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三:遇佳人忘乎所以,全不顾是福是祸 - 马九爷捉妖 - 大狮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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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三:遇佳人忘乎所以,全不顾是福是祸

徐三爷兴致盎然,恨不得立即飞到侯家后的秦楼楚馆中,接着他就可以任意穿梭花丛之间,与那些花蝴蝶浪蛾子们蜂蝶狂舞,将憋了多年的苦闷畅畅快快地发泄出来。他要持黑缨钢枪,杀伐床笫之间,不杀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绝不挂免战牌。心中越想越美,脚步自然也就越走越急,只顾赶路,无暇看人,冷不丁从一个小胡同中冲出一个人来,跟徐三爷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儿,徐三爷“啊呀”了一嗓子,身子猛然一仰,重重摔倒在地,足足实实摔了大腚墩儿。

怪只怪这位徐三爷出门之前没看黄历,不晓得今个儿不宜多动五行多撞,先前在四季暖撞了南宫麒,已经摔得三魂七魄顺脑瓜顶儿往外抛,这一下比上一下只重不轻,好悬没把肚囊子里面的牛黄狗宝一股脑儿全喷出来。

“唉唉唉唉……”徐三爷捂着额头,恍惚不定地眨着眼,“哎呀妈呀,我看见金山了……”

好一会儿,金山才从眼前消失。

好么,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徐三爷你也敢撞!

怒发冲冠,气冲牛斗,徐三爷陡地站起,一把住撞了自己那人的袄领子,将那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举拳对准那人面门,怒喝一声“我打不死你”,就要下重手。

哪知拳头将要打出之际,却好赛被人点了穴,嘎嘣就不动了。

常言道“举手不打笑脸人”,难不成对方在笑,笑得徐三爷下不去手?

非也!为嘛下不去手?只因为徐三爷看清将要讨他老拳之人,是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虽然面前的女子脸上绕着厚厚一层围巾,只将一对明眸露在外面,仅仅是这对明眸,就足以勾魂摄魄,有如此明眸之人,定然是个绝代佳人。

在绝代佳人面前,徐三爷的心软了,随即胳膊也就软了,拳头自然也随着胳膊软了下来。他撂下拳头,松开女子的袄领子,紧忙往后退出一步,如鉴赏古玩一般,对着面前之人仔仔细细地上下端详着。

美!美!美!

妙!妙!妙

美不胜收!

妙不可言!

虽然她身穿棉衣,却丝毫不显臃肿,碎花小夹袄紧紧地套在身上,将身体的凹凸曲线展露无遗,多一分则显胖,少一分则先瘦,真乃绝佳上品之物。

徐三爷无酒自醉,已然置身于云端之上,不由得飘飘然。

“这位爷,实在对不住您老,我走路不长眼,冒犯了您老,我给您老磕头赔罪,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要原谅我。”

说着,那女子就要下跪。

“使不得!”

徐三爷好赛一阵风,瞬间到了那女子跟前,伸双手托在她的双腋之下,使她无法屈膝。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徐三爷连连说着使不得,眼睛之中吐露着意乱神迷,想是已经神魂颠倒了。

“爷,您真是好人。”那女子似是哽咽地说。

“好人……我是好人……对对,我是好人……”徐三爷喃喃自语着,一对昏黄的眼珠子不转圈儿盯着那女子的明眸,他已被那对明眸陶醉。

只见那女子的双眸之中泛起泪花,不知道是被徐三爷的大仁大义而感动落泪,还是因为时才撞得太重而疼得落泪。

“爷,劳烦您把手松开吧,让人瞧见了,好说不好听。”

“哦,是,是。”

徐三爷慌忙将托着她双腋的手抽出来,接着用力搓动双手,显得有些不自在。

“爷,”那女子声色柔和地说,“要是我没认错,您是徐家大宅的徐三爷吧?”

“对,对,是我,是我,”徐三爷顿时兴奋起来,“这位大姑,原来你认得我啊?”

