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162章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潘若琳仍旧是方卓心里最大的痛，当莫小杰提起时，就像有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他顺了半天气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卓哥，你有什么打算吗？你就不想去找她吗？”莫小杰的第二个问题同样问得小心翼翼。方卓苦笑，反问道：“怎么找啊？她有没有醒过来，她在美国的哪个角落我一无所知。你知道美国有多大吗？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再说了，哪怕找到她又怎么样？我根本救不了她。所以只能在中国好好待着，等着她主动联系我。”
“卓哥，你不怕琳姐从此杳无音信吗？”莫小杰又问。
方卓摇头：“不会的，我不相信我和她的缘分就此结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讲，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总之我现在心里很矛盾。”
的确，方卓每天守着电话，但又害怕电话那头传来潘若琳的噩耗，那种心情有点生不如死。
在人才市场挤了两天，方卓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律师事务所做实习律师，月薪三千。眨眼间，他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小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簇了。他彻底离开了父母的庇护，三千块钱也足够他开销了。他的生活没了亲人没了恋人，寂寞和孤苦就能将他的肚子填满。
最难过的是每天下班回到公寓的时候，面对着冷清的房子，看着墙上潘若琳在雪山上张大双臂的大幅照片，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那照片是他俩在xz的时候他偷拍的。那时候他暗恋她，而她却为李鑫而烦恼。不过那笑容却是真实的，是她看见雪山这巍峨纯净的景色时从心底发出来的，也因为真实，所以很迷人。
潘若琳去美国后，方卓就把这照片放大洗出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他痛定之后改掉了所有的恶习，没再去夜总会找过小姐，也戒掉了抽烟酗酒的臭毛病，只要一想到潘若琳不喜欢他这些恶习他就有强大的自制力。有时候他还想，就算是染上毒瘾，只要潘若琳唾弃他吸毒，他真怀疑自己几天就能把生理毒瘾给戒了。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习性，他总是力争完美。因为他知道他为她做不了什么，如果哪天她回来了，希望她能见到一个更加优秀的他。
吃完饭方卓总是把灯关了，点起一支粗大的蜡烛，透过摇曳的烛光看着墙上潘若琳的相片，抒发心里的怀念和为她祈祷。
这种日子方卓过了三个月，仍然等不到潘若琳的任何消息，甚至也等不到郭鸣回上海或是云南打理生意的消息，父亲那里也是一无所获。
不想坐以待毙的方卓找了几个朋友分析了这件事的可能性，朋友的分析竟有四种可能之多。第一种是潘若琳到现在都还没有康复，意识从没有真正清醒过，所以没有主动联系方卓；第二种是她已经死了，她的家人觉得没有告之他的必要；第三种可能是潘若琳身子已经康复了，或者正在康复中，意识也是清醒的，但没有自由，所以没办法跟方卓打电话；第四种是潘若琳自由没被控制，但她自己不想再联系方卓了。
方卓听后觉得玄乎，他最希望的是第三种情况。潘若琳一家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似乎什么猜测都能说得通。
方卓找了个人去云南了解情况，回来的人告诉他，郭鸣的企业还在正常经营，日常事务由经理出面执行，当然郭鸣在美国还一直遥控他的企业。那人还想了解郭鸣在美国的地址，却被满怀戒心的经理请出了工厂。
还有一个情报，潘若琳的母亲一直生活在上海的一幢别墅里，并没有去美国。听里面的护理人员说，她的家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来看她了。
方卓花大力气去找了郭鸣在上海的所有房产，终于找到了佟艳住的那栋别墅。郭鸣一家去美国后，小胡就调到佟艳那边去了，她和方卓有过几面之缘，毫无戒心地放他进门。
除了套话，还有一个目的是看望佟艳。这事他是心甘情愿去做的，他想潘若琳一定希望她独处国内的母亲能够无时无刻地得到别人的关心。
别墅的管家也就是田姐告诉方卓，佟艳康复得还是不错的，身体健康，饭量也好，有两次还能认出医生和护士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出现排斥人的反应，发作的时候经常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打人，面露狰狞，嘴里念叨着骂人，要出动几个人将她按住，并且要安抚上两个小时她才能安静下来。
方卓问：“您知道郭先生和你们家小家在美国的地址吗？他们就扔下阿姨这样不管不顾了？”
田姐说：“我们都是拿工资办事失，老板怎么做事我们哪敢管啊？郭先生偶尔会打电话来问夫人的情况，至于小姐，谁也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
方卓又锲而不舍地问：“郭先生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语气怎么样？”
田姐回答：“挺好的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方卓又问：“他在电话里有提到什么时候回国吗？”
田姐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小伙子，如果你是为了看我们家夫人，我很欢迎，但别再打听老板的事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卓赶紧笑脸相迎：“不好意思大姐，我真是为了看佟阿姨，你领我去她的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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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姐说：“她不在房间，在后花园晒太阳呢。”
田姐把方卓领到了后花园。佟艳正属于安静的时候，抱着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在自言自语。虽然安静，但她的样子很古怪，甚至可以说有些凶狠。五分钟后，田姐忙去了，方卓站在佟艳的身后观察了两分钟。
想想一年多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多么健康多么美丽，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方卓心里很是惋惜，纵然打击再大，她怎么能说疯就疯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