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何以见得
隔了一夜,冷冰冰的雪沃神州似乎换了一个人,臻首一偏,故意问道:“哦,何以见得?”“就凭雪二堂主这份包揽人才的胸襟气度就不枉了人称雪倾城三字。”
雪沃神州莹白如玉的面颊上又是一红,嘴角挑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仍旧故意道:“那日你我密谈的事可不许反悔。”
“自然,我张远东担保天下盟绝不对石龙发一兵一卒,石龙只能是万花楼的石龙。”
“那好,我也担保鬼天哭在石龙镇方圆百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及时让天下盟知道。”
“大清早担保来担保去,你们订约保媒吗?正好我来作个冰人。”却是花圃酣醉手提长剑笑嘻嘻的走来。
张远东忙将前日二人秘约的事说了,回头道:“不信你问二当家。”
不想回头间,张远东却呆住了,此时雪堂主星眸如醉,面如朝霞初放,尽将无限醉人的娇艳向自己瞧了来。
“谁希罕听你们什么鬼鬼祟祟的秘约,咱们比剑去,那日的斗赛可没分胜负呢。”花堂主早拽着张远东便往外去。
可张远东摇荡的心旌又怎止的住啊。
任由花堂主拽着转亭阁过小桥,翻假山穿廊庑,直到到了,停下了,才飘飘如梦方醒般的问道:“这,这是哪里?”
只见不远处一道飞瀑直直泻下,轰隆隆间,激起濛濛水雾,直漾的四周一片清寒冷冽。而张远东立身处只是一块窄窄石柱,柱身七八寸处便是一片清水碧波,深不知其底。
一抬头,只见花堂主站在对面三尺外的一块石柱上,手挽长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张远东回头四顾,只见四周皆有石柱伸出水面,或远或近布列不一,既非梅花亦非五行。
不由问道:“三堂主这是何意?”
“比剑啊,”花圃酣醉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日夏侯黑脸捣乱,害咱们没有比成,这次咱们藏这里就不怕他们找着了。”
“可是我……”
“可是什么,天下难道还有比比剑更要紧的事么?”说着早一剑刺到,并呼道:“小心了,这是零丁剑中的山河破碎风吹絮。”
只见她一剑斜劈,风声虎虎,大有力破山河之势,张远东迫不得已,只好执剑格拦。
却不料花堂主剑到中路,声势突的一敛,轻飘飘如风吹残絮,剑光闪烁不定中,直向张远东点来。
一时间,张远东周身要穴似乎尽被她剑光所罩,不由暗叫一声好,身形一拔,已跃上了另一个石柱。
“第二剑,身世飘零雨打萍可要小心了!”说话间,花堂主已跃在半空,剑尖一幻,早化作万点星雨,飒飒直下九天来。
“慢!”张远东既不挡也不避,只是凭空一声大喝。
“怎么?”花堂主硬生生的收住剑势,跃回石柱,红胀着脸问道“可是我的剑法有破绽?”
“不是。”张远东大摇其头。
“那,你是自知挡不住我这一剑!”花堂主脸上顿时满是红光。
“也不是。”张远东大手一摆。
“那是为何?”花圃酣醉噘着嘴气鼓鼓的问道。
张远东指指四周星罗棋布的石柱,笑道:“自来比武贵公平,这里是花堂主练剑之地,我却是初来乍到,似乎……”
“哼,”花圃酣醉早理直气壮的打断了张远东,脚一顿,直叱道,“男儿大丈夫说打便打,这样斤斤计较也不怕羞,大不了明日你选个地方再打一架也便是了,何必罗嗦。”
张远东不想她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不由的敛容正色,深深一揖道:“张远东糊涂小器,倒让三堂主见笑了,只是这场架现下真不能打,咱们改日如何?”
“好,那你得说清为什么不能打?”花圃酣醉收起长剑,目光炯炯的瞧向张远东。
“三堂主可知道毒心相公和辣手夫子?”
“自然知道,君子堂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嘛。听说那个毒心相公的什么天下鼎倒也颇为厉害,我几次要跟他打架都叫大姐给搅了。“花三堂主颇有些遗憾和不满的嗔道。
看她天然流露的娇憨模样,张远东不觉会心笑道:“我便是要见这两人,说不定倒是有一场好架能打?”
“真的!?”花三堂主立时双眼大放光芒,喜滋滋的连声问道:“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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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想起什么似得,又小心的看看四周,认真的叮嘱张远东道:“那千万不可让大姐知道,要不,我肯定去不成了。”
张远东笑着但却认真的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让她们知道,天知地知只有你知我知!”
“好,好兄弟!”花圃酣醉双手一拍,翩翩一跃,跳到张远东身边来亲热的拍一下他肩膀,以示奖励。
张远东也很识时务的点点头道:“嗯,好,好兄弟!”
“那咱们这就去吧。”花圃酣醉双眼放光,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张远东却挠挠脑袋,愁眉苦脸的望望四周道:“只是,还有些难处?”“有什么难的!”花圃酣醉生怕张远东变卦,又急又柔的拉住他说道:“我们可是拍肩膀的好兄弟啊。”
“拍肩膀的好兄弟?”张远东心中想着,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花圃酣醉的一双削肩,不由得竟荡起一阵涟漪来,忙正色道:“可是我,我现在不认识路啊?”
“嗨,”花圃酣醉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叱道,“你这大坏蛋,雪姐姐说的果然不错。”说着一记粉拳便捣了下来。张远东这下可没有防备,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身子已整个的没入了深潭中。
“啊!”花圃酣醉大惊失色,抬头便叫道,“快来人呐,救人啊!”
不想脚下碧水一分,一颗湿漉漉的人头竟冒了出来,并做个噤声手势道:“小声,待会儿人来的多了,咱们去了就不好玩了。”
“哦,”花圃酣醉顿时领悟,蹑手蹑脚的望一下四周,又细声细气的说道:“好,我不叫,你快点上来,咱们一起去玩,不带他们。”
“对,不带他们!”张远东一本正经的答应一声,双手提着剑,小心的从石柱上慢慢的攀了对上来。
“走吧。”张远东一上岸便说道。“可,可你的衣服。”花圃酣醉的心虽然早已被这“有趣”的事情扯的老远了,可看着张远东的样子仍旧觉得有些不妥。
“没关系,”张远东说着,只见黄光一闪,身上已经换了一件湖绿色的公子长衫,除了头上还是水流纵横外,身上早不见了一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