他让你生你便生，他让你死，你便死，做个忠君之臣。这是被动的一条路。
另一条路则是……取而代之。这是自己掌握主动的一条路。”
莫言把脸仰了仰，好像在看着他一般，“其实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你之所以躲到这里来，也是不想从这两条路中选一条，对吗？”
澹台木齐依旧没有作声，他的目光看着火焰，眼中也同样闪着熊熊的烈火。
莫言伸出手，顺着自己感觉的位置摸了过去，先是摸到他的衣角，接着再向前一些摸到他的腿，再向前摸到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澹台木齐转过头看向她，原本闪着冲天火光的眼眸在看着她素净脸庞的时候，眼中的火焰渐渐的熄灭了。
“生在帝王家更多的便是这种无可奈何，当你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时也要承受这些无法为外人道的孤独和寂寞。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有些时候事情躲不过，也忍不过。
即使你现在为了表忠心，辞去所有的兵权，从这乱局中抽身，就一定真的能明哲保身吗？你皇兄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虽然作过调查，但只从那些表像中很难看清一个人的内心。
我只知道一旦涉及皇权，很少有人会顾及亲情，而你的皇兄想毕也会有这种想法。这也是历朝历代皇家争权都是政治漩涡的原因，很多时候都树欲静而风不止，由不得自己做主。”
“所以呢？你建议我发动政变，夺权？”澹台木齐眼中寒光闪动。
“不，我只是告诉你你将面临什么，至于你的选择要由你自己来定。”莫言松开他的手，身体向后靠了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澹台木齐长长的叹了口气，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