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制度

“我以为问题出在你的上级身上，”可汗抱怨道，他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我总是遇到麻烦，”莉莎耸了耸肩，“而你的情况不同。”

“那么你很重要，”汗大声说道。

“只是一点点，”当看到汗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时，莉莎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可汗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他还没有搞清楚莉莎的性格，而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他的评价也没有帮助。

莉莎在第一次见面时显得很冷淡，但两人相处几个小时后，她开始大笑起来。汗对尼科尔人的习俗也心存疑虑，所以他从不相信脑海中浮现的模糊猜测。

“我现在惹你生气了吗？”汗一边问，一边走到她身边，再次出现在她的目光中。“我对尼科尔斯不太了解，所以如果我有时不明白，请原谅我。”

可汗的直率让莉莎有些吃惊。尼蒂斯岛上的其他人类从未如此随意过。可汗是第一个不顾及地位和人。

“没关系，”莉莎透露道。“只是和人类说话却看不到弓，这很奇怪。”

可汗皱了皱眉，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个想法，由于不同种族的风俗习惯不同，他还是有些怀疑，但唯一能证实猜测的方法就是询问外星人。

“难道你不喜欢？”汗问道。

莉莎避开了他的目光，再次耸了耸肩。她交叉的双臂使背心露出的曲线更加突出，但可汗只看着外星人闪闪发光的白眼。

“这对尼科尔人来说是件坏事吗？”汗问道。“我以为你们会更无忧无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莉莎终于将目光转回到可汗身上，问道。

“好吧，”可汗挠着头说，“你骑着动物。这难道不是自由的表现吗？”

“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呢？”莉莎一脸疑惑的问道。

两人沉默不语。汗认为自己找到了因尼科尔人习俗不同而无法解释的话题之一，而莉莎对此仍感到好奇。

“好的，这样看吧，”汗试着解释，他的手跟着他的话移动，以便更好地描绘这个话题。“动物没有，对吧？离它们这么近可以暗示自由。”

“动物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和许多规则，”莉莎歪着头回答道。“这难道不是一种形式吗？”

汗张嘴想回答，但当他意识到莉莎的话很有道理时，他用手托住了下巴。动物没有适当的语言规则，但它们的本能创造了可以体现基本形式的环境。

“你可能是对的，”汗透露道。“人类完全搞错了。”

“你为什么挥动手臂这么多？”莉莎指着他的手问道。“那是人类的另一种行为吗？”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有人做手势吗？”汗问道，同时通过移动手臂来解释这个词的含义。

“人类在和我说话时从不移动手臂，”莉莎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从不同角度观察着可汗的手臂。“保罗之前也是这么做的吗？他为什么要打手势？”

汗不禁想起保罗当时的怒视。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自己已经在测试上花了十四个多小时。尼蒂斯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时，所以按照人类的标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你一定要走吗？”莉莎问道，但当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突然或奇怪的反应。

“现在回去也许能增加我留在这个星球的机会，”汗笑道。“你能告诉我在出发前如何照顾阿顿吗？我不想在你不在的时候完全迷失方向。”

汗对斯诺的真诚关心再次让莉莎感到惊讶，她毫不犹豫地解释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来阿顿一家人非常独立，所以汗只需要每周带着他的鹰飞行一次，就能增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还有另一个理由选择乘坐它，不是吗？”解释结束后，卡恩笑了起来。“它让我有机会和你一起玩。”

“那就经常飞吧，”莉莎露出一丝微笑，跳上她的鹰说道。“别跟丢我了。”

“你听到了她说的话”，可汗通过精神连接发出声音，当白雪感受到他的意图时，它发出一声自豪的尖叫。

汗跳上他的鹰并占据了骑乘姿势，但莉莎在将双腿伸到鹰的翅膀下之前就向空中射击了。

雪鹰迅速扇动双翼，跟上了灰色阿顿的身影，而可汗则是大声咒骂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鹰鹰，稳住了自己的位置。

莉莎飞了起来，试图消失在黑暗的天空中，但斯诺设法追上了她。汗看到莉莎转身时笑了，注意到他还没有适应飞行。她玩得很开心，毫不犹豫地给他制造了困难。

灰鹰突然俯冲向地面，迫使斯诺也不得不效仿。可汗在那种情况下甚至没有试图发号施令。他让鹰处理一切，而他则专注于保住自己的生命。

两人绕着城市飞去，飞向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卡恩不认识那里的建筑，但莉莎突然俯冲下来，这证明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个定居点有几栋没有窗户的黑色建筑，上面闪烁着奇怪的发光符号，边缘处有一栋高大的建筑。整个场地周围是一道高大的栅栏，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栅栏后面的区域布满了布满白色蠕虫的洞穴。

汗看到乌杜从地底爬出，向洞穴走去，但阿顿的叫声迫使他们望向天空并撤退。莉莎让她的鹰降落在那些觅食点，斯诺也模仿她。

“你肯定很喜欢给我找麻烦，”可汗评论道，然后笑了一声。

“太过善于表达是你自己的错，”莉莎微笑着打着手势，“不过你做的这件事还是很奇怪。”

“那我就不说了，”汗夸张地叹了口气，鞠了一躬。“我不能让这么重要的尼科尔斯对我的行为感到不高兴。”

“不，继续这样做，”莉莎回答道，她的笑容变得出奇地真诚。“这很可爱。”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诚实反应，汗的眉毛不禁竖了起来。他忍不住把目光集中在莉莎的脸上，尼科尔一家人也是如此。

保罗很快就赶到了两人身边，听到了莉莎的最后一句话。眼前的景象让他抓着头发，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意思？”莉莎注意到保罗后问道。“他又这么做了。”

“一旦我明白了这一点，我就会告诉你，”可汗回答道，同时转向保罗并指着斯诺。

保罗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种情况。莉莎似乎失去了她那超然的风度，可汗满身伤痕，而全球军队又迎来了第一位阿顿骑士。此外，可汗和莉莎似乎在调情，考虑到这两个物种之间脆弱的关系，这可能会带来很多问题。

“感谢您所做的一切，莉莎小姐，”保罗最终说道，同时按照尼科尔斯人的礼仪鞠躬。

其他新兵也纷纷跟上，纷纷效仿他的姿势。莉莎发现，有一小群人对自己表现出了无比的敬意，看着这一幕，她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莉莎这时瞥了一眼汗。他正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她觉得他注意到了她在活动期间脸上逐渐变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