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马当血战(9)
面色冷峻地坐在那里一语不发。昨天,就是在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谈笑风生,今天,面对一班国民政府的大员却一语不发。
这个弯转得实在是太急太大,他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看了大家一眼,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我建议大家考虑一下,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十分不满地回了一句:“战事已开,在这个时候谈打不打这件事情,似乎不妥吧?”
“刚刚开始,现在谈我们还有本钱,一旦会战失败,那日本人还有与我们谈的必要吗?”
“你怎么对一点信心也没有?”
“你有吗?讥笑道:“这号称‘中流砥柱’的马当要塞才打了几天?我们的国力和军力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光靠河流山川怎么能够挡住日本人的步伐?别忘了,人家现在站在马当要塞的,仅仅是一个旅团级的先头部队。”
对日作战也是没有丝毫自信的,但日本首相的声明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不打,国家前途放在一边不去说了,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必然寿终正寝。的声明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不打,国家前途放在一边不去说了,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必然寿终正寝。
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扫了一眼此刻正在旁边的、和:“我向全世界宣布马当要塞是铜墙铁壁,阻挡日军三个月没有问题,现在看看,刚好守到第三天,如果不是空军的支持,恐怕连三个小时也守不住,马当到湖口又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汪先生此时反倒做起了好人:“战事的失利也不全怪他们,国力如此,我们实在是无法与日军抗衡。看看现在的国际形式,美国名义上是奉行中立政策,对中日双方都不提供武器,只提供原材料,可日本的工业基础强于我国,此举实际上就是支持日本。而德国在日本的抗议下,已经开始全部召回军事顾问,并中止与我国的军火合同。目前,我们的外援只有苏俄,而他们只是想利用我们来牵制,避免、西两头作战,根本不会陷入我国的抗战。说白了,我们是内外交困,孤立无援。”
当然,他说得也是实情,中国抗日战争之所以进行的如此艰难,也确实与内外交困的现状放不开。当然,也好,也罢,他们把中国抗战的前景,全部寄托于外交和国际形势的改变,却忽视了国民的力量,没有真正做到把四万万全国人民紧紧团结起来,尤其是在日寇步步紧逼的紧要关头,的国民政府还对南方的共产党武装进行残酷镇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疑是自掘坟墓。
焦躁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良久无语。
觉得现在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站起身来:“我和海通社和路透社记者有个见面会,先走一步,马当的战事就拜托各位了,。”
等走后,的脸色才开始好转起来,于是问在座的几个人:“你们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
道:“马当要塞健生比我更熟悉,我想对下一步的计划,他更有发言权。”
也不推辞,他走到桌前指着地图说道:“马当是九江和武汉的门户,马当一丢,彭泽、湖口几乎命悬一线了,而除了鄱阳湖外,九江基本上是无险可守,日后我们只能够依仗大别山脉和庐山、岷山、九宫山和幕阜山脉阻挡日军,但日军的空、海军就可以直接威胁武汉,也就是说马当要塞一丢,武汉等于门户洞开。”
点了点头:“健生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夺回马当要塞。”
“是的。”
把手一挥:“那就立即夺回马当要塞!”
说完之后,他看见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问道:“健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用手量了量地图:“彭泽离长山只有二十多公里,一六七师走了两天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似乎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而五走了两天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似乎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而和也坐视不管,任由海军日军同归于尽……”
说着,他有点泣不成声了。
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但师长是黄埔一期的学生,同时在期间发出通电,声讨将军,虽然是湘军出身,但在贵州息峰解救过被红军围困的,换作别人还好说,这两个人实在让挠头不是因为痒了。
陈诚懂得的心思,于是说道:“健生,现在战事紧张,我看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
把桌子一拍:“这样的人还能够指望他们立功?,不杀一儆百,几十万国军将不战自败!不瞒大家,人,我已经让军法部给带到武汉来了,怎么处理就由委座亲自定夺了。”
不过没想到,他是抓了和师长两人,却把等一干海军军官全送到武汉军法部来了。
原来,从长山炮台上撤下来的残部,没有得到任何补充和休整,同时接到“凡无战斗力的部队速离开战场”的命令,他只得率队从鞋山渡过鄱阳湖,抵达庐山脚下的海会镇。驻扎在海会镇的是一兵团俞济时的,他们不知道是奉命撤离的,认为他们是临阵脱逃,不容分说,将等人缴了械。
“你们这是干什么?”指着自己的士兵们说道:“这些人都是抗日的英雄!”
