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高门逐出
第24章高门逐出
陈沉回到家继续开始了装傻充愣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就是跑步锻炼,翻阅学习《心眼录》里面记载的读招与预判的技巧,练习那上面记载的几招击剑之技,还有便是去后山逗逗狗射射箭,可以说是不亦乐乎。只是舒坦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就在回家一个月后的早晨,他按照惯例出小院子绕着府中的内湖跑步,谁知回到小院时,发生了一件让陈沉猝不及防,怒发冲冠的事情。
就在陈沉所住的小院门外,出现了一幅令陈沉做梦也想不到的画面,一位身材极为高大魁梧的装汉,掐着冬破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中,在身后一群人的哄叫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冬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正想爬起来,就被那大汉一脚狠狠地再次踩倒。
“做什么呢你们?”陈沉跑了过去,对着那大汉呵斥道,“干什么你?敢打我的人?还不快住手。”
那大汉不说话,也不住手,只是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轻蔑地看着陈沉。
陈沉知道这个大汉,是陈府的护院之一,辅国公府占地很大,整个齐国想要陈完人头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于是陈完从整个神州大地招揽了不少高手做护院,这个高大魁梧,面目粗鄙的护院是其中较为顶尖的一个。
他是陈完从北魏的斗兽场里买来的,这个名叫扎隆的大汉曾经是那里被追捧至极的英雄,现在也是辅国公府四大护院之一,若论蛮力与残忍放到整个西京城乃至齐国都怕是无人能及。
陈沉看了看旁边蹲在石头长凳上边嗑瓜子,边笑嘻嘻看戏的陈澈,面色不善道:“这扎隆是你的人吧,快让他住手。”
陈澈也不回应陈沉,继续嗑瓜子道,那扎隆看陈澈没有反应,咧开了嘴,打算继续动手,他脚下的冬破已经满脸是血,嘴角的血还在往外溢,扎隆松开脚,打算再对着冬破的肚子狠狠补上两脚。
陈沉气得快要浑身发抖,他狠狠咬住牙,瞪大眼睛,在那扎隆打算下脚时,拔出怀中猎刀按着《心眼录》上的击剑方法,单手紧握猎刀,一步蹬出狠狠朝那扎隆的胸口刺去。
那扎隆也被陈沉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意惊到,一脚猛蹬地面,向后退去,陈沉侧身而立,左手负在后腰,右手握着猎刀,猎刀的尖处朝着扎隆的方向微微前倾,且不说陈沉实力如何,光是他在那《心眼录》上学来的起手站姿便让他在瞬间拥有了巨大的气场。
在这一刻,陈沉的脑海中阴狠,冰冷,他能感受到一种控制不住的杀意从胸口涌出。
“够了够了,都住手。”陈澈跳下长凳,扔掉手中剩下的瓜子道。
陈沉强忍住想杀人的怒火收起猎刀,也不理会走来的陈澈,转身便要去把冬破扶起。
冬破伤的很重,但幸好身体天赋奇高,没能伤及要害,陈沉把他扶起,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准备将冬破架回院中。
只是刚走出几步,陈澜带着几个庶子就上前来拦路,在陈府两位嫡子的撑腰下,那些陈府庶子极为嚣张,硬是推搡着,不让陈沉离开。
“别走啊,弟弟,咱们还有事情没说完呢?”陈澈挪着胖胖的身体在后面慢慢地走来,嘴中幽幽道。
“我和你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陈沉回头看着陈澈道。
陈澈面颊愈发饱满,下垂的双目泛出狡黠道:“你和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你可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训你的仆人啊?”
