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女人经(2)
刘凯峰怕把洪云婷弄醒了，这样的场面未免太尴尬，再加上早上她已经闹了一场，如果现在又发飙的，刘凯峰还真下不了台。所以，他先是慢慢把自己的大腿抬起，一边看着洪云婷的脸，一边用手撑起被子，再轻轻地把大腿往回抽。因为灯光照在脸上，洪云婷闭着的眼睛有点坚持不住了，再想到如果就这么让刘凯峰抽开身子，那刚才自己不是白紧张半天了吗？所以，当刘凯峰抬起腿并且抽到一半时，洪云婷立即一侧身，把脑袋贴在他怀里，整个身子压倒了刘凯峰下面的一条腿上。
刘凯峰上面的那条腿悬空在哪里，抽又抽不开，放又不敢放。
“噢——，你轻点呀，讨厌！噢——”
刘凯峰一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女人呻吟的声音，由于声音响的太突然，刘凯峰冷不丁地弹了一下身子。洪云婷想，再不能继续装下去了，否则太难受。
她突然睁开眼睛，然后抬头望着刘凯峰。
其实，她是真睡还是假睡着了，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但因为情况特殊，刘凯峰并没有注意观察这些，看到洪云婷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只好“嘿嘿”地傻笑起来。
洪云婷看了看他那条把被子顶得老高，还悬在空中的那条腿，不解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刘凯峰一想：糟糕，自己这个姿势，不清楚的还以为自己是要爬上她的身体呢！
他立即迅速把那条腿抽过来放下：“哦，没事，没事。”
洪云婷佯作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侧压在他的另一条腿上，而是把脸贴在枕头上：“没事就睡吧。”
这时，那个女人呻吟的声音又响起了：“噢——，你轻点呀，噢——，你太厉害了，噢——”
洪云婷听到之后，脸一红，心想：这个馊主意你都想的出来。
“什么声音呀？”洪云婷抬头问道。
刘凯峰尴尬万分地说道：“不……不知道。”
隔壁的洪金森刚迷迷糊糊地要睡了，听到阿娟对着躺在那头，面朝着墙只哼哼，还以为她是在做梦，于是坐起身来摇了摇她：“哎，醒醒——”
“嘘——”阿娟突然坐起身来，示意他噤声：“小点声。”
洪金森白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小点声？你的哼声有多大知道吗？”
“废话，不大隔壁能听见吗？”
洪金森眨着眼睛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呢？你这个做爹的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她结婚都一个月了还没圆房你知道吗？”
“那你……”
“还说呢，也是你那宝贝女儿没用，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我这不是再帮她忙吗？”说着，她又哼起来了，并且用身体在床上使劲摇着，床撞击着墙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的声音：“噢——，洪爷，你真来劲，我要……”
洪金森立即爬起身来，用手捂住阿娟的嘴，轻声说道：“我的姑奶奶，隔壁可是我的女儿和女婿，你……你叫我明天怎么见人？”
阿娟看了他一眼，也不反抗，而是继续摇着床，那“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阿娟闹出的这动静，让隔壁的刘凯峰受不了了，这比南造云子用的那种香水还要刺激他的神经。虽然洪云婷知道阿娟是在演戏，当面对着刘凯峰，她的脸也不得不红到耳根。
洪云婷自己翻身趴在床上拿起床边的高跟鞋，然后隔着刘凯峰用鞋跟在墙上敲了几下。之后，她背对着刘凯峰躺下了。刘凯峰看到那床被子放在沙发上，本想起来去睡沙发，但看到洪云婷还在床上睡着，他又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女孩子都如此大大方方，自己要是跑到沙发上去睡，似乎也太不爷们了。
所以，他只好躺在那里没动。
隔壁的洪金森听到这边发出敲墙的声音，立即埋怨道：“看看你，明天我们怎么和他们见面呀？”
阿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怕什么，我们既然是长辈，就应该什么都把他们给教会了。”
“你把我留下来就这事？”
“这事还不大，关乎的可是你女儿的幸福呀！”阿娟笑道：“哎，等会我们听听，看看他们能够闹出多大的动静出来。”
洪金森把她的手一拨开：“胡说什么呀，有做老子的听女儿女婿的床吗？快睡吧！”
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刘凯峰和洪云婷，却想着不同的心事。洪云婷在想：他会不会经不住诱惑爬上自己的身子呢？他如果爬上来，自己是拒绝还是半推半就？和他干“那事”，会不会真的弄得“咚咚”直响？万一他就这么一直睡在那里不动怎么办？
刘凯峰强忍着身体上已经产生了的强烈反应，心想：平时怎么没注意，这墙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洪云婷现在在想什么呢？自己现在向她发动攻势，她会不会骂自己好色？如果自己无动于衷，她又会不会说自己没用，不解风情？如果说她讨厌我，为什么早上发完飙后，晚上又睡到自己身边来了？她早说是真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演戏给自己看呀……
刘凯峰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洪云婷对自己的情感，但却因为她的反复无常而觉得有点琢磨不透，虽然他一直认为，洪云婷是自己这辈子最好、也是最合适的人生伴侣，但因为不得不经常与南造云子逢场作戏，他一是觉得对不起洪云婷，二也怕她小气不能容忍自己，所以刘凯峰迟迟下不了决心。
大概过了个把小时，刘凯峰看到洪云婷躺在那里一直没动弹一下，问了一句：“睡了吗？”
“没有。”洪云婷的回答快而短促，显然也和刘凯峰一样，她的大脑一直没有停止运转。
又过了一个小时，刘凯峰又问道：“睡了吗？”
“没有。”洪云婷的回答和刚才一样干净利落。
刘凯峰不停地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因为他无法判断，洪云婷一直没睡，是期望自己向她发起攻势呢，还是怕自己对她突然袭击？
其实这个问题太简单，如果洪云婷是怕的话，她完全可以睡到沙发上去，也可以叫刘凯峰过去。但处于焦虑和矛盾之中的刘凯峰，此时的大脑已经不再清晰了，看着一直侧身背对着自己的洪云婷，他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睡了吗？”这是刘凯峰第三次询问了，尽管窗外一片漆黑，但距离天亮应该很快了。
洪云婷这次没有象前两次那样回答，她知道刘凯峰和自己一样，今天一宿都不可能入睡的，但却不敢肯定，他是喜欢自己又担心遭到自己的拒绝，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她忽然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应该把这点搞清楚。
“你是希望我睡着，还是希望我没睡着？”洪云婷反问一句，是希望给他搭讪的机会。
“哦，”刘凯峰喃喃地说道：“只是随便问一下，也……也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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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亮了，没事老问人家睡没睡干什么？”
刘凯峰想想也是，自己这样问问之后又没下午，洪云婷听后肯定会觉得自己耍她好玩。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先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然后向洪云婷一侧身，还没开口心跳就立即加速。
“哎，你……你过去谈过恋爱吗？”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