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真实的十年前

孙一开始了他的讲述。“我只管说，你可以问，但是我不一定回答。”孙一点了支烟，看了一眼靖玫后，把拐杖交到了靖玫的手里，靖玫把他的拐杖摆在一边，安静的坐在我们旁边。

张静带着地宝走了，我让赵风雷帮我把地宝送到苏北去，交给镇外环的父母，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去拿。张静不在我身边，只有靖玫护着我，海棠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也不相信她，现在，靖玫的存在，才是我安全感来源。

我点点头，示意他开始说。

“准确的说，是十年前，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神鸟，其实那不是神鸟，而是一个图腾，我们挖开了地面，进去后才知道那不是神鸟。所谓的神鸟误传是因为有的地半仙在附近看见了凤凰，实际上也是假的。当时大概有一千都人，以修建人工湖为理由在附近挖了起来，南京那边的人没有管我们，也没有地半仙来管，因为大部分地半仙全都在我们这边，和我们一起挖水潭。”

“我们挖了四十都个水潭，才把千星草克制住，你也知道，千星草那东西见人就扑，人碰到它之后浑身发痒，说是能支撑十来年，实际上几天之后人就痒死了，无药可治。我水潭的时候就死了许多人，死了就地埋下去，没人管。后来终于挖穿了地面，木架架起来之后，有个人阻止了我们。”

“谁？”我问。

孙一还真没回答我，继续说他的事：“那个人阻止我们之后，说神鸟下面的地宝已经成了人形，但是伤不了人，可是不容易捉住，我们信了他的话，停止淘土，然后过去了一天一夜，那个人又让我们继续淘土，但是我们挖到下面的时候，地宝已经跑了。”

“那个时候人心乱了，有的人去找那个人，但是找不到，那个人的出现和消失如同鬼魅一样，始终不在我们的序列里，我们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钱老太爷和我们家老太爷等四个人身上，原来那个人就是你爷爷王金海。王金海在十五六年前就和我们家老太爷认识，和钱老太爷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带着他们老兄弟四人淘土，确定了四大神兽地宝，五大仙宝和八碟仙地宝的位置，包括西湖下面的地蜈蚣等等，全都是记录在案的，你若是不信，我手中有份地图，或者说让你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

“那这个人是谁？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我问道。孙一掐灭了香烟，说：“行二爷。是行二爷把这些地宝的位置都记了下来，做为保证，他不踏足地半仙的事，但是我们也不管他行当里的事，花太岁是个聪明人，也是有野心的人，我相信他来杭州的主要目的就是确定我们到底要不要动南京神鸟下面的地宝，我们当时有约定，十年后没人再动，那神鸟地宝就属于公宝，人人都可以淘。”

我点了点头。

孙一说：“我们到了地下，那不是一个土窟窿，你想象不到下面会有什么。你猜一猜，我们下去之后，看见了什么。”

这是孙一反过来问我问题，我觉得很奇怪，他说我可以问他问题，但是我问了之后他也不一定回答，现在倒是反过来问我问题，这让我十分奇怪，仔细想了想，我说：“地宝，巨大的地宝？”

“不对，再猜。”

“人？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或者是你自己？”

孙一还是摇头：“都不是。你猜不到的，下面是一个宫殿，一个把地宝供奉起来的宫殿，至少我们当时是那么想的。”

“那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我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孙一愣了一下，说：“因为很多人走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就算人出来了，另外一个自己还留在了里面。”

“什么意思？”

“人有三魂七魄，这点你肯定知道，当年你爷爷王金海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他说人有三魂七魄，人进去的时候三魂七魄是完整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只有三魂出来，七魄留在了里面，你一定去过扬州对不对，七绝宝你也进到了，见到海陵王的墓了是吗？”

我点点头，但我也很震惊。没想到我去扬州的事他都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里有七绝，七绝下面有个海陵王墓。

孙一说：“七绝是收七魄的，海陵王的棺材里的那些白灰，就是人的七魄，他们被收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我请了几个土夫子去挖了挖，可是被你给破坏了，土夫子没办法才炸了墓，我本想把你留在里头，可是你命大，活着出来了。对了，把你留在墓里头也是钱老太爷的意思。”

我更加震惊。

孙一继续说：“不用怀疑，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对地宝有着如此高的寻宝天赋，从当初你一眼看出地童子的时候，钱老太爷就笃信了一件事，你和王金海关系匪浅，说实话，我当时听了也觉得震惊，在这十年里钱老太爷弄死了不少人，但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吗？不一定。有些人死了，也许还在另外一个地方活着。我们家老太爷当时也是这个想法，学着钱老太爷的方法找身份和你很像的人，最后一个就是前几年被我们弄死的那个，和你身份很像，但是手段不行，孙知乎应该和你说过他前一任男朋友的事吧？”

我听到这里，豁然开朗。

钱老太爷和孙老太爷一样，或者说两个人压根就没有想到过真的淘出神鸟下面的地宝，而是在想办法把神鸟下面的东西解决掉，那是一个供奉地宝的宫殿，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人进到里面之后，出来的人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这句话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都说地宝对人有好处，我虽然不知道地宝为什么能保人长命百岁，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地宝冲着人来的，保人的时候肯定会从人身上抽走什么，你想想看，命活得久了，那丢掉的又是什么呢？老天爷是不会让人得到地宝之后真的长命百岁的，天道有轮回，寿命长了，那丢掉的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一样。王平安，你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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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完全懂了。

我说：“那当年你们压根就没下去，下去的都是你们带来的人是不是？”

“对，我们知道下面情况不对，所以没下去，后来封了宫殿，把消息散出去之后，很多地半仙都来尝试尝试，结果没有一个成功的。王平安，劝你不要去。”

“那你要犀首的目的是什么？”

“犀首成了人形了，让成了人形的地宝下去，总比让活人下去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