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方雄登门造访
第7章方雄登门造访
方卓怀着沉重的心情上了楼，一打开房门，原来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潘若琳立马跑过来问他道：“怎么样？公安局那边有线索了吗？”方卓上午是去公安局了，潘若琳本也想去，方卓担心她的身体没有同意。方卓摇头叹气道：“我看悬了，小杰去录口供了，但他知道的情况也有限。和他喝酒的那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听到了风声，猜到小杰把他们卖了，全躲起来了。其实他们也未必知道真凶是谁，谨慎的人一般是不会自己出面的。”
潘若琳伤心地说：“都已经两天了，为什么还是这种结果？难道杀了人就能逍遥法外吗？”
方卓小心翼翼地问：“若琳，你老实告诉我，我觉得郭鸣有可能是凶手吗？”
潘若琳一脸迷茫地说：“直觉告诉我不是，可除了郭鸣，我真不知道还有谁和李鑫有过节。”
“算了，别去想了，把这难题丢给警察吧。你饿了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送饭来。”
方卓之所以没和往常一样带潘若琳下楼吃饭，就是怕郭鸣还没走，撞个正着。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对他和潘若琳来说都是不受欢迎的，能不见就尽量不见。
吃饱饭，方卓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若琳，你想你妈吗？要不要哪天方便，咱俩一起去看她？”
潘若琳惊讶地望向方卓，方卓有些心慌意乱，连连解释：“你妈不是病了吗？你不得常回去看她嘛。”
潘若琳一脸痛苦地回答：“不想看，她恨我，情绪激动时还会动手打我，我干吗要去看她？她恨我，我也恨她，如果不是她非要嫁给郭鸣那个禽兽，我的生活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糟糕。”
“可她毕竟是你亲妈，她现在病了，总得有人照顾呀。”
“她不需要我的照顾，见到我只会病情加重。我真是不明白，欺骗她感情的人明明是郭鸣，她为什么恨我呢？而且只恨我一个人，当初我爸跟那个女大学生好上了，也没见她这么恨过谁。”
“要不我们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也许对她的治疗会有帮助。”
“该做的郭鸣都做了，为了让我安心，他比任何人都想治好我妈。方卓，你是不是烦我了？没关系你就直说，我现在就能搬出去。”
方卓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连道歉：“对不起若琳，我不该胡说八道的。我再也不提你妈了，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又过了五天，那天下午，方卓和潘若琳吃完饭回到房间，看见江浩正在他们房门口按门铃。方卓走上前不耐烦地说：“江队长，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已经是第三回了，案子还是毫无头绪吗？”
江浩一脸尴尬地回答：“没有，所以今天再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方卓说：“能说的若琳已经全告诉你了，请你别再来找她了，这已经影响到她的休养了。”
江浩扭脸望向潘若琳，恳求道：“潘小姐，再配合我一次可以吗？”
对方态度过于真诚，潘若琳不忍拒绝，便点了点头。方卓打开房门，把江浩请进去了。江浩开门见山地问：“潘小姐，你今天想起什么来了吗？”
潘若琳摇头，江浩接着说：“不光是你刚醒来那段时间，还有你刚进入管美娟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凶手作案的时候，你真的没听到一丁点响动吗？”
潘若琳再次努力回想起案发当晚的见闻，除了刺目的鲜血和冰冷的尸体，她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来。她说：“江队长，我想我应该是跟凶手完全失之交臂了，如果我真的看见他们，也许就不能活着回来了。我比你还想抓到凶手，如果我真的想起什么来，不用你亲自过来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送走江浩没十分钟，门铃再次响起。当时方卓正在洗手间里洗澡，潘若琳便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还有两位穿黑西装的跟班，戴着墨镜，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潘若琳彬彬有礼地问：“先生，请问您是？”
男人不苟言笑地问：“你就是潘若琳小姐吧？我是方卓的父亲。”
方卓的父亲名叫方雄，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潘若琳受宠若惊地叫道：“原来是叔叔啊？快请进吧。”
方雄走进了房间，像个主人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潘若琳给他倒了杯水，语气还是那么和善：“叔叔，请喝水，方卓他在洗澡，马上就好。”
方雄打量两眼四周，缓缓问道：“你和方卓同居了？”
潘若琳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连解释：“是住在一起，可没一起睡，方卓他睡沙发。”
“那也不合适吧？你俩没结婚，甚至没谈恋爱，贸然住在一起，对你和对方卓的名声都不好。”
这话令潘若琳无言以对，方雄的话句句在理，叫她如何反驳？方雄乘胜追击道：“潘小姐，听说你父母都在上海，有家你干吗不回呢？方卓是个男孩子，我这种事情我不常管他，可你是个女孩子，得懂得自尊自爱，你说对吗？”
如果有条地缝，潘若琳肯定第一时间钻进去。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呢？说是就等于诋毁自己，说不是又哪来的底气？就在潘若琳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了方卓急促的声音：“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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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雄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算算有多久没回家了，我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方卓走过来拉住方雄的胳膊说：“走，咱俩去楼下谈。”
“不用这么麻烦，在这儿就能谈。”
“若琳她累了，我们就别打扰她休息了。”
五分钟后，父子俩坐在了一楼的咖啡厅里，正是几天前郭鸣找方卓谈判的那一家。方雄酸溜溜地说：“看得出来你很在乎那女孩，比对我和你妈还上心呢，这回是认真的了？”
方卓点头道：“对，所以请你别贸然来酒店找我了，这样会吓到她的。你今天找我因为什么事？”
“我就是为了这女孩来找你的，你知道她父亲是谁吗？一鸣集团董事长郭鸣，你怎么能怂恿她女儿离家出走呢？”
“我没怂恿若琳，是她自己不愿住在那个家里的。”
“那你就敢收留她呀？你好歹是个大学生，什么人该巴结什么人不能得罪，你分辨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