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真真假假
不管孙一说的是真是假，我相信的一点是地宝成了人形之后，我们人类所面对的就不是地宝了，而是一种妖孽。话又说回来，地宝成了人这种事情并不足以信，可我见了真的事，又不得不让我自己去信，陷入矛盾之后，我的大脑很难准确处理这方面的信息。我们在孙知乎的别墅里做了一次修整，主要是身心方面的修整。期间多次去看望小诸葛，随后的事情，就随缘分了。期间，孙一没有催促我把犀首弄出来，我倒是让刘铁帮着我当了回脉金，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把犀首弄出来再说。
以前我爷爷王金海跟我说过一句话，当年我还小，并没有完全懂。我爷爷跟我说：“人就是宝，宝就是人，地骨识人，地宝护人，地脉养人。”当年我是真没懂，辗转那么多年，现在算是明白了，其实这些东西就是人弄出来的，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人，金子都不值钱，有了人，垃圾都能分类。
几天之后，我收到了赵风雷送来的消息，东西到苏北了，我的心落在了肚子里，当天找到孙一，我要把犀首弄出来了。孙一倒是不着急了，晚上的时候真的请我吃了一顿，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吃得满嘴冒油，喝得酩酊大醉。我也不知道是被谁送回去的，躺了两天才算缓过劲来，起来之后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孙一不着急了，但是孙乾却着急了，在我修整的这几天里隔三差五的来一次，也不带人。来的时候笑眯眯的，说话拐着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我不想点明了。这兄弟五人我见过两个，剩下来的三个人在之后的几天里陆续到来，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把犀首弄出来，交给他们中的一个。
四大龙首之间并不和睦，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们的目的就是神鸟下面的地宝，经营了那么久，发生那么多的事，就是为这一目的而来的。钱老太爷使出的诡计害死了其中两个，据说赵家老太爷和钱老太爷一样，玩了一个分身术，这才没死，具体人在哪，谁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孙知乎找到了我，在我喝了点酒之后，靖玫和张静当时也在。孙知乎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才开口：“十年前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我点头，又摇头。
孙知乎问：“还有哪些地方不明白？”
我问道：“你也知道一些吗？”
孙知乎站起来来到窗户口，将窗帘拉起来，然后回到我身边坐了下来，为我点了一支烟后说：“知道一点，十年前的那一次淘土，死了那么多人，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十年来很多地半仙都是冲着这个目标去的，最后发展下来，神鸟变成了传说，就为了神鸟下面的那个宫殿。”
“那个宫殿你也知道？”
“我特地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孙知乎回忆道，“大概在四五年前，我和小诸葛两个人回到南京去看过，那时候我哥他们走的时候留了一个入口没被炸塌，我们进去过，下面的确是宫殿，那时候我爷爷还没死，我把宫殿里的大概情况又跟他老人家说了，他对我说了一件事。”
我觉得孙知乎说出来的才是真正的事实，于是认真的听着她说。
“我爷爷说，那宫殿供奉的是地宝不假，但宫殿不是人修建的，而是地宝为了人修建的，这句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理解。”孙知乎思绪飞了出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敬畏，“想想看，地宝为人修建的宫殿，那么供奉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和地宝是什么样的关系？后来我爷爷跟我说，在我们人当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以前就是地宝，后来成了人形后，回到了那个宫殿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问道：“那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钱老太爷和我爷爷办了宝会，后来交给了玉金子，再后来就是刘成通，后来的事情基本上你都知道，找地宝的时候我们也在找这个人，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怀疑是你，因为你身上的地骨宝鉴也只有地宝才能写得出来，那是地宝的典籍，而不是人的。我曾经想把你拥有地骨宝鉴的事说出去，但是后来想想我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
孙知乎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钱老太爷要的是地骨宝鉴，和要神鸟下面的地宝的目的是相同的。因为好想只有地骨宝鉴中才有办法解决宫殿下面的一个大难题。”
“什么难题？”
“听我哥说，在宫殿下面，藏着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不好说，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但又不是。后来四大龙首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梦魇’，因为没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但是传说它的确存在。那东西不好处理，一直守着地宝。”
“那下面的地宝又是什么？”
“不知道。”
问题谈到这里，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互相之间沉默了许久，大家都没有开口。靖玫和张静都新买了手机，在一旁玩着手机，似乎没听我们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孙知乎才说：“应该是个宝王，具体是什么不知道，肯定比鉴心镜还厉害，听我爷爷说起过，人靠不了边，而且那东西是活的，到处跑，因为有宫殿封着，所以跑不出去。”
“等以后到了南京再说吧。最近你怎么样？”
孙知乎听我问，忽然看着我：“我以为你不再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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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谁说的？我关心你，但不是这个时候。等明天我就想办法把犀首弄出来，然后我就回南京了。”
我在等着孙知乎回答，其实她跟我说过答案，过了一会儿，孙知乎才说：“我跟你谈过这事，我会去找你的。”
我知道了答案。
我说：“我想睡一会，靖玫留下来陪我，我有点事要交代一下，张静在门口守着，孙知乎你先回去吧，你那几个哥哥这几天都在闹孤立，想独吞犀首，回去好好劝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孙知乎起身走了出去，没有再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