“怎么?你还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陈沉知道一时半会走不了,他回过身来看着陈澈冷冷道。
“解释?”陈澈依旧笑嘻嘻的,“此言差矣,是你这下人先偷了我的玉佩,我才找人好好调教他的,你说说你,一个文人调教出来的下人,怎会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陈沉正想辩解,陈澈又说道:“也不能全怪你,毕竟这冬破可是山地蛮族的后裔,十足的野人,哪有这么好驯化。”
“不是我偷的,是阿福昨夜要我保管的。”冬破忍痛说道,阿福是陈澈的小厮,此时并不在场。
“胡说,阿福与你有何关系,凭什么要你保管东西。”陈澜在一旁说道。
“有意思吗?陈澈,你要找茬便找,何必大费周章,让一个身手顶尖的护院来为难我身边年纪尚轻的跟班。”陈沉看着陈澈无奈道。
“说什么呢?你这下人偷了我的东西,人证物证俱在,按陈府的规矩应当打断一手一腿逐出家门,我今次来可不是找茬是来执行家法的,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与你陈沉无怨无仇为何要大清早来找你麻烦。”
“我也想知道咱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你如此喜欢针对我。”
“哼哼,就是讨厌你啊,以前你恃才傲物受人追捧,受父亲喜爱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你不顺了,现在你还敢给我装疯卖傻,暗地里独自谋划发财大计,怎么?你以为不与我争便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你什么事情都别想做成,我陈澈在这告诉你,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脚底下做狗,永世不得翻身。”
陈澈那张让陈沉厌恶的脸上充满着得意,“冬破这小子身手不错,帮你在暗地里干了不少事情吧,今日他是定要被打断手脚逐出陈府的,不过我也是个宽宏大量之人,若你能当场作诗证明自己不仅没疯,还依旧有着诗才,那我便考虑下放他一马,如何?”
陈沉知道陈澈今次是冲自己来的,而且自己装疯,甚至与严懿交好,这些事情陈澈都知道了,这一切怕是都要归功于陈家恐怖的情报网,为何自己没能早些发觉,陈沉懊悔道。
“怎么?还犹豫啊。”陈澈看陈沉没有反应道,“扎隆,给我把这贱奴的手脚打断。”
“慢着。”陈沉制止道,“我写。”
陈沉带着冬破回到了院中,将冬破放在床上,此时的冬破已经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近乎休克。
在众人的的注目下,写下了当时心中的一首词,他回想起高中背这首词的时候,回想起家中的父母,回想起手机沙发,电脑,回想起一帮看似恶霸实际上就是一起操蛋喝酒吃烧烤的兄弟,这些都不在了,他仗着家中有钱有权欺凌过别人,但此时他也陷入了有苦难言的境地,他想回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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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诗?如此简单,与说话何异?这陈沉怕是真的疯了。”一个庶子看了陈沉写的词在一旁笑道。
陈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脚将那庶子踹倒,“你懂个屁!”
“好词啊好词,看起来还挺应景啊陈沉,你说要是你是个只会写诗作文章的傻子该多好,我也不用这般为难于你,还要逼的你装疯卖傻。”陈澈双手狠狠地捏着陈沉的肩膀,陈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指所散发出来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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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没傻啊。”陈澜也在一旁说道,他看着陈沉的词,轻蔑一笑,“有苦难言啊,我保证,日后你还有更多有苦难言的时候呢。”说着还摸了摸陈沉的头如顺狗毛一般。
“行了吗?可以放过冬破了吗?”陈沉压抑着自己道
“可以啊。”陈澈收起陈沉的词,对着身后的下人随意道,“来人,把这冬破抬走。”
“这是做什么?你要把冬破抬到哪去,不是说只要我写诗你便放过他吗?”陈沉站起身不再淡定道。
陈澈带着族中子弟挡在陈沉前面,逼陈沉后退道:“我说放过他,只是说不断他手脚,既然你的仆人偷了东西,是定然不能留在府中的。”
“他伤的这么重,至少让他看完郎中再走啊。”陈沉想推开陈澈等人去拦下搬运冬破的人,奈何人数众多,陈沉的身体虽然在锻炼过后强大了不少,但还是无法摆脱。
“陈澈,算我求你,你放过冬破吧。”陈沉无奈,停手妥协道。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陈沉。”陈澈的眼睛中闪着工于心计的寒光。
陈沉闭眼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俯首道,“陈澈大哥,求你放过冬破吧,他才十五岁。”
“哈哈哈哈。”陈澈看着跪地求饶的陈沉大笑道,粗壮的大腿猛地抬起,一脚踏在了陈沉的胸口,后者强忍挺住,陈澈看一脚踢不倒陈沉顿时心中恼火再生,连踹无数脚,直到把陈沉踩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该消气了罢,陈沉心中想到,只是陈澈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心寒,“知道怕了吧,这冬破就是给你提个醒,若是你下次还敢跟我耍小聪明玩阴的,你和你的下人就一起去死吧,来人,把那个贱奴给我抬走。”