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倒也俊的很啊
花圃酣醉双眼一亮,凝视着张远东青袍长剑倚湖而立的轩昂姿态,不由夸道:“想不到你这个样子倒也俊的很啊。”张远东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来,向花圃酣醉轻喝道:“还不快前面带路,再罗嗦,小心去的晚了,人家一生气走了。”
“对对对。”花圃酣醉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急忙转过身带着张远东向外走。
张远东来时糊里糊涂不知所以,这回向外走,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叫作亭台之胜,宫室之美,只见一路上曲曲折折,三步一厅十步一阁,看不尽的绿柳浓荫走不懈的花径小道。
不由暗道:“难怪君子堂、万花楼被炸后,每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出了内鬼,这般大地方却不是外人轻易能探的清的。”
不知道花圃酣醉捡的是哪一条偏僻小门,张远东探头看时,只见静悄悄的一条小巷,空落落的连鬼影也没有半个。
“出来吧,没有人的。”花圃酣醉故作大气的招呼道,自己却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做贼。
花圃酣醉看看左右,指手画脚的说道:“从这条巷子一路往北,见了万盛楼的大招牌向右一拐,便是出北门的正路。记清楚了吗?咱们要快,千万不要被人缠上了。”
张远东点头答应,心中却琢磨着:不对啊,这好端端的一场光明正大的邀战怎么全然变了味儿,好像倒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快走!发什么愣!”花圃酣醉一拖张远东,早猫着腰急奔了出去,果真是贼样十足。
张远东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想把整件事的格调给调正回来,可是被这软香温腻的小手一握,张远东好不争气的再也硬扎不起来了。
丢人啊,汗颜啊。这些念头只在江湖风云榜上十大人物的心头闪了一下,便再也找不到了。
北门外,小桥上。
花圃酣醉一会儿蹦上桥栏,一会儿蹿上柳梢,东张西望的叫道:“人呢,他们人呢,不会不来吧?”
这座小桥离城十里许,全由青石砌就,座落在一条长草及膝的短沟上。
四下风吹树拂,鸟啼云寂,颇是荒僻幽静。
花圃酣醉猿猴般从一棵树蹿到另一棵树,又忽的跳在张远东身前嚷道:“大坏蛋,你定是被骗了,他们两个败军之将怎么敢来?”
“花三堂主说的太客气了,我二人哪敢称将?丧家之犬都是两条啊。”
走出来的人一胖一瘦,虽然面上带笑,但那吃人一般的神情谁见了也要不寒而栗。
花圃酣醉倒是兴高采烈,提剑在手,兴冲冲的一等张远东示下便要冲上去打架。
“二位果然来了。”张远东双拳一抱道。
辣手夫子冷哼一声:“狂侯见招岂敢不来。”毒心相公却早吼道:“张远东,要打要杀快划下道来罢,我兄弟二人接下便是。”
“好!”花圃酣醉一声娇呼,已冲了出去,却不想张远东在后轻轻一拽又将她扯了回来。
“做什么……”花圃酣醉委屈的叫道。张远东却朗朗说道:“前番种种不提也罢,张远东来此只为一事相告。”
毒心相公、辣手夫子对望一眼,同声问道:“何事?”
“以二位本事,默默无闻甘居万花楼之下,张远东私心揣度,大丈夫当有所图。”
“哦?”毒心相公二人又是相视一眼。
张远东轻轻叹一口气,望着在南来北往的风口下不能自已的嫩枝悠悠道:“张远东一日前或许与二位还是同道中人,只可惜,呵呵,不提也罢。我只想告诉二位,在这个游戏里有许多人殚精竭虑使尽了一腔本事只不过为了得到一个承认而已。”
“你说什么!?”三个人同时相问,只不过花三堂主一脸糊涂,毒、辣二人却又惊又疑。
“独立军。”张远东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毒心相公已矢声叫道:“你怎知道的?”
张远东又是轻叹一声:“我曾有幸被选中,也有幸识的一帮有志之士,他们的眼神我能看的懂。”
“原来如此,”辣手夫子久久凝视着张远东,只想把这个曾被选中的人看的清楚些,再清楚些,忽然间剑眉一轩,已双手抱起,慨然道,“我二人晓得了,这便告辞了。”
“告辞。”毒心相公也是一声大喝,二人携手,衣裳飘飘径往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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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花圃酣醉又急又气,又不知道说什么,一回头见张远东仍旧怅怅而立,不由叱道:“你这大坏蛋,大骗子……”
说着一剑横削,一记‘回首千山万山’直向张远东头颅奔去,好不凌厉凶狠。
张远东看她剑锋扫到,忽的嘴角一笑,双剑猛地扬起一夹,锃的一阵刺响直向花圃酣醉削去。
这一剑号称“燕尾刮”,乃是张远东刚刚才学到的剑招,只不过原来是掌法,张远东一变而为剑法。
花圃酣醉果然大吃一惊,收剑一撤,急向后退去。
可张远东一式既出,后招立即层层涌现,双剑一闪一搅,剑光霍霍绝不离开花圃酣醉喉头要穴半分。花圃酣醉娇躯连动,剑法一而变再而变,直待三纵三跃方才险险逃出张远东剑式笼罩。
张远东当即长剑一收,笑道:“怎样,还打不打?”
“打,怎么不打?”花三堂主毫不气馁,反是越挫越勇精神百倍,长剑一摆,娇声喝道:“你也瞧瞧我的这招日出云俱静吧!”说话间剑势一扫,华耀如日之方升,却又寂静如浮云之长亘。
张远东不由大声喝彩道:“好个日出云俱静,看我风消水自平来破你。”说着双剑一搅,虎虎风声盘旋大响中,双剑已斜斜卷地扫到。
只听金铁交鸣声当当不绝,瞬息之间,二人三剑早如电光火石般交织一处,只见人如飞丸电走,剑似银河乍泻,一座小桥上全然烂银一片,人影倏分倏合,好一场龙争虎斗。
二人自早晨时到,直斗到红日中天,这才气喘吁吁的各自退了开来。
花圃酣醉以剑拄地,香汗淋漓的喘道:“我,我倘若在花月正春风后忽然使一招杨柳拂风短笛残,你怎么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