“天津卫多大地儿,有几个不认识徐三爷的啊。”女子奉承着说。

“也对,我这人是个自来熟,跟谁都不见外,所以多人缘儿。”徐三爷嘿嘿笑着说。

“这位大姑,你认得我,可我不认得你,今个儿咱俩撞一块儿,也算是个缘分,敢问一句,大姑是谁家的媳妇?”

徐三爷为嘛要喊她大姑?

这是官称,天津卫甭管是十来岁的小丫头,还是三四十的中年少妇,一概统称大姑。当然,也可以统称为姐姐。只是贸然喊姐姐,不如喊大姑显得有礼貌。徐三爷为了在她面前假装斯文,故此喊她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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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三爷又为嘛问她是谁家的媳妇,他怎么知道人家已经嫁人了?

这就要靠眼力了,尽管看不完整她的脸,但通过身段儿以及穿着打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早已不少少艾,而是个风韵犹存的徐娘。这个岁数,就好似深秋的红果儿,正是最红最艳酸甜适宜最为可口的时候。嫩了,不够味儿,吃着酸涩。老了,则缺了水分,如同嚼蜡。而这位大姑的岁数,正好卡在两者之间,当为最佳时节,自然也最为惹人馋,乃至徐三爷已经垂涎三尺,恨不得立时将这枚红果儿囫囵个儿吞进嘴中,慢慢咀嚼,细细品味,而舍不得吞进肚腹之中。

“嗐……”那女人长长地叹息一声,好不凄楚地说,“可怜啊,我嫁给那个病秧子不过半年光景,他就狠心抛下我走了。婆婆也不是善净人,拿我不当人看待,非说我是丧门星,不怨她那倒霉儿子天生是个病鬼,反倒说是我克死了她的儿子。我娘家那边儿人丁单薄,没人替我撑腰,我只能在婆家受气。这些年,我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哪有人知道我遭的罪受的苦啊……”

说着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梨花带雨,越发醉人,徐三爷手忙脚乱,支支吾吾地说:“可怜啊,嗐嗐……可怜啊……”

那女人拭去眼角的泪花,又叹口气说:“好歹我熬了过来,狠婆子前几天踹腿归西了,终于没人再打我骂我败坏我了,我本以为我从此就消停了,嗐……兴许是这些年我让她打怕了,孤零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觉着她拿着鸡毛掸子站在我的床边恶狠狠地瞪着我,吓得我这些日子一宿安生觉都没睡过。觉睡不好,这脑袋里面就跟灌了浆糊似的,整天黏黏糊糊打不起精神儿,连走道都打晃,这才没留神撞着您老,让您老受了惊。”

“不碍的,不碍的,也怨我走道急,怨不得你,该怨就怨我,怨我,嘿嘿……怨我啊……”徐三爷傻笑了几声,接着装出一副老好人的表情,假装关切道,“哎呀,这长期睡不好觉,可不是好事儿,日子久了,容易出事儿,我家里原本有个下人,就是长期睡不好觉,整天迷迷瞪瞪打不起精神儿,结果有一天到井边打水的时候,一脑袋栽了下去,才四十来岁就这么没了,可把她家里人坑苦了。这人啊,缺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缺觉,缺觉比缺钱还要命。”

“嗐……”那女子叹息着说,“要是有人能陪着我睡一宿安生觉,赶明儿就算死了,我也甘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痴迷地盯着徐三爷的双眼,徐三爷半张着嘴,怔了好一会儿,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随即嘿嘿嘿傻笑起来。

“三爷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坐坐,凉水烧开了沏壶茶,就当是我给您赔罪。我撞了您,您不怪我,我这心里总跟欠着您似的。”那女子娇滴滴地说着。

“好好,好好,喝茶,喝茶……”徐三爷犹如置身于梦境之中,万难相信自己凭空遇上了这种好事儿,他用力在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呲牙,不是梦,是真的,三爷我有艳福了。

“既然三爷不嫌弃,那就请您稍移贵步随我到家去。”

“好好,走走走。”

那女子摆动着圆润的丰臀在前面引路,徐三爷好赛一条追随猎物的老狼,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生怕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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