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失去他是最深的梦魇 - 撩完就跑:军师是个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七十一章失去他是最深的梦魇

“不要!不要!”莫言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嗓子里呜咽。“云煦,救我!云煦,救我!”握紧了拳头,掌心传出的阵阵刺痛让他仿佛找到了一丝力气,终于喊出了声。

但云煦没有出现,依旧是木齐那张邪魅的脸,而且越靠越近,胸前的衣服也终于受不住他的撕扯应声被撕得粉碎,雪白的抹胸一览无余。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了他现在的样子,由小声的交头接耳到大声的指责,“他是女人,我们怎么能听一个女人指挥我们做事,他就是个骗子,打死他!”

“不!我不是骗子,不是!”莫言强忍着泪水,想解释,但众人的声音太响,没有人能听见他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

终于,他见到了云煦,他站在木齐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云煦救我!”莫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央求着云煦。但云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我这么信你,你却骗了我,你,该死!”云煦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没想骗你,没有,我是真的无可奈何!”莫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全天下的人误会他,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他,不行!

可是他却不理他,转身便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之中。

“云煦,别走!听我解释!云煦,别走!……”

“莫言!醒醒!”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分焦急,是谁?

眼前的一切都晃动了起来,木齐狰狞的笑脸,众人雷鸣般的怒骂声好像都消失了,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光,睁开眼,光明亮得刺眼,适应了光线才看见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出现在眼前。澄澈深邃的眼眸此时满含着担忧,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刚刚那颗慌乱惊恐的心,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你终于醒了,做恶梦了?”云煦看着莫言的眼神由涣散变得有焦点起来,一颗心才慢慢放下。

莫言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用手摸了一下,竟然全是泪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梦中也会哭出来,好在是梦,原来自己心中最深的恐惧今天被木齐挖了出来。

“我没事了!”莫言挤出一抹笑,他不知道这抹笑看在别人的眼中比哭还凄凉。

抬手胡乱的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向后撤了下身子,不着痕迹的从云煦扶着他的双手中退了出来,坐得离火堆更近些,想借助它的热力驱走刚刚那个梦带给他的彻骨寒意。

云煦看着莫言,刚刚他的样子真的吓到他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握拳紧紧地护在胸前,全身都在发抖,喉咙里听不清在呜咽着什么,直到最后才听出来在叫他的名字,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救他。

而当他扶起他,才看见他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在他不断的呼唤中才渐渐的睁开眼,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在他的印象中,莫言是那种打掉牙都和血吞,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刀斧加身也依旧能谈笑风声的人,可此时的他竟是这么的无助、绝望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在怕什么?

云煦坐到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莫言似还没从那个梦中走出来,坐在火边,双臂环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两只胳膊抱得紧紧的,双拳紧握,眼睛正看着火苗出神。

刚才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他也是现在才认识到自己原来最怕的是被人识破了身份,怕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在这些恐惧之中最深的竟然是怕云煦发现自己是女人,自己骗了他之后转身离开再也不会理他。不行,一定要守住这份秘密,能守多久守多久,紧紧的握着拳,好像要抓住那就要失去的东西。

肩上一阵温暖传了过来,莫言哆嗦了一下,侧头看去,是云煦温和关切的目光。

“我,”莫言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恶梦心里有些堵得慌。”

云煦并不有收回搭在莫言身上的那只手,反而手上加了些力道,用力的握了握。“你在怕什么?”依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得到最真实的回答。

“我怕?”莫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故做轻松的笑了笑,“我十岁就敢一个人进古墓,十四岁就敢进监狱里救人,我……,总之我胆子大得很,哪有什么怕的!”

云煦不说话,就是这么盯着他,眼神中充满着询问,显然对于莫言的回答并不认同。

莫言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他知道这次是没有办法绕开这个问题了。

“呵!”冷笑了一下,咬咬嘴唇,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哪天你要是发现我对你说了谎,骗了你,你会不会不理我?”

云煦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似要从上面盯出个洞来,眼中充满着探寻,“你只是怕我不理你?”

莫言目光闪躲了一下,“这是最主要的,我现在树大招风的,不一定有多少人要杀我呢,就比如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别说命了,丢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莫言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思维也灵活了,“所以你若是不理我,不保护我了,当然是我最怕的了!”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你骗了我什么?会让我不理你?”云煦继续问道,他早就感觉到莫言有事瞒着他,但之前一直没有问,此时他觉得是一个时机。

“我……”莫言欲言又止,眼珠转了转,“我这个人平时爱说个大话,吹个牛,所以也许我和你说的哪句话是假的,可能我都不记得了,你又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要知道我说谎了,不就不理我了!”

云煦似看出了他不想说实话,知道再逼问也没有用,微微叹了口气,松开手,坐在莫言身边。

“你放心吧,这种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顿了顿接着说,“除非你说的是个天大的谎。危害别人。”

莫言听完心中一动,他对云煦隐瞒的又何止自己是女人这一件事,哪一件都是天大的,是否危害了别人,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些事他做得理所当然,但在云煦眼中却未必赞同,甚至会强烈反对,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表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当然,我怎么会害人呢!”

云煦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一夜两人都不成眠,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两颗原本走近的心,似乎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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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终于停了,莫言走出破庙,深深的吸了一口被雨水冲刷干净,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心中郁结舒缓了很多,脸上又挂上了开朗的微笑。

云煦也施施然走了出来,站在莫言身边,侧头看了看他,“现在去哪?”

“先回青州城,把案子结了,再回青城云氏,时机到了,有些事该了结了?”莫言对着云煦神秘地挤了挤眼,又笑得天真烂漫。

看着朝阳下莫言灿烂的笑容,原本压在云煦心头上的乌云散得一干二净,眼中不知不觉地泛起一丝温柔。

两人来到县衙门口,这次都没用敲惊堂鼓,门外的差役一见莫言,立时向县令禀报,引两人进入公堂。

莫言和云煦站在公堂之上都没有跪,如果是莫言自己就也跪下了,但身边站着云煦,如果他跪了云煦自己站着显然不好,他跪下可以,但他看不得云煦这样本如谪仙一般连尘土都不应该沾的人下跪,而且还是给这样的一个昏官。

县令一见是莫言气势立时矮了半截,再见他身边站着的这个人,一身白衣飘然若仙,长相极其俊美,但态度冷若冰霜,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立时全都矮了下来,完全没了气势。说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气喘的不对扰了两人。

“大人,昨天我已经把杀人的过程和凶手都找了出来,大人是不是知道应该怎么判了?”莫言语气平和,但话语却咄咄逼人。

“当然,当然!”县令一脸的谄媚,“小莫先生真乃神人也,昨天一翻推断把凶手当堂就惊了出来,那个凶手呢?”

县令也不是个易与之人,态度虽然卑微,但说话却绵里藏针,在官场中待久了最会审时度势,一见莫言他们没带凶手来,所以便用这个为借口想难为他们。

“怎么?难道现在法令改了?被冤枉的苦主要自己把凶手带来,才可以被判无罪吗?”莫言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

“啊,不是,当然不是。”县令本想为难莫言他们,没想到竟被人家反将了一军。“只是昨天见小莫先生追了出去,下官以为您会捉到他呢!”

“被他跑了,那个人的武功很好,我打不过他。”莫言说得理直气壮,江湖中人多爱脸面,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打不过别人的,都羞于启齿,但莫言却说得理所当然,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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