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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京华白嫖

第97章京华白嫖

行动的日子被陈沉又给推迟了两天,他埋头于旧宅之中做了些新的准备,两天过得很快,一场恶战如期而至。由于烟花巷白天晚上的人流量都很大,蔡逐与陈沉商议到了寅时清晨再动手,而蔡鹿刚好要在这几日将收到的保护费上交,因此有了名正言顺从七贤楼正门进入的机会,苗芳也可以扮成蔡鹿的心腹与蔡鹿一同进入楼中。

据蔡逐所说,七贤楼一楼的一处房间中有道暗门,可以直接从那里离开,地底下还有一条暗道,蔡鹿与苗芳也可以选择从那边走,陈沉在两个地方都安排了接应的人手,尽量保证万无一失。

寅时的烟花巷静得出奇,玩乐了一整夜的老爷公子此时大都正抱着各色柔软的玉体,深陷在香甜的睡梦之中,而忙碌了许久的风尘女子和老鸨龟公也在逐渐平息的嘈杂声里沉沉睡去,在烟花巷中巡逻的七贤楼帮众习惯性地找个角落打盹,自烟花巷日渐发展后,几乎每个晚上都是这样平静地度过的。

整个烟花巷里都是一座座住满楼凤的小宅子,凌晨时分,这里充满这迷人的香气与女子熟睡的轻呼,就在如此一个静谧香艳的氛围中,一双眼睛突然睁开……

江桥赤裸着愈发结实的上半身从三位妙龄女子之间爬起,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外面还没亮起的天色,不算特别准确的生物钟告诉自己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江桥爬起身,推开门宅子的小门,看了眼院子里的滴漏水钟,心中暗佩服自己道,果然时间差不多,随后便回到房间里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宅子里还有不少自己兄弟,看样子江桥不打算打扰他们,径直打算离开宅子。

这时睡在他旁边的一位姑娘也醒了,猛地发现事情不对,连忙从宅子二楼向楼下正在打盹的龟公和看守喊道,“那位客官还没付钱!快拦下他。”

江桥走的慢,立马被三五人给拦住了,为首一个和江桥差不多身型的大汉,逼近江桥,态度还算和气道,“这位老板,不如先把昨晚上的钱付了再走。”

“哦。”江桥也没有推脱,看起来倒也不像个赖账的人,只是他在身上摸了一圈,装作发现钱没了的样子狐疑道,“我昨晚是不是付过了,我身上一千两银票都没了。”

事实上江桥也就带了十两银子昨晚都赏给姑娘当小费了,哪里还有钱付自己和兄弟们一晚上的酒菜和住宿费用,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陈沉所策划的一出好戏就在江桥与看守间的冲突里,拉开帷幕。

“你们少诳我,我这钱都付完了不让走?这么大的烟花巷还要搞如此小把戏?”江桥故作气愤道。

一位长相就很势利的龟公抬头望着江桥道,“哟,这位爷,既然付了钱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我是拉车的,乘风记知道吧,我们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就开工的。”江桥理直气壮道,“我还得去拿车才能拉客呢,你们就别再这浪费我时间了,我这少拉一趟亏很多钱呢。”

“哼哼,一个臭拉车的在我们这牛什么,我看你就是想白嫖吧?”那龟公言语带刺道。

江桥本就是按照陈沉的剧本负责来挑事的,正愁找不到大闹一场的机会呢,对面龟公的鄙夷之语恰恰帮了他一把,江桥闻言故作震怒道,“啥意思?什么臭拉车的?你一个没鸟的龟公看不起谁呢?”

那龟公看江桥生气了,连忙躲到宅院的看守后面,继续骂道,“咋样,我就是看不起你,来烟花巷还敢不付账,你是找死吧。”

“老子付钱了!”江桥演技到位,一声怒吼道。

说罢江桥就要去七贤楼看守后面抓那龟公来打,那些看守当然不会让江桥如此横行,为首那健硕之人一把推开江桥,怒道,“这里是七贤楼‘曲贤’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若是你觉得冤枉了你,我们立马让人来对峙,可要是发现你这粗鄙莽汉在说谎,我定打断你的腿。”

“就是,烟花巷开张这么多年,你这样的手段老子见多了,哪个不被我们打断手脚,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付账。”另一名看守说道。

结果江桥自顾自往前顶,一边嘴中还义正言辞道,“你们这黑店!老子岂会容你们冤枉我!”那委屈的模样看起来比珍珠还真,若是陈沉在现场,定会为了这演技热烈鼓掌。

为首之人看江桥那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模样,怒得又推了他一把,想让他老实点,结果这一推,明明没花什么力道,那看着结结实实的莽汉居然被一推就倒地了,宅子里的看守们和龟公们就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那人倒在地上,突然撒泼起来,一说烟花巷冤枉他没付账,二说那烟花巷还想屈打成招。