他这话不假,在长山炮台的三天恶战里,他们挨了日军成吨成吨炮弹的轰炸。
而奉命缴他们械的正是的少将旅长:“你少他妈的在老子面前摆谱,老子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要说打日本人,也真不含糊。时任团长的他,在中,以勇猛果断、指挥有方赢得全团官兵的爱戴。的时候,面对武器装备远远优于自己的日军疯狂冲锋,杀红眼的他甩掉上身军服,抱着机枪跳出战壕,带领一百多名敢死队员迎头痛击,杀得日军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在他的率领下,全团士兵连续打退敌人七次冲锋,打死打伤日军不下八百多人。
“我们是奉命撤退的,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询问马湖要塞指挥部总指挥、的军长。”
笑道:“哈哈,你们真不愧是‘抗日英雄’,据我所知,刚刚被解押到武汉,你们也一块去吧!”
带下来的二百余人,士兵全部被收编,军官全部逮捕,送武汉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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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强烈要求下,只好发话:“那就军法会审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说话就是了。”
和的师长,这两位本来可以借马当要塞一举成名的国民党将军,一个贻误战机,一个畏缩不前,白白葬送了几千中华儿女的性命,最终成为民族的罪人。
武汉卫戍总司令部的礼堂内,针对长江防线上马当要塞失守责任的军法会审正在秘密地进行,会审的对象就是担任马当、湖口要塞指挥部司令的陆军中将军长,和陆军的少将师长。
经过军法会审决定,撤职;将师长以“畏敌如虎,贻误战机”的罪名执行枪决。而后来在军法执行总监部审判厅审讯等军官时,高副官立即出示了和等人的嘉奖电令,才免遭囹圄之灾。
第二天,在马湖区要塞指挥部里,武汉卫戍总司令兼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在原的军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对在场的团长兼军长、军长和军长说道:“大家应该明白,香山、马当为赣鄂门户,其得失直接影响于今后作战的胜败。和师长的前车之鉴我就不多说了,希望各位务速夺回香山马当阵地,凡攻克香山及马当要塞区者各赏大洋五万元。如作战不力畏缩不前者,即以军法从事。凡我官兵务必奋勇争先,以歼灭当面之敌。”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答道。
随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手谕:命令军长为湖口守备区指挥官,归团长指挥;命令接替原的湖口防务;命令团长兼军长,指挥、和被撤销了番号的,立即向马当要塞反击。”
“是!”大敌当前,又是在处理了两位将军之后的命令,所以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应道,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提出任何异议。
“诸位,”最后说道:“刚刚开始,马当一失,政府里就有人出来说话,又把是战是和摆在桌子面上来谈了,委座的压力很大,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竭尽全力,为委座分忧解难,力争在马当的收复战中,打出国民革命军的神威出来!”
“是!”
而此时,在的督促下,日军以陆海空军协同作战,正准备以马当要塞为基地,以为主,为辅,猛攻九江的门户湖口。
他自从就任司令官以来,还没有看到过自己的部队,坐在南京城中的他,巴不得早一点飞到湖口去指挥对九江的登陆作战。
而在的指挥下,长山和马当要塞在三天内丢掉了,希望在自己坐镇指挥下,用一天的时间把它们夺回来。于是,一场异常惨烈的遭遇战,又在马当与彭泽之间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