江桥嗓门响得很,一边打滚一边喊叫,那些看守见他泼皮的架子也心中恼火,围上去就要打,江桥皮糙肉厚被踢踢踩踩也没什么大感觉,只顾大喊,结果宅子中其他房间陆陆续续冲出来好多人,隔壁的几座宅子也有人出来,表面上就好像看到自己老大被打受了委屈要帮架一样。

刚开始那些见人多还不愿意动手,结果江桥这边乘风记的人先行出手,两方人混战在了一起,之前为首的那个看守见事情不妙,立马就想让江桥叫他们住手,这刚刚炒热的气氛,江桥怎么可能亲自剿灭他,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腰部一发力,将之前推了他的为首之人给摔到了旁边的地上。

江桥站起身,想了想陈沉说过做戏做全套,于是他叫住乘风记的兄弟们,让他们先住手,乘风记一行来了近二十人,都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前一晚上就已经在烟花巷中玩乐了,江桥作为老大站出来道,“此次我们不想闹大,只是我身上那一千两确实没了,我保证我是带在身上的,我乘风记现在蒸蒸日上不会说要逃你们的一千两。”

“哼,还在狡辩,你带着这么多弟兄来烟花巷玩乐,居然还想吃霸王餐,你还要脸吗?”那为首之人还在与江桥纠缠道。

“你们别想趁我喝了酒就讹我,这钱我给了就是给了,今日你们要不让我们走,我可真的要对你们不客气了。”江桥警告道。

“这位老板别急,既然咱们各执一词,不如就等兄弟们查完帐,盘查完之后再走如何?”之前刻薄的龟公此时居然换了一副脸面做起和事佬来。

江桥以前也是在京畿圈中的镇上做帮派头目的,一眼就看出这龟公的反常,不过他本意就是将事情闹大来尽可能吸引烟花巷里七贤楼帮众的注意,索性将计就计道,“好啊,那就查啊,老子光明磊落还怕你们栽赃嫁祸不成?”

结果查还没查多久,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便从宅子外面传了进来,“是谁敢在我们七贤楼的地盘上放肆啊?”

原来这龟公说调查只是拖延时间,实际上早就派人去禀报巷子中的七贤楼头目,让他来收拾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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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哥,就是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居然敢白嫖,那个粗鄙的汉子还想打我呢!”那龟公看见带人前来的头目,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贴上去,说话声音令人作呕。

根据蔡逐的说法,烟花巷算是七贤楼较为和平的一块地盘,平日里也会有客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以及地盘上的小纠纷,但由于七贤楼这块流着数不尽鲜血的恐怖招牌在,大多数的争端凭借威逼利诱,费些口舌就能结束,因此烟花巷里面的七贤楼帮众其实非常地渴望纠纷,尤其是这种硬茬子,对于他们来说平日里简单的看守工作和欺负欠债懦夫的工作都太过平淡了。

而江桥这次闹事,几乎让整个烟花巷里的七贤楼帮众都兴奋起来了,本来这个时间烟花巷里的帮众就不多,一听说有架打,对方又有二十几个人,大家都觉得这是一次发泄与享乐的机会,争斗和繁衍,有时候男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烟花巷中的百十名兄弟倾巢而出,跟着“曲贤”丁金秋手下“大小林兄弟”中的小林一起,要去料理那二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车夫。

“呵呵呵,你们这二十几个人,现在就是想掏钱也来不及了。”那被龟公称作“小林哥”的林二宝手提着砍刀,看样子不像是教训人这样简单,他狞笑道,“这烟花巷太久没见血了,搞得别人都小看起我们‘曲贤’来了,老子管你们付没付钱,小小乘风记敢在这里动手,今日我们就杀鸡儆猴,让西京城回想回想我们的本事,来呀把这些都给我杀了!”

“不好!他们要行凶!兄弟们快去退到房间里面去!”江桥知道这挤满院子的人起了杀心,心中一凛,他知道陈沉与他说过的最大难关来了。

陈沉在讨论时,郑重嘱托过江桥,这前去惹事的二十人几乎就是去送死的,因为不可以带武器,否则可能会引起七贤楼的怀疑,招致七贤楼的报复,江桥当时还说应该没事,对方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冲突就拔刀杀人……

结果现在事情发展让人咂舌,七贤楼凶恶之名果然不是白来的,乘风记二十个空拳的大汉只得冲入宅子厅堂,往二楼逃去,江桥让人守住二楼的一处房间,随手找趁手兵器准备死战,众人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侠义之道向来是江桥做老板时最为强调的东西,乘风记的兄弟们也对此推崇备至,为了西京百姓,这七贤楼不得不灭,而为了灭七贤楼,他们恐怕不得不牺牲。

江桥让兄弟堵住房门坚持一会,自己跑到窗户前,半个身子爬出窗外,从怀中掏出一个不粗不细的管子,闭眼侧头一把拉开管子上面的绳,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一个颜色单调的巨大烟花在空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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